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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偿失。”
“谢谢……”
老医生摇摇头。
他把江城推到简易的手术室里，看到江城手心伤口的时候不由得微微摇头，林清雅不愿意送去医院肯定是有他们的苦衷，老医生也不会检举二人，因为作为医生他要做的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仅此而已。
半宿过去。
林清雅终于见到了老医生，老医生点头道：“手术做得比较成功，但还需要留在这里继续观察情况。病人现在经不起折腾，明白吗？”
“医生，这些钱……似乎不够，我能不能先欠着……”
老医生叹了口气没有接过林清雅手中的钞票，他推辞道：“这些钱你最好自己先拿着，等你们以后有了钱再给我也不迟，倒是病人需要营养补给，这个你得准备一下。”
“那他……”林清雅迟疑道。
她生怕江城住在这里会被人发现踪迹，现在的江城毫无还手之力，随便来个人都能直接将他杀死，林清雅怎么能放心得下？
老医生似乎看出来林清雅心中的担忧，他呵呵笑道：“病人尽管放心住在老头子这里，老头子在城中村开了几十年的诊所，还从来没有人敢硬闯我的诊所。”
事到如今，林清雅只能相信老医生的话。
其实老医生并不是在装大尾巴狼，而是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小诊所，救治过无数不敢去正规医院救治的灰色地带人物，也因此结交到了不少草莽豪杰，因此老医生的诊所在附近一带算是出了名的，根本没有人敢硬闯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诊所。
林清雅看了眼恢复中的江城，这才离开。
江城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哭泣，他拼了命想要为那人抹去眼泪，可他却身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十分揪心，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光线渐渐映入江城眼帘。
他醒了。
看到周围环境的时候江城挣扎着要坐起来，但因为他身体虚弱根本无法支撑他起身，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惶恐，而且林清雅也同样不在身旁，江城想逃离这个地方！
“年轻人，不要乱动，影响到伤口。”老医生出现在病房门口。
江城侧头打量着不远处的老医生，只见老医生呵呵笑道：“你很幸运！能拥有个这么贴心的女朋友，要不然的话现在你应该去见阎王了。”
“什么意思？！”
“你放心，老头子要是想害你的话你早就死了，何必救你？”老医生的话让江城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江城扫了眼四周，询问道：“清雅……她人呢？”
老医生摇摇头。
“昨晚她能将你从出租屋背到这里，实在是令我震撼，她身上不下五处伤口是在从你来诊所的路上留下的，所以我才会说你很幸运。”
江城心中一沉。
原来昨晚做的梦都是真实的，是林清雅一步一个脚印把他送到诊所，要不然江城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江城心中很不是滋味，甚至有种不敢面对林清雅的愧疚在心头滋生。
到底谁欠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