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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这些年每次传回消息说会归来,结果屡屡爽约,我都已经习惯了,牧姐姐你也不必再费劲心思的编理由了,阿姐不回来也没关系,只要她活着就行!”
牧子诺听完有些恼怒,她伸出手在司无真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我警告你不准想歪,你阿姐之前次次失约肯定不是存心的,你是你阿姐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你要相信她明白吗?”
司无真有些愕然的看着牧子诺,这是这么多年来牧子诺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
是他想歪了吗?
阿姐从小就比他强,他不懂的阿姐都懂,他想不通的阿姐都能想明白。
明明一样大的年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他总觉得阿姐就是他的天,她所说的他都信,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依赖。
他也不是存心咒阿姐的。
阿姐离开这些年,他好好几次都特别心悸。
那种感觉就是突然没由来的心口骤疼,但是每次都是过一阵就缓过来。
一直到半年前那一次心悸,他整整痛了七日才缓过来。
他也曾瞒着牧子诺问过徐清秋,徐清秋的回答都是:你的身子十分康健,没有任何隐疾。
他在某一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这种突然没有由来的心悸是因为什么。
他恍然记起自己曾在某本杂记上瞧见过,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会有某一种心灵感应。
当其中一人遇到生命危险,另一个便会心有感应。
那么这些年来他每隔一段时间莫名的心悸,是不是代表那些时候阿姐的状况都不是很好?
最后一次他心悸了七日,阿姐该是受了多严重的伤?
阿姐还活着吗?他都痛成那样了,阿姐能挺过来吗?
最初他还抱着些侥幸,阿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半年过去了那种心悸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曾经那令他痛不欲生的七日是他的错觉一般。
再加上收到手书总是一层不变的问候。
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安,这种不安一直笼在心头。
然后导致他的身体跟着一日不如一日,就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牧姐姐,你说这几年阿姐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我除了好好的在这长公主府呆着竟一点忙也帮不上。”司无真说道最后竟带着些许嘲弄。
“真儿何必这般妄自菲薄,若没有你无邪的路会比现在难走百倍千倍。”
牧子诺看着司无真这般模样也是心疼紧,这几年的日夜相对,司无真在她心里跟她自己的亲弟弟没什么区别。
自无邪走后,无真便从变得格外的阴郁。
他一直刻苦努力的练琴,读书,练武。
想念无邪的的时候便会去无邪的院子里枯坐,一坐便是一宿。
五年前无真秋闱得了解元,无邪除了差人送来礼物,其他任何只字片语都未曾有过。
每年生日送回来的礼物贵重又别致,但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回来过。
每一年的除夕司无真都独自一人守岁到天明,她亦是从未出现过。
如此岁岁又年年,无真始终许着同一个愿望:愿阿姐身体安康,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