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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动。
纪氏珠宝行冷冷清清。
这么大的事情，纪家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哪怕是纪远，也不敢贸然跟进降价。
顾不上老太太叶人凤还在午休，纪国强把老太太叫去了客厅。
纪远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纪浩轩怒斥，“齐宏那个坏人，他早有准备。”
纪晓敏知道珠宝的大概利润，觉得难以置信，“五折，岂不是要亏本卖了？让他卖，看他能坚持多久，耗死他。”
除了纪浩轩和纪晓敏，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提议。
纪远也没敢催促叶人凤。
叶人凤坐在太师椅上面，她情绪起伏显然极大，满脸潮红，抓住椅子扶手的手不停地微微颤抖。
良久，叶人凤牙缝里面蹦出一个字，“降！”
纪远一语不发，转身离开，显然是要去执行老太太的意志。
其他人莫不是面露骇然之色。
五折。
血亏啊！
他们哪里有叶人凤和纪远的见识。
耗死齐氏珠宝？
做梦！
齐氏珠宝行和纪氏珠宝行两大珠宝巨头开战的消息，短短时间便传遍了白城珠宝圈。
苗桂芳和纪国林回家的时候还在讨论。
苗桂芳道，“老太太为什么要降价，五折齐宏血亏啊，撑不了多久！”
纪国林一副深沉的样子，“没那么简单。”
苗桂芳道，“那你说说这里面的情况。”
纪青竹也用询问的目光去看纪国林。
纪国林坐下抽烟。
看见纪青竹也好奇，余旭接口道，“纪氏珠宝行必须降价。”
苗桂芳看了余旭一眼，没有打断。
纪青竹目光也落在余旭身上，露出几分期待。
余旭道，“不管是纪氏珠宝行，还是齐氏珠宝，两家珠宝店的成本结构差不多，人工费用和店铺租金之类的固定成本几乎不会伴随销量发生变化。假设店铺租金和人工费用每个月是一百元，珠宝行每个月正常卖十件珠宝能够盈利。那么如果珠宝降价，市场份额剧增，每个月卖出二十件珠宝，同样是可以实现盈利的。”
纪青竹想了想，接口道，“齐氏珠宝行促销，纪氏珠宝行不促销，那么齐氏珠宝行自然就会吞并了纪氏珠宝行的市场份额，薄利多销，同样实现盈利。而没有促销的纪氏珠宝行，一分钱货卖不出去，人工费用和租金之类的固定成本就要全部亏，一直亏下去迟早会关门。”
余旭嘉奖地看了纪青竹一眼，“是的。所以老太太不得不降价。”
纪国林点了点头，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差不多是这样。”
苗桂芳白了纪国林一眼，再转头去看余旭的时候，目光中破天荒地带了几分认可。
发现纪青竹眼角眉梢带了几分笑意，苗桂芳心中一惊，立即呵斥余旭，“纸上谈兵谁不会？你饭做好没？”
晚上，余旭进入卧室的时候，纪青竹曲腿坐在床上。
她穿一身白色长裙睡衣，身段高挑，皮肤在灯光照射下更显的白皙细腻。
第一次在余旭面前穿睡裙，纪青竹有些羞赧，曲起的双腿稍稍并拢，朝里边偏移了一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余旭没有否认，“我给过奶奶机会的。”
纪青竹低下头，下巴抵在膝盖上，贝齿紧咬红唇，“结果会如何？”
余旭略微沉吟，“如果现在卖掉纪氏珠宝行，奶奶还可以颐养天年。否则的话，便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