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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心老爷子还恨我。”他把她没听清梦的话,展开说一遍。
“我爸没那么小气。”她为父亲辩解,“再说同你没什么不共戴天……你的担心实为蛇足。”
他好像极力控制自己,谨慎小心说话。
他虚假地褒扬妻子:“知父莫如女么。”
浅蓝色的夜色笼罩,一间较大的卧室兼客厅再兼餐厅的房间里。
咔嚓!老锁匠的门牙切下一小块萝卜干,再沾口酒,对女儿说:“淑琼,这酒好几百元一瓶,实在太贵了。”
兰淑琼坐在床沿,目光在父亲和母亲老两口身上来回移动,母亲盘腿大坐床间,用粉色丝光线勾拖鞋。
她说商店卖的拖鞋不结实又不暖和,要亲手给家里人各勾一双,从鲜艳的丝光线看,是给女儿淑琼勾的。
“淑琼,收这么贵重的酒,你为人家办大事吧。咱可别犯错误。”
此时,老锁匠的思维浓着酒味,有一根神经始终绷着、清醒着,他问:“不是他送的吧?”
老锁匠在女儿面前的“他”是特指,兰淑琼听到“他”心中升腾奇怪的感觉,像被蒺藜刺扎着。
“淑琼,爸是不是太多嘴了。”老锁匠看不得女儿情绪低落、精神沮丧。
“没有爸爸,没有。”她脸色苍白,寻找个理由回到少女时代同弟弟同住的房间里,扑到床上,用被子堵住嘴,不能给父母亲听见哭声。
连日来她心情很焦躁。结识肖经天以后,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到愉快,美妙极了,受到一种阳刚的吸引。
那天她将他给她的东西带回宿舍,打开信封,是一叠照片。天哪!
最隐秘的场面都出现在照片上……一旦落在情敌吴念梅手里,恐怕自己难有颜面在云州呆下去。
“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你只要……”她想到最关键、最本质的东西,“即使那样,我情愿,真的情愿。”
“淑琼,你脑袋里到底想什么?”
“爸,我们已经……就是你常说的手插进磨眼,碾也得碾,不碾也得碾。”她说了真话。
“怎会是这样啊!”他摇动僵硬的脑袋,十分惋惜的样子说:“命吧,模样好的人命不好。”他说的是
“红颜薄命”,“应了老辈人的话,好女架不住赖汉缠。”
“也不完全是。”她往自己身上揽些过错,以此稀释父亲痛恨韦耀文的浓度。
事实也如此,是自己不顾廉耻、不计后果,上了自己不想上的床。
“道儿你自己走吧,”老锁匠没太深责备,丝毫未减的是深深的惋惜,直至今日还惋惜。
整整一个晚上,她在少女成长的这张床上,回想生命中成长的细节。
她想:“好在没走得太远、陷得太深。”
兰淑琼翌日去开发部,准备从10楼乘电梯回4楼自己的办公室,在电梯上遇到财务部长林岚。
她见到兰淑琼很惊讶:“嘿!怎么你没去?”
“去哪?”她认为林岚这次不是多嘴多舌。
“和韦总去叶路洲大草原。”
“去大草原?”
林岚注意到兰淑琼的目光,迷惑地看着自己,一寸一寸地细看。
她这才明白兰淑琼还不知道韦耀文前天就离开云州外出。
5月1日前一天中午,财务部长林岚在焦虑中等待某一时刻的到来。
“林岚,我去大草原做什么?”兰淑琼同她一起走出电梯,她们同一楼层办公,她问。
“韦总那天去叶路洲草原,我以为同你一起去的呢!”
林岚眨着眼,暗示她知道他们的风流绯事。
“林岚你真无聊!”兰淑琼抢白道。
她的办公室紧挨电梯,林岚还得朝深处走。
她望着兰淑琼的身影消失,低声谩骂道:“装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