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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警察离去了，凉烟还将自己埋在宽大的外套里。
萦绕在鼻端的都是属于他的味道，强势的男性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
她心跳得更快，小脸更红。甚至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他，或者说点什么才好。
他们会发展到这儿，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今晚，经受得实在太多了点！
展慕岩将车平稳的开到街上，比起凉烟，此刻的他冷静许多。星眸如子夜般专注的望着街上的路况，让凉烟无法猜透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车厢内，很安静。凉烟能清楚的听到自己仍旧平顺的呼吸和心跳。
她想说什么，让这种氛围打破。却听得他率先开口，语气很淡：“头怎么样了？”
嗯？
凉烟还有些晃不过神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展慕岩微微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刚刚黎蔓青下手不轻。”
凉烟这才想起这回事来，摇头，“不痛了。”
想到刚刚他护自己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悸动。
记得上次，黎蔓青扇自己一耳光时，他全程都只是冷眼旁观。如果不是莲少在，她或许还会被羞辱得更甚。
他变了……
凉烟紧抓着外套，望了他一眼，试探的问：“你和她结束了？”
展慕岩望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调回到路况上，才不甚在意的道：“从来没有开始，算什么结束？”
从来没有开始？
这就是他对黎蔓青的定义？相当无情……
或许，在黎蔓青眼里，他们是真正在一起过的。
就像他对自己一样……。他的一再撩拨，每回都几乎让她以为或许他对她是有一点感情的，不然，怎么会吻她？甚至会……这样亲密？
可是，在他心底是怎么想的？或许，这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场大家都心甘情愿的游戏。毕竟，谁也不是未成年人了。ofby。
这么一想，凉烟心下忽然觉得没劲极了。所有想问的问题，一时都噎在唇齿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他是个敏锐的人，轻而易举的察觉出她转变的情绪。
“没什么。”凉烟轻轻摇头，只是将视线落在窗外。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转过头来望着他，“在想这个案子能不能成功。”
展慕岩哼了一声，“你倒是对工作很上心！”
“成功了我就能辞职，所以总要上心一些。”凉烟耸耸肩，状似不在意的回答。
展慕岩狠狠瞥她一眼，“就这么想走？”
是吧！现在离开大概为时不晚。如果再呆下去，再和他纠缠不清，凉烟只怕自己会再没有力气抽身。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将来，她又怎么可以放任自己飞蛾扑火？
将来，他会和念念在一起，而她，为了孩子们也要打造一个新的家庭，所以，她没有资格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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