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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到床上时,仍然把戴墨镜、礼帽的人的话题进行了很久。
“他不是侦探就是便衣。”女服务员插进话来。
邱老板讲述他们俩在乐乐酒家的事,她听来很坦然,不时还用眼神纠正邱老板说的“我们在兴头上”、“又来一把”什么的,仿佛说,挺好的事情楞给说得粗俗没文化。
这样等于明确说,他们之间关系已不是什么秘密。
“你见到那人是什么时候?”高翔想知道准确时间,他问邱老板。
“去年夏天。”这回小情人代他回答了。
去年夏天邱老板带小情人在乐乐酒家开房,邂逅徐才雄同戴墨镜、礼帽的人,同现在发生的徐才雄和恋人一起坠楼的事件有什么内在联系呢?
邱老板说的戴墨镜、礼帽的人杀死徐才雄,不是臆想就是胡猜,现场勘查已得出结论,徐才雄同舒月坠楼前没第三者进入他们的房间,根本不存在他杀。
但是,邱老板的话却引起高翔的注意,戴墨镜、礼帽的男人的形象,与他正秘查的那个代号老鼠的人很相像,尤其是邱老板说那人脸有棱角,这就更符合老鼠的特征了。
“徐才雄家里还有什么人?他父亲……”
“小迷糊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离开镇几年喽,谁也不知他的生死。”邱老板说。
深夜,在云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办公室,高翔向高峰详细讲述了他和胡雄伟去龙坪镇调查的情况。
“一定是戴墨镜、礼帽的人杀了他们。”临离开,邱老板仍然坚持他的观点。
“我们会查清徐才雄坠楼真相的。”高翔关上吉普车门之前,向邱老板说,并朝他挥挥手,算作告别和感谢。
“这人真是的。”吉普车驶出小镇,胡雄伟说,“邱老板开饭馆实在屈了材,他该改行写推理小说。”
高翔疲惫地一笑,背靠座椅上。说:“雄伟,你说那个戴墨镜、礼帽的人,像不像我们俩跟踪的目标?”
“像,是像。”胡雄伟将车靠边停下,他要下车方便方便,重新回到驾驶座位上时,高翔已进入梦乡。
他没打扰他,专心致志地开车。
高翔只是打个盹儿便醒了。
“如果老鼠与坠楼案牵边的话,我们这次龙坪镇之行就有了意外收获,事半功倍了。”
“这么说,老鼠可能被两个死者其中一人雇用。”胡雄伟突然明白了高翔的想法,他进一步推理道,“老鼠可能成为坠楼的导火索。”
“推进器什么的。”高翔目光朝窗外飘去,一只小动物匆匆地从车灯暗淡处跑过。
他说,“看来我们得查清徐才雄同老鼠的关系,真的是徐才雄雇用他,调查的对象肯定是舒月。这样一来,舒月穿着睡衣而徐才雄穿着外衣一起坠楼的答案就有了。”
“徐才雄杀了舒月?!”
“他杀死恋人的原因,显而易见。”高翔没说下去,脸转向搭档,以老兵带新兵的口吻问:“你说为什么?”
胡雄伟略作沉思,他说:“徐才雄怀疑他的恋人舒月有外遇,雇私人侦探去调查她,弄清真相后,他决心杀掉她……可能徐才雄对她太爱太爱,选择同心爱的人一起去死。”
高翔点头,心说,这家伙心机较深,比王锦文和王志猛更让人猜不透,用情之偏执匪夷所思。
他为韦紫凌意乱情迷,在韦紫凌提出辞职,选择与别人新开始时何曾不是精神恍惚,幸好理智控制,默默放下。
事实上,从龙坪镇归来的吉普车里,高翔和胡雄伟对“1224”坠楼案的分析十分正确,后来案情大白时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吉普车仍在一条乡村公路上行驶。10分钟前,在高翔的坚持下,胡雄伟躺到后座上休息。
他驾车,嘱咐像命令一样下达:“天亮到市里,你回家休息两天,好好陪陪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