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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跟着个绿衣的姑娘,面容稚嫩,性格张扬,见此,横眉竖眼:“方姐姐,你也太好欺负了!不过是一个姨娘,还是半个奴才呢。你可是尚书嫡女,还怕她不成?”
白氏冷笑一声,“常二小姐,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是大小姐自己要这么贤良有礼,可不是我逼着她来的。”
方玉婷连忙辩解道:“芹儿,不要惹事。爹说过白姨娘也是半个长辈,需要恭顺些。就是母亲也礼让三分,何况是我?”
方玉婷面上有了苦涩,在场的人那么多,足够大家脑补一场宠妾灭妻的后宅大戏。
何况谁不知方尚书对白姨娘宠爱有加,甚至压过了自己的嫡子嫡女。
“就是。”白氏仗着方尚书的宠爱,一向张扬跋扈,就是方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岳宣看着白氏肆无忌惮的样子,怪不得最后的下场凄惨。
“这里就是我的文书阁,如何?”
岳宣仔细打量了一番,雕梁画栋,景致如画,可见白氏异常受宠。
其侍婢成群,府中下人无不对白氏恭顺的,这气势隐隐越过了后宅的正主方夫人一筹。
树大招风,白氏我行我素平安到现在,容貌艳丽自然在众妻妾中是冒尖的,但手段心机也必不可少。
这方尚书可不是那种寻花问柳,贪图美色之徒,反而很有手段,处事圆滑,在元帝面前很是得宠。
“姨母当真是好福气。”岳宣露出艳羡的表情,让白氏很是得意。
白氏目光一闪,“宣儿,听说你定亲了?”
岳宣羞涩地点点头。
白氏眼里流露出一丝可惜,“这京城不比苏城,权贵遍地,以宣儿的才貌相配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凡,就是成为贵妾,母凭子贵,说不定以后有更大的造化。宣儿若是有意,姨母替你筹划一番如何?”
直截了当,毫无掩饰。
岳宣受惊般赶紧摇头,“姨母,万万不可。宣儿的未婚夫乃知府公子,性格暴戾,出门前还特意告诫,若是我逃婚,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还有这事?”白氏面色一沉,“这样的人怎会是良人?”
“姨母多虑了,他对我挺好的,就是爱拘着我。而且他名声不好,好人家的女儿是不肯嫁的,他是直接抢亲来着,不然的话爹娘也不会同意。”岳宣笑容羞涩,面颊绯红,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白氏皱眉,品行恶劣,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贪图美色之人。不行,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白白给人糟蹋了?
白氏面色不显,“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姨母也不好说什么。”需从长计议,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替对方谋划。
“姨娘,主母有请。”
白氏见是方夫人身边的丫头,不耐烦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丫鬟道:“是主母听说姨娘外甥来,所以特意摆了一桌。”
白氏一脸喜色,“好,你去回了夫人,我马上带宣儿来。”
“是。”
丫鬟退下,白氏敛了笑容,对着岳宣一脸严肃道:“宣儿,别看夫人表面上对我好,其实不过是做出给老爷看而已。在桌上,你需谨言慎行便是。这后宅人心难测,没有一个是简单。不过方家嫡子方御倒是个文武全才,一心扑在仕途上,对后宅之事颇为冷淡。如今二十一,还未定亲,后院干净,宣儿大可放心跟他接触。”
岳宣乖巧应声,也不过问因果,这让白氏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