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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小二又去了诊所,郑小五给他换了药。郑为民和他聊了几句,听说他的父亲住院了。爷爷被查出了是肺癌,而且病已经到了晚期。在一家二甲医院。奶奶守在他身边。爷爷不愿接受治疗,医生给他开了点药。
爷爷不时地会咳嗽,痰中带着一些血丝。有一点低热消瘦,胸痛和有点气闷。人已经到了古稀之年,而如今又是病入膏肓。他让医生先隐瞒病情,先不要和他的儿子说。他去药房取了一些药,就和奶奶一起回家了。
爷爷知道日子也不多了,他好像有点不甘心离开。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生命已经进入了倒数。他站着看墙上的照片,一个人突然泣不成声。把眼镜摘了下来,站在一旁擦眼泪。爷爷奶奶坐在椅子上,整个屋子冷冷清清的。
宗小二轻轻推开了门,他低着头没说一句话。爷爷看上去很疲惫,他让小二坐了下来。小二把手避在了身后,爷爷知道儿子的遭遇。他没有再有任何的埋怨,而是想办法要解决事情。作为一个很普通的父亲,他不想让儿子无家可归。
宗小二总畏畏缩缩,总是对生活很无奈。他说:“听说你去了医院,我去了没找到你”。爷爷说:“我每次抽烟就咳嗽,医院给我开了点药。我这也是老毛病了,熬点药吃就没事了”。奶奶说:“一晚上三包烟,早已成了习惯”。
爷爷说:“这辈子一晃就过了,回首也没有遗憾了。我也想回乡下去了,让自己能落叶归根。我打算把老相馆卖了,再去借点钱帮你还债。这旧房子不值钱,地皮可以卖点钱。我找人估了一下价,地皮可以卖五十万”。
小二说:“你的相馆不能卖,这是你毕生心血。你和妈就住在这里,老了就别回乡下里。你苦苦经营大半辈子,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我想把我的院子卖了,只是我还没做好决定。我找人估了一下价,院子可以卖七十万”。
爷爷说:“你的院子不能卖,院子可是你的家。不能让宗子没有了家,不能让孩子无家可归。我卖了自己的相馆,我也就回乡下去了。我们就安享晚年了,在门口弄个小菜园。养些小猫小狗的,种些小花小草的”。
爷爷说:“我就想卖掉相馆,给你换一份安稳。你一天到晚不回家,流落在外四海为家。我会担心和牵挂,甚至会难以入眠。这是我的一个心病,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你就听我最后的一次,别再让家里人担心了”。
爷爷说:“我这有五万块钱,你说不定能用到”。小二说:“我自己有点私房钱,你挣钱留着自己花。你想吃点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再像以前省吃俭用”。爷爷说:“我从银行取的,找你也没找到。我不缺吃的穿的,留着钱也没有用”。
宗小二说:“我已经四十岁了,可是我一事无成。不能让父母安享晚年,不能让家里人很安心。家里人对我的不离不弃,有时让我心里很难受。以前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以前日子过的安安稳稳。可是我不珍惜生活,才会让我觉得心痛”。
宗小二说:“我太痛恨曾经的自己了,摔了一跤就爬不起来。每当我回头看的时候,我就像掉进了深渊里。我努力的想往上爬,却找不到一根绳索。一步错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再从头开始”。
爷爷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希望你步入正途,希望你改过自新。不要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不要觉得自己比别人悲惨。要有积极乐观的心态,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无论你到何时到何地,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爷爷说:“只要你需要的东西,我有的就都会给你。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只希望子孙能过的好点。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不应该再有困惑了。希望你别再自卑了,勇敢的快点站起来。这一生别再碌碌无为了,希望你能让人刮目相看”。
爷爷没有去住院,因为他要搬家了。他把相馆已经抵押了,就在那天搬去了乡下。大卡车停在了门口,我和宗子也赶来。爷爷安静地坐在门口,他抽着烟却面无表情。这个世界好像和他无关,他把什么看的都很淡了。
爷爷奶奶这次走了,就没有打算再回来。两位老人忙碌大半辈子,终于告别了喧嚣的小城。如果爷爷没有得肺癌,回乡下是不错的选择。农村出来的人都会念家,念那个自己生长的地方。望着沿途的风景,爷爷的心情大好。
爷爷放弃毕生的心血,走的那一刻却没失落。如果不是儿子欠赌债,他是不会放弃相馆的。自己又是肺癌晚期,他决定了放弃治疗。他只是希望儿子别再自卑,勇敢迈出一个新的阶梯。不能生育是他一生的羁绊,只是很希望他能早点看开。
宗小二也早已看开来,只是一时误入了迷途。父亲母亲的一次离别,总是让他很耿耿于怀。他必须从新做人,吃口馒头争口气。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有一天对自己刮目相看。让父亲也能够看到,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宗小二跟着去了乡下,他要把爷爷先安顿好。爷爷的家就在城外,离相馆有十多里路。乡下和乡下也不一样,有的乡下离小城很近。爷爷的家就在河西,那是城外的小村落。村落和小城只有一河之隔,这条河区分着城里和城外。
城外大河名叫汴河,河面就有百米之宽。大河绕着半个城,它只是经过这里。不知道河流的起点,不知道它流向哪里。河水从东向西流,然后转向了北边。城南的河是东西流向,城西的河是南北流向。城南有很多荒地,很少有人去南河。
西河上有两座大桥,去市里要经过这里。新桥是近几年修的,与老桥相隔二里路。桥面离河面有点距离,大概有十米高的样子。新桥在南边,老桥在北边。老桥的北边有些渔船,桥下经常有垂钓的人。桥上总是人来人往,桥头偶尔会有集市。
爷爷的家在老桥的北边,他们出城走的却是新桥。小城本来也就是那么大,随便逛一会也就逛完了。路子一直跟爷爷奶奶生活,他的爸爸还在监狱里呆着。爷爷有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并没有孝顺和体贴的女儿。
路子的父亲叫宗小三,也就是宗小二的弟弟。因为把人砍成了残废,要在监狱里蹲上几年。他天生就是打架的料子,一言不合就会拿刀子砍。在外面也是混黑社会的,吃喝嫖赌抽没有不干的。他经常进看守所,偶尔去监狱呆呆。
宗小二照顾着爷爷和奶奶,他会带着爷爷去医院检查。爷爷换了一个新的住处,走的时候带了所有照片。宗子还会来爷爷家吃饭,经常骑着车子来看爷爷。我有时候也会和她一起,爷爷的心情越来越好了。他愿意接受治疗,放下了手上的烟。
汴河的河边有个公园,爷爷喜欢出去散散步。去桥头的集市逛一逛,去结识志同道合的人。去菜市场走走,买蔬菜和水果。买新鲜的肉和排骨,买一些小鱼和小虾。他的老朋友也会来家里,和他叙叙旧和下下象棋。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爷爷也回家里养老了。小二的赌债也还上了,小三还被关在了监狱。他希望儿子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在外面给他惹事了。他觉得人平平安安就好,这一生不需要大富大贵。可是有些事情开始了,或许会让人无法收手。
丁四要置小二死地,他不会轻易罢手的。就是要去死磕到底,也要干个没完没了。他就想做四件事,给自己一个交代。第一让小二无家可归,第二切掉他的手指头,第三让他的父亲消失,第四让宗家家破人亡。
如果小三出狱了,他知道相馆卖了。他知道哥哥被坑了,还被砍了两根手指。以他那个火爆的脾气,他肯定会杀掉丁四的。他天生就是个亡命徒,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有的人就是该被杀的命,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在这个世界里,人都有势利眼。人与人相处时,根本不看本质。只会看人的衣冠,注重别人的官职。用钱财来衡量人,大多是趋炎附势。自古以来都这样,人们笑傲贫不笑娼。有的人贪婪成性,有的人奸诈无比。
宗小二只想忘掉往事,一切都能再从头开始。四十岁还是一无是处,想要做一番成就很难。他一到晚游手好闲,基本就是混吃等死。一心想着挣大钱,整日里好逸恶劳。总想着做发财的美梦,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只想过个安稳的日子,找一个稳定点的工作。一个人的失败不只是事业,更大的是爱情的坎坷之路。他心里住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余阿秀。这个世界只谈钱,基本没有感情谈。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最后连老婆都娶不到。
宗小二看清了这个世界,只是偶尔对生很无奈。一个人常常坐在老桥上,就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望着河里飘摇的小船,他就开始了向往远方。河流总归有尽头,人都要四处游走。这里的世界让人厌倦了,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宗小二一个人想了很多,经常会坐在桥上吹口琴。带爷爷去医院看病,给宗子做一日三餐。他开始喜欢了清静的生活,不喜欢再和外人打交道了。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无关紧要的人太多了。当人潮拥挤的大路走累了,就找一条僻静的小路歇歇。
爷爷已是肺癌晚期,但是没能戒掉烟瘾。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爷爷就在医院病逝了。本来活蹦乱跳的老人,走的时候却匆匆忙忙。在医院和病友下棋,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他可能厌倦了尘世,去了自己的天堂里。
爷爷留下很多照片,那些都是他的作品。他看上去很和蔼可亲,其实骨子里有点倔强。他想让儿子有点出息,他想让儿子光宗耀祖。但把事情想的太好了,以至于事事不能如愿。一直以来在爷爷的眼里,自己的儿子都是最好的。
宗小二总是十分悲伤,他喜欢一个人安静着。一想到自己的老父亲,他总是掩饰不住流泪。父亲一辈子没有享过福,一辈子都在替子女担忧。他做梦都想让儿子好,让儿子都能大有作为。也许期望越大就越失望,没能看到儿子功成名就。
宗小二觉得对不起父亲,他一天到晚就像失了魂。从此也变的深居简出,不再过问窗外的事情。过自己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喜欢外面嘈杂的世界。他开始树立自己的人生,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了。他每天在家里练书法,好像在思考一些大事。
奶奶带着宗子搬回了小城里,小二让她们和自己住在一起。宗子有了一个很温暖的家,也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她们为了不再睹物思人,就把爷爷的猴子送了人。开始在院子里种了菜园,领养了几只小猫和小狗。
宗子和我去了花店,我们要去看看爷爷。爷爷居住在凤凰山上,小二在那买了块墓地。凤凰山在城北,距小城有五里。山脚下是一些烈士墓,山腰上的墓地供出售。山顶上有些光秃秃的石头,人们喜欢坐在山顶看风景。
我们骑着车子,来到了凤凰山。上山要经过一个大门,大门就在马路的边上。门旁有家小卖铺,卖着冥币和火纸。门旁有个替人看车的人,我们把车子锁在了那里。一辆自行车收费五毛钱,老人各给我们一个木牌。
我们来到小卖铺,宗子想买点东西。她买了一沓子冥币,一张冥币是一百万。买了一个打火机,主要用来烧钱的。我也给爷爷买了点钱,是自己的一点小意思。爷爷走的太着急了,我要给他多送点钱。愿他衣食无忧,愿他来生幸福。
大门面向东边,烈士墓在西边。烈士墓地正对大门,距大门有二百米远。我们要先往北边走去,这是条上坡的水泥路。路上总是车来人往,他们都是去墓地的。山脚下到处徘徊着行人,他们也是来看望故人的。
我们沿着石梯往上走,这一面山上全是墓碑。不时就能听到哭声,有的哭的悲痛欲绝。不时就能看到浓烟,人们想多烧点纸钱。墓碑与墓碑相隔一棵松树,一排排墓碑显得空荡荡的。这里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会有点悲伤。
我们来到了爷爷的墓碑,看样子近几日有人来过。爷爷的邻居是丁四的父亲,这是爷爷生前的一个愿望。爷爷想和老朋友在一起,闲的时候喝喝酒下下棋。宗家和丁家都是世交,他很注重两家的交情。
宗子把花摆放好了,就盘着腿坐了下来。我以为坐着会不尊敬,我就蹲在了墓碑前面。我手里拿着冥币,准备给爷爷烧钱。我们给两个爷爷献花,我们给两个爷爷烧钱。钱慢慢燃烧起来了,我想爷爷会很开心。
宗子拉着我坐了下来,要我和爷爷一起聊天。我也盘着腿坐下来了,嘴里念叨着爷爷收钱。我们边烧钱边自言自语,让爷爷在那边过的好点。也许走了是一种解脱,活着的人不必太悲伤。生生死死都是注定的,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
宗子自言自语道:“爷爷啊爷爷,多收点钱吧!有了钱就过好点的日子,买一个又好又大的房子。奶奶和路子和我们住一起,可是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感觉得到你已经到了天堂,你住的地方一定是人间仙境”。
宗子自言自语道:“丁爷爷也收一点,我现在有的是钱。这张是一百万的冥币,这张是一千万的冥币。我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把这些冥币都烧给你们。金银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
宗子自言自语道:“我想你们去了极乐世界,过的是与世无争的生活。喝自己的酒养自己的狗,别过问纷纷扰扰的事情。好好过你们的生活,没有人再打扰你们。当我想到了这里时,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们给爷爷送完钱,就和爷爷先告别了。爷爷有一个好的归宿,宗子并没有显得悲伤。我们走在下坡的路上,准备去取我们的车子。我们本打算回家的,她临时改变了注意。她要我和她一起去老桥,只为了看看那里的黄昏。
宗子和我坐在桥头,日落照在了河面上。太阳照得人想睡觉,让人不想开口说话。我盘着腿坐着,在思考一些事。她安静地吹着口琴,总觉得气氛很悲伤。我们就推着车子走在桥上,不时望着河面都没有说话。
宗子在房间里练琴,我去买了一块红布。我们商量把布钉在墙上,把两幅画全都取了下来。我找来了一个小铁锤,她把红布扶在墙上。我用锤砸了砸钉子,把布脚钉在了墙上。她要是回到墙洞里,把布一掀就可以了。
午后的时光里,我会小睡一会。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安静的就像个死人。我在思考着宇宙万物,思考内心以外的世界。思考人类的喜怒哀乐,思考人类存活的意义。我觉得人就是活在无数个世界里,不停地自我转换永远都没有尽头。
有的人活着,有的人死了。生和死都在宇宙之中,以两种不同形态存在。活着的人又分很多种形态,每一种形态都是一个世界。我想的世界是关于精神,我想的世界是关于灵魂。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它们是很复杂和很奇妙的。
河流干涸了,鱼儿窒息了。鱼跳上了岸,被晒成鱼干。花草缺水了,枝叶枯萎了。枝叶化成了灰,被吹的满天飞。一个人口渴了,浑身没有力气。因为骨瘦如柴,到最后也死了。万物都已经枯竭了,天上却还没有下雨。
这个世界上没有呼风唤雨的东西,有时一场大雨就会让人措手不及。我想会有一片荒地在人的内心深处,等自己死了就把自己埋在那片荒地。如果不想让自己死后太荒凉和孤寂,可以买驴子和犁子让那里绿树成荫。
宇宙中会有个风调雨顺的世界,人们也都可以在那里安居乐业。在那里种植蔬菜和瓜果,在那里喂养牛羊和马匹。人们都丰衣足食无忧无虑,人们能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生活在万物俱寂的世界里,一步一步蹬上更高的境界。
在名利的世界里与世无争,在道义的世界里至真至诚,在生存的世界里安之若素。人的一生都是在修炼,带着虔诚的灵魂修行。用貔貅来开天眼,明了万事和万物。有的人误入歧途走火入魔,有的人看透世间得道成仙。
我的内心有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爬墙虎。它的根茎在向远方蔓延,它的绿叶为何那么饱满。我依旧很喜欢大自然,幻想居住在大森林里。抚摸一花一树一草一木,亲吻落在枝叶上的雨露。让绿色把我包围,与自然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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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子常常会来找我,我们就坐在窗台上。望一望蔚蓝的天空,画出一个自己的梦。望一望爬墙虎的枝叶,让自己有绿色的眼睛。聆听风吹过的声音,感受着内心的宁静。闻着院子里的花香,等候这来年的春天。
我们一起去汴河,坐在老桥的上面。把双脚搭着桥上,望着平静的河水。常常买金鱼放在鱼缸里,把几条鱼放生在大河里。一起去和记面馆吃面,回家了就一起吃蛋糕。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写一点自己的东西。
我们一起去了五星中学,来到了学校的八角园子。八角园是学校的报社,校报是每个月发一期。我们不是去投稿的,是借杂志和小说的。那里有一些旧书,书都是学生捐的。报社的地点有些偏,很多学生都不知道。
八角园是个小屋,屋子很安静狭小。它坐落在初中部,在教学楼的二楼。看园子的是个青年,他是一名编辑老师。常常沉浸在自己的书海里,戴着眼镜默默无闻地看书。有人敲门进了屋子里,他就会抬起头笑一笑。
我去了几次八角园,但和编辑并不熟悉。我在浏览书架上的书,选好了书准备去登记。园子里有个借书的册子,上面有借书还书的信息。要写书名和姓名,要写借书的日期。当去还书的时候,编辑会盖一个章。
宗子以前经常去八角园,她很喜欢去借一些小说。就这样和编辑混的很熟,也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就偶尔和她一起去,顺便借几本杂志回来。书放在桌子上有一个星期了,我只是偶尔才翻一翻看一看。
我的杂志落了一些灰尘,我平时也想不起来看书。我只喜欢写自己的东西,闲余之时去外面走一走。我买一摞子的本子,在本子上乱写乱画。买一些精致的笔记本,记下一些难忘的事情。我的记忆力有些问题,脑子像生了锈的机器。
我一个人坐在窗台,倚在窗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在思考着一些事情。盘着腿坐在窗台上,开始了一个人冥想。我在心里数着时间,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就想想过去的自己,也想想未来的自己。
宗子喜欢捧着厚厚的书,很安静地沉浸在书海里。她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看书就是看几个小时。闲余之时就做一些家务,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施肥。弹奏一些优美的钢琴曲子,再吹一吹很有故事的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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