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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国某处古堡
“萧,这人外号铁熊,很像你要找的那个人,跟我来。”莫司里打开地下室的石门。潮湿的阴冷袭来,冰冷的石墙上满是毛骨悚然的刑具,鲜血顺着歪歪扭扭的缝隙滴滴答答,夹杂着偶尔传来的呜咽哀鸣,就像午夜半梦半醒之间,梦中的恶人掐着你的喉咙,让人喘不上气来。
萧辰煜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审讯室,火苗烤得滋滋作响,面前的男人被烙红的铁链吊在半空,蓬头垢面,似人亦似鬼。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过的是刀尖嗜血的日子。干这种勾当,就真的没在午夜梦回时怕过?”萧辰煜示意莫司里把他放下,他要好好看看那张脸。
“哈哈哈,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一群小鬼!”
“果然是你,十八年未见,没想到又碰上了,可真是冤家路窄,不枉费我辗转多年,满世界找你。”
萧辰煜看着铁熊手腕上刺眼的三道刀疤,不由地红了眼。
“你是谁?”
“呵,那三针你忘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认得你就够了。”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装傻充愣也没什么意思,萧大公子,别来无恙啊!想当年那丫头长得那么水灵,要不是我,她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孤魂野鬼。”
“这倒变成你的功德了,不嫌丢人?你们拐卖幼童,长得好,被卖去当雏妓,长得不好,就卖她器官,横竖都是死。”
“可你不就是个例外。”
“所以我才会好奇,那时我已十岁。你们下手向来干脆毒辣,钱来人走。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却给我注射不明药液。在我身上,你们赚的是什么人的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我们这行,不该知道的我们不会多问。你别浪费口水,要杀要剐随便你,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项链呢?去哪了?”耐心淡淡地从萧辰煜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发出危险的信号,像嗜血的龙展开了发着寒光的尖牙,一旦被咬住,必是粉身碎骨。
“什么项链?”铁熊佯装不知。
“呵呵,又失忆了?价值千万的羊脂玉观音项链,十八年过去了,价格早就翻了几倍。你们还真沉得住气,居然没拿出去卖,否则我也不用等那么多年才找到你。”
“原来你说用项链买那个丫头,是给我们下圈套。亏我还真把你当成小英雄,对你另眼相看。呸,小小年纪就有那样歹毒的心思,真是小瞧你了。头儿果然说得没错!”
“看来还是他了解我,我也小瞧他了。以你的心智,只能打打杀杀,也不配知道幕后那些烧脑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项链在你头儿那里,我要找的人,他应该略知一二。而且说到歹毒,谁能比你们这种人更甚。你我无冤无仇,却为了钱害我一世。莫司里,把他这些年干的肮脏事一笔一笔拷问清楚,好好记下来,连人一起交给警察。”
“萧,你放心!保证吐得干干净净。”莫司里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坚定。
萧辰煜明白铁熊只不过是颗棋子,多说无益,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感叹道:“不过,幸亏你贪财,否则她活不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地下密室,心里长舒一口气,陈年旧事如电影一帧一帧在脑海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