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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血迹，心里的愤怒突然去了大半，眉间一丝不忍，动了动唇瓣，置气似的转头看向窗外。
男人见她安静下来，发动车子。
过了几分钟，陆瑶又偷偷回头看了几眼那伤口，不知什么时候他穿上外套遮起来了。
“如果咬我一口就能消气，以后别折腾自己了，我直接把手给你。”男人长眸瞟过来，带着些微的笑意。
小动作被他看到，不禁有些脑羞，眉头扬起：“别指望我心疼，咬一口解决不了什么事。”
男人扶着方向盘，没再说话。
过了半晌，才又开口，不过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让人去查，你提到的那个牧名老家的邻居，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神色暗了暗，“他们家搬出去很多年了，老人都不在了，他跟牧名只能说是认识，算不上熟，也不太清楚他家的事，那里只是牧名外婆住过的地方。”
“她外婆？”并没有听他这么说过。
“嗯，他母亲年轻时候也在那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这样的话线索又断了。
“他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宋苒应该是知情人之一。”
但她不会说，那天她为了牧名竟然专门去了医院，想来是会帮他隐瞒的。
一股烦躁升腾起来。
男人侧眸扫了眼她凝起的眉头，默了默，道：“爸现在只是保外就医，没有那么大的自由，同样危险也少了很多，妈我会派人保护，在找到证据前不会让他们再有危险。”
相反，更担心反而是她。
“谢谢。”
男人薄唇闭上，略略沉了沉眉。
两人本不必言谢，她在故意跟他拉开距离。
……
陆瑶搬家之前想着要跟向东南说一下，这么长时间他帮了不少忙，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陆母请他来家里吃饭。
邵允琛附和着点头，以后离得远了，他就算再有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机会。
向东南来的时候还带了些礼物，递给陆瑶。
恬恬见她马上就抱住了她的腿，大眼睛水灵灵地，蓄着委屈。
向东南无奈笑道：“她听说以后不能经常见你了，马上委屈地掉眼泪，想来跟你感情深，一时间接受不了。”
陆瑶被她的小手抓着裤子，虽然不说话，但是小脸蛋都是不舍，心差点被融化了。
“恬恬别听爸爸乱说，以后只要恬恬想见阿姨，阿姨肯定会马上就过来，阿姨也舍不得恬恬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柔声道。
邵允琛面无波澜，看了眼孩子，没说什么。
向东南又聊了一会陆父的病情，就要告辞。
“我妈都快做好饭了，怎么能现在走。”陆瑶不解。
向东南抱起恬恬，解释道：“今天要带着她去打疫苗，人太多，还要早点去排队。”
陆母从厨房出来，带着些责怪：“打疫苗也不能不吃饭啊，吃完饭再去，再走一小会儿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