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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地。
一圈十靶,三圈,三十箭,全中,皆十环。
原本十圈的赛程,就这样结束了。
裁判这时候终于从草丛里摸出了哨子,用袖子慌不择跌地擦了擦上面的泥土,往嘴里一送,用尽全身力气吹了个响,撕破嗓子大声喊话,“我宣布,这场比赛,金衣公子胜!三十箭全十环!创下了挑战场的历史!”
满场沸腾,满声喝彩,有锣的敲锣,有杖的打鼓,没锣没鼓的敲大腿,跺脚拍手,总之要搞出点响声,庆祝自己见证了这辉煌的一刻。
“金衣兄,你是本少爷的偶像!”
“下次你再来我全押你!抛家底都押你!”
有人想跑到场地里去跟偶像说两句,接过被场务拦了下来。然后场务们率先一个个跑到了金野跟前拍马屁似的侍候,包括那黑马褂的壮汉也凑上去赶热闹。
于是,金野刚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周围就清一色围了一圈端茶送水的汉子们。
“金衣公子,您擦擦汗。”有人递毛巾。
“公子,喝水,喝水。”有人递茶杯。
这可是未来可能成为骑射试炼场招金引钱的金主儿啊,不好生侍候怎么成?
“公子,代我向你叫小姐问好。”有个头绑黑带的场务从腰里摸出枚不久前私藏的金元宝,塞到金野手里,脸上笑嘿嘿。
金野眨了眨澈动灵秀的眸子,望了眼这场务——眼熟,门口轰人兼迎宾的。
不过这金子毛巾茶杯他都没有接,手中牵着太驰驹的缰绳,礼貌地对众人单手做了个揖。
“诸位的好意金野心领了。我的小姐在我身上押了注,哪位来先帮忙算个账?”
相处良久,他自是清楚,主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黑马褂壮汉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兜里揣的那张明明轻轻薄薄却好似重如山峦的银票,他原本以为那小姐人傻钱多花钱派男宠出赛来寻个乐子,哪能想到竟是个靶靶十环的奇才鬼才,这钱按六倍率出去,可是得用他们骑射场一个来月的利润换了,还是扣了他们工钱的那种。
犹豫间,忽听身后有清若莺啼的声音传入耳络。
“是啊,各位,帮我算个账吧。”
场务们齐刷刷回身看去,就见,一抹莞尔的紫裳倩影正清浅地笑着,身后跟着一名清冷俏丽的黄衣小厮。
有几个场务脸上立刻被惊讶所冲刷而过。
金野见她来,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主人。”
这声唤的,温柔里带些真情,真情里含些婉约,婉约里又有丝尊敬,似乎还蕴含了某种忠诚?
还有——主人?这是什么新兴的暧昧趣味儿称呼?
“清婉小姐,居然是清婉小姐!”有场务失声喊出。
“清婉小姐!”负责揍人兼迎宾的黑带场务见她身份已被识别出,便不再顾忌,立马熟络地笑着打了招呼。
“啥……啥?清婉小姐?哪个清婉小姐?那个林家的大小姐?”
黑马褂壮汉满脸懵,恍惚间,脊背发凉,四体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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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林小姐,这是六百两金的银票,您您您慢着点儿。”
黑马褂壮汉恭恭敬敬颤颤巍巍地递出银票,魁梧的脊梁微微瑟缩着。
方才他见识到了骑射试炼场高层们就此事进行了激烈争辩,最终权衡利弊目光长远的高层们选择了如数把六倍的钱如数给出去——那可是林家大小姐,谁也不敢得罪的啊!何况把这笔钱给出去,金野才有可能再次莅临比赛,到时候视情况把投注规则改一改变一变,很快这钱就赚回来了。
雪清婉满意地接过银票,递到莫秋手里让她好生收着。
啧啧啧,这一场比赛下来就是六百两金的天文数字,她记得当初入驻琼华苑时也不过五百两?不对,她一分没花,还让太子殿下倒贴了五百两来着。
不论如何,金野以后就是她的招财鹿了。
“金公子,这是三分之一的银票,您您您也收好。”壮汉又递出一张银票,朝向金野。
他接过银票,也乖乖地递到了莫秋手里。
望着三人潇洒走去的背影,壮汉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根本不是他当初所想的多金傻小姐,而是把一切都盘计好的林家大小姐!不论是当时在棚下故意说促使他让后面的老板们加注,还是后来让金野过去递给他的一百金银票,都是她算的计谋啊!
如今想来,只感觉一阵阵后怕。
“这太驰驹果然是好马儿,在这儿鲜草优渥养得也膘肥体壮,如今又有了你的名声衬着,就算公主脾气也不怕被人亏待。”
雪清婉摸了摸太驰驹的头,目送着场务将它牵到马窖里。
“我感觉到太驰是有灵性的,跟别的马儿不同,便选了它。”
被拴好绳子后,太驰驹微微低头,向他们两人鞠了一躬。
雪清婉点点头。金野是妖,妖介于人与动物之间,可通人性亦可与动物交流,太驰驹亦有灵,两者配合之默契,是人类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的,因此,单比骑马的话,金野就已胜于旁人一大截。
就在这时,戴家小姑娘也来还马了,跟他们撞个正着。
“啊!金衣哥哥!”
小姑娘目光一亮,望了望他跟旁边的雪清婉。
完成方才这场比赛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万众瞩目的金野,一个是不起眼的她。最后让场务帮她数箭,场务不屑地把她轰跑来还马了,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他。
金野微微颔首,“戴姑娘。”
小姑娘仰着小脸,十分豪气比了个大拇指,“金衣哥哥你太厉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要朝你看齐!”
他亲和又温暖地笑了笑,“承蒙姑娘厚爱了,姑娘加油。”
嘻嘻一笑,小姑娘又看向雪清婉,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秋月华鹤”手链,“清婉姐姐,你也是我的偶像!”
看了眼那出自昭阳的手链,她便也笑了笑,“戴姑娘过誉了。”
语罢,三人道了别,转身而离。
望着他们朝茶棚那边走去的背影,戴阮阮眨了眨眼睛——
“射姿如此的金衣哥哥,难道真是清婉姐姐男宠吗?不像啊,不像啊。”
念叨着,原本英气潇洒的小脸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