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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警支队办公室接待一位特殊的来访者,市中心医院院长鲁正朗的前妻陈涓,她人50多岁,穿戴却让刑警感到不太舒服。
支队长高峰阅读来访者外貌后,给她倒了杯水,问:“您有什么事?”
“阮培成的案子破没?”陈涓问了一个刑警们没有想到她会问的问题,鬼才会把她的来访和尚未破获的血案联系在一起。
“正在侦破之中。”高峰使用极标准的回答媒体提问的辞令。昨天他就是这样答《云州日报》记者问的。
没弄清陈涓身世、来此目的之前,如此回答较比稳妥。他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陈涓藕样的十指交叉,咔嘣嘣地折了折,说:“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案情。”
“谁?”
“我前夫的‘二奶’。”陈涓说。
她向刑警们讲她的推测:鲁正朗的二奶曾和阮培成好过,说不准她设计杀了阮培成。
倘若陈涓精神没毛病,或不是因那个“二奶”夺走她的丈夫使她有意栽脏陷害的话,这无疑是条重大线索。
血案侦破工作徘徊当口,鲁正朗同阮培成争夺女人的线索,也许能使案子峰回路转。
“她叫什么名字?”
“舒婷。”
舒婷?高峰思忖,他想起高翔说起舒婷这个名字,她是去年平安夜坠楼死者之一舒月的妹妹,在多斯酒店当服务员。
他见陈涓说了这些再不想说什么,无论如何得多从她嘴里掏些情况,特别是有关她的前夫鲁正朗的一些情况。
他问:“你前夫与阮培成个人关系如何,有过节儿和磨擦吗?”
“我们是aa制夫妻。”陈涓道出夫妻生活内幕,让刑警们刮目相看了,穿戴如此俗气、忸怩作态,家庭生活竟有些现代西方化的味道。
她说:“工资各拿各的,吃穿各花各的,甚至情人……”
如此解释aa制,差点让在场的刑警笑出声来。实际情况若如她所说的话,鲁正朗在单位的事她所知甚少,或干脆不知,很难获得有价值的线索。
“你是怎么知道鲁正朗的‘二奶’和阮培成好过?”高峰问她。
“私人侦探调查的。”陈涓说,“我曾雇用过东坡事务调查所的肖经天……”
“矫揉造作!”在陈涓离开后,刑警廖雄说,“她要是倒退回去30年,嘿,肯定是干那个的。”
高峰白了部下一眼,责备他的话咽在肚子里,他说:“我们应该好好感谢这个女人,她带给我们一条重要信息,阮培成之死,可能与鲁正朗有关。调查鲁正朗!”
“那个‘二奶’舒婷呢?”
“让高翔去查,他前不久接触过她。”高峰吩咐廖雄,“你打他手机,叫他和雄伟回队来。”
高翔接到刑警廖雄电话时,他和胡雄伟正在去往市中心医院的路上。
他们打算今天同郑写意正面接触,前天他们获一重要线索,姚慧死亡前郑写意并不熟悉韦耀文,而她死后韦耀文突然与郑写意成为至交,并把他的女儿郑桃子调进回春药业集团公司,找郑桃子时她无意之中流露出这些事情来。
“高队,”刑警廖雄电话里说,“高支队让你回来一趟,马上。”
高翔对驾车的胡雄伟说:“调头,回队。”
“医院?”胡雄伟问,“不去找郑写意?”
“改日吧。”高翔说,“对他要火,记得一位作家有篇小说的题目,叫‘火煨肥羊’,郑写意这只肥羊,也要火来弄熟。”
回到队里,高峰把刚才陈涓来访之事述说一遍。
“舒婷给鲁正朗当过‘二奶’?”胡雄伟很是震惊,他心中如薄云一样美好的东西正被吹散。
“不仅是鲁正朗的‘二奶’,而且还是阮培成的前任情人,恰恰是这种三角关系,露出鲁正朗和阮培成两人矛盾的端倪儿。”高峰说,“进一步讲,他们之间为情,可能产生仇恨……”
“高支队的意思是鲁正朗有杀阮培成的可能?”胡雄伟问。
“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此种论断,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就一定要弄清。”高峰对高翔说,“陈涓提到她曾雇用私人侦探调查出舒婷做‘二奶’实情的,想必那位私人侦探一定知道更多舒婷的情况。”
“肖经天!”高翔想到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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