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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想了想：“你说范军吗？
他只不过是个loser罢了！
郑铮还好一点，至少懂得养气之术！
至于你......
你的手段太生硬，太拘泥于格式和套路，我没兴趣去教你怎么做人！
所以......就是太嫩吧！”
面对这般刻薄的话，芊芊只是沉默。
凌晨说的是对的，她的手段太嫩，对比凌晨的手段却像是春风细雨一样，随意自然，让人润物无声！
抬头看凌晨：“你切了恒生这一刀之后就会离开这里吧？”
“离开？”
凌晨摇了摇头，笑容有些不屑，似是指点江山，又似是感慨般道：“我们老千这行，说白了就是水蛭。
盯上一个羊倌（意为目标）不把他血吸干净了，那是誓不罢休的！
可你瞧瞧恒生，唐家这两娘们儿那是我一个人能吸干净的吗？”
芊芊抬头：“你想和我们联手？”
这才是她还活着的原因吗？
“联手？你们档次太低，不配！”
芊芊：“......”
要不要这么折辱人？
凌晨却没理会芊芊的难堪：“知道古道江湖是怎么说咱们这行和金门的那帮人吗？”
“老千出手，神棍绕道走。”芊芊配合道。
这点东西她还是有的。
只是......
这会子提神棍又是几个意思？
凌晨一指芊芊，一副你get到我意思的表情：“神棍是养名望的，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人家吃的是长财！
咱们老千干的，干的却往往是一刀切的事儿！
我就在想，凭什么他们神棍能养的住名望，咱们老千就不能？”
“你想干什么？”
“养名啊！”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芊芊吞了吞口水，震惊的没说话。
兄弟，你这么膨胀你妈知道吗？
......江湖九大把式，老千和神棍讲究个王不见王！
但细细分析，老千和神棍又有诸多不同。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老千看到一个目标，往往是一刀切，能切多少切多少！
切了，人去楼空消匿无踪。
但神棍就很会玩了，人不光把你当粮仓，还指望着你把人当神仙一样供着！
凌晨这意思是几个意思？
让唐家把他当神仙一样的供着，还顺手干着老千的活！
有那么一瞬间，芊芊竟对凌晨的想法有些心驰神往！
可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作为一个老千，无情才是最基本的素质，凌晨显然就具备这样的能力。
但她呢？
聊到这会子，芊芊用大拇指想都能判断出凌晨不杀自己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至于说自己长得好看......当笑话听就是了。
人一点五个亿在手，泡什么样的女人泡不到？干嘛非要找一个事儿精？
芊芊心里还是有比数的。
可这问题也就来了......
凌晨利用完自己之后呢？
会不会也像对待子航那样，直接给她一刀然后腰上绑块石头，直接给扔黄河里去？
她要怎样才能在凌晨手里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