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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饿。
姜念北醒来，耳边传来肚子咕咕叫的响声，她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雪白没有尘埃的天花板。
往旁边看，浅蓝色的纯色窗帘被拢在墙边，窗外红色的夕阳将一整片天空染红。
她的视线慢慢在房间内移动，只觉得房间内的布置看上去有点眼熟，伸手掀开被子，手臂上的蓝白条纹衬衫让她愣了一下。
她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医院？
这个念头升起的同时，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些记忆碎片，顾青一，楼梯间，破旧工厂，还有最后男人充满烟草味的怀抱……
轻微的一声响，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女人见到姜念北已经醒了，脸上露出惊喜来：“姜小姐，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报告这个好消息。”
说着，她走到床头放下东西，急冲冲就往外走，姜念北根本没来得及叫住她。
看了一眼拿过来的东西，是一个果篮。
姜念北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只听肚子里的馋虫叫得更响了。
顾南城风尘仆仆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姜念北手里拿着苹果啃，低下头去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
一路紧张、捎带着怒气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柔软下来，他不由得停在了门口。
姜念北听到声音，抬眸看去，病房门口，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手工西装，目光深深，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
姜念北又往苹果上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好像让她更饿了。
她出声：“我怎么了？”
顾南城的皮鞋迈了进来，房门在他身后慢慢关上。
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回忆，表情变得讳莫如深：“吸入过量迷药导致你的中枢神经受伤。”
眼角的余光瞥到果篮上撕开的口子，他顿了顿：“医生一会就来。”
姜念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果然，她手中的苹果刚刚扔进垃圾桶，病房的门便被推开，呼啦啦涌进好几位医生。
几乎算得上是全面检查后，一名医生代表站了出来，声音轻快：“顾先生，姜小姐已经没有大碍，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从始至终，顾南城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姜念北，看到她听了神经科主任的话后流露出来的怔愣，他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现在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吃得？”
这是个什么问题？
一众专家都没想到身居高位的顾总会问这么不符合他身份的问题，一时没谁反应过来。
还是脾胃科的主任听到了本科室的问题，上前回答道：“姜小姐在彻底恢复前，不要吃油腻生冷辛辣的东西。”
闻言，顾南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时，代表发言的神经科主任试着问道：“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顾南城淡淡道：“辛苦了。”
众位专家和主任立即露出不敢当的表情来，姜念北注意到，他们此刻离开比刚进来时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顾南城。
不想男人直接大步走到她的床前，一把掀开了她盖着腿的白色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