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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可不得了了,一挺瘦胸脯端起了酸架子:
“嘿嘿,想不到咱老臭蛋也有人给门外站岗的这一天!呸呸……是山人张三疯……呃,也不对,老子叫张惜才!哈哈,这真是《阔大奶奶听善会戏》吖啊哇……”
他一得意又疯起来,捏着腔调比着兰花指唱开了戏:“忽想起昨日庵中请善会,她说是娘娘圣诞小衲恭迎,伊——吖——
“清早起,仆妇丫鬟来伺候,扶侍着梳头净面把衣更。这佳人吃茶已毕忙梳洗,妆台对镜整花容。全无半点尘俗气,打扮的个风流穿戴的恭……围一条南绣堆花天蓝手帕,挂镜儿一轮秋月穗头儿红。拿一根银锅玉嘴竹节烟袋,大底荷包是凤绣龙。传出去大奶奶上庵中出善会,众家人套车预备谁敢消停……”
他一边唱一边作上车骑马状,满副滑稽相出了门口,杨心花喊也喊不住,引得路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看啥子看,冲撞了哀家全罚你们上街不能穿衣服!”
张三疯疯疯癫癫指着众人一通斥骂,眨眨眼立马又变成正常人的模样,回头冲杌子招呼一声:
“走啦小爷,咱们这就去拜会那位仁德万慈的杜大当家!”
他说着甩开胳膊就往南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再往北走,如此一阵折腾这才摸摸后脑勺盯着不远处的几个乞丐高叫:
“丁六眼何在,头前带路,摆驾丐帮总部!”
先前那个叫丁六眼的年轻乞丐见他喊自己,忙迎上前应一声:“您就是疯爷吧?您这是……”
张三疯见他发愣,不由生气催道:“忒不灵犀,摆驾不懂吗?”
“呃……”丁六眼傻起眼望望杌子,投来为难的眼神。
杌子连忙解释
道:“是这样,多蒙杜大哥照顾,俺俩想去拜会一下,麻烦您给带个路。”
“哦,是这样。”丁六眼这才明白过来,应道:“行,全停您吩咐!”
不过他随即又笑道:“只是,这黑虎山点香堂离这里可不近啊!要不我去街口上打个出租车吧?”
“打出租车……”杌子一怔,不由得摸摸衣服口袋。
他今早出门说要去拜访大哥杜仙斋,梁奶奶特意塞给他二十块钱,要他不要空着手去,从街上给人家买点礼物。钱虽然不多,可却差不多是自己和奶奶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眼下乍一听说要打出租车,他知道自己和张三疯都是囊中羞涩,不禁摇摇头尴尬一笑,“不必了,俺俩习惯走路。”
丁六眼瞧一眼他的瘸腿,悄声道:“车费您不用操心,大当家的有话,您这里的一切开支都可以找帮里报销!嘻嘻,有车不坐白不坐……”
不料他话没说完,杌子一抬手止住了他,摇着头深深叹道:
“既是这样,那车俺就更不能坐了。你想,一是咱们都是穷人出身,事情又不着急,多走几步路省下的钱够买好多馒头呢!再一个,俺和杜大哥是私人交情,俺又没给帮里出过啥力,又怎么能花你们公家帐上的钱呢?”
杌子说完示意丁六眼带路。丁六眼惭愧地笑笑,指着北面道个请字:“杌爷,走这边。”
一旁张三疯见杌子拔起瘸腿就走,连忙也拔腿跟上,边走边赞成道:
“对,坐一次车的钱能买好多大白馍馍的!兴家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浪淘沙。成由勤俭破由奢,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咱们不能铺张浪费,就用量天尺量过去!”
“量天尺?”丁六眼在一侧引路,见他说话跟说书一样一套儿一套儿的,不由刮目相看笑问:“您说的量天尺指的是脚巴丫子吧?”
“那当然!”张三疯神气地一挺胸脯,不小心鼓出个鼻涕泡来,他也不擦,使劲一吸又回去了。继续道:
“嘿嘿,想当初,山人一副挑子走天下,就是用这两把量天尺一步一步从大青山量到雍德的!那个中的酸甜苦辣咸,额吔……”
他正说着,忽然黑阎王从后面追上来一头顶在他的屁股上,差一点将他撞倒。
“臭老黑,哪里不利索你专挑哪里!”张三疯捂着还没好利索的伤胯斥骂,不过立马又亲昵地摸摸大黑狗的背毛欢喜道:
“哈哈,还是你老伙计忠心,差点忘了你……”
“呜哇!”黑阎王在张三疯腿上蹭蹭,伸个懒腰。
丁六眼见黑阎王扑过来,先是被吓了一跳,继尔羡慕地赞叹: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看来这狗也随人性啊,以前只听说赛鬼手孔七公养了一条吃人的黑阎王,想不到跟了疯爷之后竟是这般通人性!”
“哈哈,那是!”张三疯得意而笑,满面意气风发。
杌子回头望一眼这一人一狗,也会心一笑忘记了所有烦恼,竟是甩开瘸腿健步如飞。
“豁,您两位爷这脚力真不是吹的!”丁六眼眼看落后,也加紧速度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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