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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丁向南认为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句话是对技术人员最崇高的赞扬，当然也是衡量一个技术人员，是骡子是马的鉴别标准。
试想，肚子里没货，哪来的底气怀疑一切？
王哲肚子里自然是有货的，他是顾氏自动化最资深的工艺工程师，即使是在整个行业内，也算是数的上号的人物。
被顾炎彬高薪挖来后，一直当宝贝供着。除了董事长和总经理，他是顾氏唯一有独立办公室的人物。
有人宠着，他能一直保持着，技术人员那点清高与自傲也就不足为奇。
怀疑一切的人，最受不了被人怀疑。
即使是用上语文中，阅读理解的能力去强行解析，才勉强找出一丝怀疑的嫌疑都不行。
丁向南目前就面临这样的处境。
他一个技术基础为零的后勤人员，哪敢质疑一位技术大牛，语气诚恳到近乎拍马屁的程度。
可当他说到“改工艺”三个字的时候，仍然被王哲拍苍蝇一般的打断了。
“你说你是后勤的？”
王哲都不接他的话头，甚至连头都没抬，拿着个红蓝铅笔，比着尺子又量又画。
被打断后，丁向南也没法继续刚才的话，只能先回答问题，说道：“是的。”
“看到饮水机旁边的水桶了吗？先去帮我打桶水回来。”
打水，已经成了王哲让别人闭嘴的惯用措施，寓意很明显，你只配给我这个技术大牛提水，还废什么话？
毕竟是知识分子，那份清高也比别人清新脱俗。
丁向南看向饮水机旁摆着的六个水桶，两个满的，四个空的。
他可不知道这位技术大牛的惯用技巧，实实在在的说道：“好。”
丁向南拿起两个水桶出门而去。
这时忙着又写又画的王哲才抬起头，他扶了下自己那无框的眼镜，看着饮水机旁少了两个水桶，脸色一怔，摇摇头说了句：愣子。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实在人，帮别人打个水，扛一桶也就行了，他却一下拿了俩桶，看来是真以为自己缺水啊，一点没有领会自己的寓意。
时间不长，丁向南一手提着一个水桶回来了，他把水桶摆好后，又来到王哲桌前。
“王工……”
丁向南刚想开口，又被王哲给截了。
王哲：“水打回来了？”
丁向南：“嗯，打回来了。”
王哲:“没看到还有空桶吗？”
丁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