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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宇野咽下一口浓香的苦涩不慌不忙地说着,她看向未麻的眼神夹杂着一些哀伤,又有一些讽刺。伤怀她和未麻一开始的结识便源于不合时宜的怀念和谎言,讽刺她和未麻在思想上终究还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可到底是谁更狭隘。纵使人与人心意相通,也无法互相理解。
“你任务早在一周前就结束了,可你直到今日才来找我。如今的你,又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些什么。”
宇野说着,盛满茶水的玻璃杯被撞击在碎木茶几上,她抬起那双紫红的眸子,对上了未麻如今有些错愕的双眼。眼前的未麻开了眼,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灼热的光。
茶几上的水仙不可抑制地开始疯长吐苞。
“在你所看到的未来中,我背叛了木叶。”
“你不会。”
“可你连我究竟是谁都不了解。又怎能妄加论断。人总是会变的。即使现在的我不会,可未来谁也没有把握。未麻,如果未来的我会背叛村子,你会杀了我么。”
“我——”
“你在犹豫,这便是症结所在。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回忆和那份温暖的心情。”
“我一直以来便如此,未麻,我不想将目光只局限在狭小的村落。可我也不想有一天本末倒置。”
“抱歉,如今的我,只能如此自私。”
……
自宇野和未麻那日不欢而散后又过去了很多天,未麻出了一个长期的任务。
在此期间,宇野和旗木卡卡西的移植手术成功了。宇野在日向怪柳和猿飞阿斯玛的迎接中出了院,未麻拜托同行的队友提前捎回了水之国的伴手礼——一本名为《蜷缩的巢穴》的小说,词藻有些孤僻怪异,设定和架构也颇为清奇。宇野想或许那次离别或许不能称为不欢而散,而是宇智波未麻单方面的哑口无言。
那段时间旗木卡卡西依旧是半昏迷状态,宇野住进了同一间病房,在此期间一直是野原琳照顾他。而意识迷蒙的旗木卡卡西并不知道她是个无私奉献的器官捐献者。直到他在宇野出院后的后三天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眼眶中猩红的写轮眼变成了黑曜石一般的墨色。他几乎以为是医生趁他无意识状态为他更换了眼球——直到他因为情绪起伏又开了写轮眼。医生才告诉他他不过是移植了一个同伴的肾脏,许是因为旗木卡卡西体质异于常人,这手术成功后附带了别样的惊喜。
而那个“同伴”不过是交情浅薄的宇野。
再次见到旗木卡卡西的时候,是宇野回老屋整理花圃的时候。带土的老屋即将被宇智波收回,那时旗木卡卡西手里拎着大包小裹宇智波带土的“遗物”默不作声,他将那些东西通通在院子里一字排开,封印到了宽大的储物卷轴里。
银发的少年看到她,便背上了卷轴,走了过来。他的身体比在医院时还要消瘦几分,俨然有了几分形销骨立的意味。他脸颊凹陷,脸色苍白,护额下露出的一缕碎发有些长了,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阴沉。
在宇野的错愕间,他攸得跪在了冷硬的混凝土地面上,对宇野行了个土下座。宇野下意识地要扶起他,却看见跪着的旗木卡卡西卷曲的脊背翕动着,大口喘息着。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仔细听却有极轻的呜咽声,带着少年气的清冷声音染上了一丝压抑的脆弱。
他像一个破旧的风箱一样用虚弱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对不起——这当然不是因为对不起宇野的肾脏。而是对于队友“离世”的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旗木卡卡西没有对不起谁,他本该坦荡。可却依旧是重复着悔恨的语句。重复轮回的悲剧和死亡让英雄在地狱边缘不断忏悔。
“够了,起来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宇野撑起了伞,邀请旗木卡卡西背着宽大的储物卷轴来到玻璃温室里避雨。摆弄鲜花间,她注意到旗木卡卡西手里提着装着红豆糕的牛皮纸袋。
“一会要去看带土吗。”
“嗯。”
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目光却扫视了整个花房。
“不用看了,没有菊花。”
“如果想带给他的话,就这个吧。这颜色,还不是那么突兀。”
宇野说着,抬手间便折下了几枝嫩黄的舞女兰递给了旗木卡卡西。雨滴啪嗒啪嗒拍打在玻璃墙上,像极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