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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回去?你在这里养伤有什么意思!你这手,再这么拖八成就是废了,回去用乾坤换元大法给你换一条还有些希望!温家这两母女,真是一个老狐狸精一个小狐狸精!把你们两父子都迷的神魂颠倒了是不是!”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温家姑娘就在隔壁呢。”
“你现在嫌我说话难听了,你想着温家夫人的时候怎么不嫌难看!现在把儿子也带成这样,你满意了?”
“都多少年了,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好好好,就我无理取闹,就我不对,你们都对行了吧!”
说着只听隔壁门“梆”的一声巨响,震的温绯这边的挂画都微微颤抖。
豆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苦笑一声:“这都哪年的陈年老醋了,还吃的那么香。”
温凉暖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师兄?”
豆蔻一努嘴:“他们家吵架我去干嘛,我要看着绯儿,说了多少次让她辞职,你就是不让,她再干下去,迟早把小命给丢了。”
异能界这几日尽是温家的大新闻,温家嫡女失踪,又被白家嫡子舍命救回,温家家主突然宣布温三小姐为下一任温家家主,待她完成这个任务便辞去公职,回家学习家务处理,待她成婚之时便将家主之位正式传与她。
这消息一出,不仅异能界,连温家都天翻地覆了。所有人都知道,温家的家主人选一直有两个,温浩与温绯,但温绯长年在国外,温浩为人持重,做事有条理。大家一直觉得温凉属意温浩,传位温浩,只是时间的事而已,而温绯只是温凉故作神秘的一个幌子而已。
温绯靠坐着,夜深了,整个医院都静悄悄的,只听到窗外簌簌的雪声。父亲因为族中之事,已经回到别都。温绯已经向父亲说明翡翠苹果的来历,温凉望着那苹果,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心将苹果收好,带回别都。
手上持着白仁之赠她的枫叶,细细端详着。她能感觉到白仁之就在她身后,也没有睡,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两人住院两三天了,温绯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跟他说,可前两天都太虚弱了,没办法过去。让她心凉的是,他状况应该比她好,却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或许,他是避讳男女之别?
温绯掀起被子,把自己的吊瓶取下,脚上还有些虚浮,温绯险些没有站稳。她在床边坐了一会,缓了缓头晕,才再试探地站了起来。
白仁之只听门“咔嚓”一声轻动,门外,温绯虚弱地出现。他眼神中迅速燃起火光,但那火光又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望着自己满是绑带的手,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温绯听着他冷淡的话语,心里微微一凉,但想起在镜中看到他的那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心里又燃起了勇气。她艰难地将自己吊瓶挂在了白仁之的吊瓶架上,白仁之心里一动,却又狠心地克制自己帮她的冲动。腿上一重,好不容易把吊瓶挂好的温绯伏在他身上。
白仁之轻轻开口,想让她不要做这样授受不亲的动作,却又轻轻地将嘴闭上了。那过于单薄的身体微微上下抽动,伴着低咽。他知道,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被救之后,一直没哭过,说尽了没心没肺的话语,让所有人放心。
“我……我被困在镜子里的时候……好饿,哥哥给你一碗面,你居然不吃完……馋死我了……”
白仁之心里一动,看她哭的伤心,却没想她在说一碗面的故事。虽然寻常,却是真心。那一句“好饿”,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瞬击溃了他所有远离她的决心。
他左手轻轻覆在她头上,无奈地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的好……”
“你想怎么办?”
白仁之还没有时间回应这话,喉头一紧,发出喑哑的一声呜咽,眼睑猛的放大,唇齿瞬间被那虚弱的温柔霸道地占领,那躯体,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你……你疯了,还……还吊针呢。”
只觉手上一痛,温绯已将两人手上的针头一把扯下。
“我在镜子里都看到了,你休想甩开我。”
白仁之心头一动,所有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句话中溃不成军。他紧紧拥着温绯,热烈地回应着她所有的热情,腰间一动,将那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背靠着那温热的怀抱,温绯只觉那镜中的阴冷一似乎已经完全被这人的炽热趋散。两人无间地靠在一起,温暖着彼此。
温绯将他缠满绑带的手轻轻抱在怀里,蜷着身子,嗅着那绷带下的血气。白仁之亲吻着她的头顶,苦笑着:“可能以后都不能拿剑了,把自己给我一个废人,值得吗?”
白仁之只觉得被她枕着的手臂有水滴落下。
“为了我一个废人,变成废人,你值得吗?”
“值得。”
温绯微微一笑,心口一暖,一簇白光缓缓散出,那白光轻轻将白仁之的手臂拢在光中。白仁之惊讶,望着温绯身体里泛出的白光,只觉手臂麻麻痒痒,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再生的感觉。
“你……”
“在镜子里,是孙管救了我。”温绯自醒来,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与之前不一样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他的故事吧?他本想把那果子给孙奶奶的,不过后来给了我。”白光缓缓散去,温绯小心解开绷带,只有见那本骨肉模糊的手已经完好如初。
她在他怀里转身,望着那如月色之下的海面般晶莹的眼睛:“活得再久,没你陪着,也没有意思。”
“这个任务结束,我就求母亲向你提亲。”白仁之将温绯紧紧缚在怀里。
温绯想起那日自己晕迷初醒时听到的吵架:“我看,白家主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白仁之低吟着。
“不同意你怎么办?”这沉默太久,温绯都沉不住气了。
“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好不好?”白仁之低头对她一笑。
温绯知道他在逗她,佯装生气,小嘴一撇:“你家不同意,又不是我家不同意,要奔你奔,我才不奔。”
“你这丫头,又不是林冲夜奔,我一个人奔有什么意思?”白仁之轻轻刮了她鼻子一下。
“你……”
“温小姐呢?怎么不见了?”两人只听隔壁一阵喧哗,脸上一片绯红。
琼山市音乐学院的老师就没见过像燕长歌这样的学生,一个学期来上课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按学时来说,她是铁定要留级的了,只这丫头脸皮又真的是厚,找完视唱老师便找民间舞老师,老师烦得不行了,就让她参加下学期的补考,考的过就算了,考不过也不用来上课了,明年乖乖留级吧。
寒假一到,调查任务也算告一段落了,萧靖楼的戏还在拍,也不常回宿舍了。萧婉照、王萌果毕竟是小女生,纵然不舍得白仁之,还是早早将掩饰的身份停了,收拾东西回家了。与她们合租的那个女生也在温绯不知道的时候退了租,往常偌大热闹的两个公寓,一下都冷冷清清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仁之在医院彻底惹火了白清漪,白家将白傲之派至安健医院当总裁。一下白仁之的任务轻了不少,温绯也数不清他被白傲之罚了多少戒鞭,只知道他背上皮开肉绽,都是鞭痕,也不能医治,让他们每次缱绻之时,她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白仁之倒像是一身轻松,二哥在家族中素有能干之名,母亲一向不耐琐事,父亲又是个逍遥自在的性子,白修之长期驻守别都,整个白家上下之事,几乎都是白傲之一手操持,整治小小一个安健医院完全是覆手之事。不过两天,安健医院上下一新,前来看病的患者纷纷写表扬信,说医院的服务提高了不少。
温绯看着财务递给白仁之的报表,他们二人查了数月的账已经清明不已,哪里的账之前是错的,做了什么调整,现在是多少,一清二楚,她惊的下巴都要落下:“你这二哥哥好厉害呀。”
白仁之瞪了她一眼:“有多厉害?”
温绯努努嘴:“他要在温家就好了……”想想自己突然被宣布为温家下任家主,要是有这样的人帮忙,那不是自己也可以像白家两位家主一样逍遥自在啥都不管了?
白仁之冷笑一声:“现在换人倒是来的及。”
温绯分明听出了醋意,忙回过神来,卖萌讨好地倚到白仁之身边:“不换。”
“刚刚不是说他在温家就好了吗?白家就三兄弟,你还想都拐到别都去呀?”白仁之一让身,让温绯倚了个空。
“哎呀,哪里敢呀,有一个就够受的了,我还要不要命了。”温绯死皮赖脸的又凑了上去。
“哪个让你够受呀?”白仁之冷冷一瞥她。
“你呀。”温绯张手将他拥在怀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让他闪不掉她。
“你个小赖皮。”白仁之不舍得用力挣,只象征地动了几下,她抱的越来越紧,掐了她脸一下,她却好像很享受一样,不像之前抗拒了:“你现在不躲了?”
“你掐你掐,掐大也就你看,丑就丑点呗。”
白仁之听着有道理,停手不掐,反而双手认真拢了拢她的脸。
“咳咳。”
门边一声房间的咳嗽声:“在办公室还没点正形,回去罚十鞭。”
温绯一惊,松开白仁之,站好望着门口还摊着资料的白傲之。白仁之却是不怕,将温绯的手牢牢握好,应了句“知道了”。
白傲之也懒得受他们恶心,把文件夹一合,扔到白仁之桌面:“你去查吧,我还有事要忙。”也不进门,转身就走了。
白傲之到了安健医院,甚少到白仁之的办公室,这次来还扔下一堆资料,必然是他觉得有用的。
白仁之翻开文件夹,眉头不由紧锁。一系列监控、打卡,被梳理成一条条分录,里面记录了崔穆易这几年通过职务便利接触过的异能尸体,休假时间也与孙管遇难、陈容变异相对应。每条记录之后白傲之都标出了其中的关注点,整份文件之后,还附了两张清单,一张清单列明了几十条崔穆易在医院期间的异能尸体记录,后面附着每条记录的相关资料,让他们根据他列出来的埋葬地挨个去检查尸体的状况;第二张清单列明了崔穆易缺勤的记录,有些记录里注明了他去的地点,有的写了“不明”,让他们查清崔穆易不在医院上班时都去了哪里,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你去不去?”白仁之看着那些死时已经可怖的尸体,轻轻撞了撞温绯。
“我不去……”
白仁之眼神中顿起怒意,用威胁的目光瞪着她。
“你搞的定吗?”温绯看完那资料,心里对白傲之又是佩服,又是沉重。想起自己在那镜后世界看到的那些人,想着,若不是白仁之,怕自己也会变成那镜子后的一缕魂魄了。感激夹杂着爱慕,不由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谢谢你。”
白仁之拥着她腰,手一挥,办公室的门霍然关上反锁。
白傲之听着隔壁关门的声音,手下一滞,冷哼一声:“真是世风日下。”
白傲之当夜生生将白仁之打了二十鞭,方放他回公寓。温绯看着那肯定不止十鞭的鞭痕,不由努嘴:“这哪里止十鞭?你二哥哥看着挺精明能干的,原来不识数呀?他不识数,你还不识数吗?多打了你不会跟他说吗?”
白仁之觉得背后痛痛痒痒的,不过听着温绯关心他,心里丝丝的甜。抽出两张机票,是去薄州的,那是白傲之清单上离琼山最远的一个地点:“他是嫉妒了。”
“这么远?”温绯看着机票,这离过年也就不到一个月了,现在去薄州调查,时间是不是太急了些。
“这是总裁给买的呀。”白仁之知道二哥哥是不想看他们两个天天在他面前晃了,所以远远将他们两个打发出去,连机票都买好了。不过能和温绯一起去,也正合他意,他就是担心温绯开学后的考试罢了。
温绯下了飞机,才发现白傲之竟已经将他们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站在酒店前台,红着脸,手足无措地看着白仁之登记,牵她离开。
到了无人之处,温绯才羞红地脸问:“你们白家的人都这么不正经的吗?”
白仁之故作不解,含笑逗她:“怎么不正经了?”
“哪有哥哥……”
白仁之一推房门,竟是个风景极好的大床房。他回头笑着看着温绯:“接着说呀。”
温绯脸红的像番茄一样,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白仁之将行李放好,看她还在门边,他强忍着笑,低着头,掩饰着笑意:“走不动了?要为夫抱你进来?”
“你个小流氓,谁要你抱。”温绯又差又恼,往白仁之胸前不住握拳敲去。白仁之也不顾,把她手都拢在怀里,腰一弯,一手抱着她膝弯处,一下将她抱了起来。脚在身后随意一勾,门便关上了。
“二哥哥也很喜欢你呀。”做这样的安排,白仁之彻底放心了。
“谁要他喜欢。”温绯在他怀里挣扎要下来,白仁之笑着,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他喜欢我就可以提亲了呀。”白仁之细细吻着她耳垂,那熟悉的酥麻感闪电般地占领了温绯所有感官,她眼色迷离,却故作倔强。
“你提你的……谁要答应……”
白仁之笑着:“你要不答应,要不是今天就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就不用再等十个月了好不好?”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温绯觉得白傲之这个行程,纯粹是为了整她的,于薄州几乎找遍了他列出的所有点,都没有找到任何被抛尸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多少崔穆易来过的痕迹。反而是自己,天天被折腾到清晨,腰酸腿软,在这雪地走上没几步,就几乎走不动了。白仁之那小流氓别的都不会,就会背着她,偷偷地笑。
找了两三个星期,都快过年了,白傲之列出来的点还没找完,温绯都开始偷偷订票,要逃回家了。不料还在订票,收到母亲的信息,为了向白家道谢,温家决定年初三前往空山新雨居拜年,她现在由薄州回别都再去禹杭,实在太折腾了,直接在禹杭见就是了。
温绯看着这信息,眉尾不由地一跳,只听白仁之偷偷笑出声来,她忙抢过白仁之的手机来看,只见他几乎同时收到两条信息,一条是白修之的,说温家将于初二到达禹杭,初三登门拜访空山新雨居,他将会陪同温家上下从别都出发,让白仁之早些回去,帮白傲之准备大小事宜,切不可失了礼数。另一条是温浩的,说的也是同一件事,但更侧重的是让他把温绯直接带到禹杭与他们汇合,要好好照顾她,省得她那个没有大小的丫头冲撞了空山新雨居的各位前辈。
“我大舅子让我照顾好你呢。”白仁之将手按在她发顶,一脸教导后辈般语重心长的表情。
“谁是你大舅子,你乱认什么亲戚!”温绯急忙把他的手打开,不让他乱摸。
“乱认了吗?你哥哥都让我好好照顾你了,你还客气什么?”白仁之笑着,轻轻一推,温绯本就在床边,小退一步,正撞上床垫,一下保持不了平衡,跌坐在床上。
“你你你,你干嘛!”温绯惊恐地望着向自己俯身的白仁之
“照顾你呀。”
“谁要你照顾!”温绯退了好几下,嘴唇都颤抖了。
“你呀,我这不得好好按大舅子要求做嘛。”
“我哥才不是那个意思呢!你走开!”温绯现在还全身疼呢,她哪里想到平时那么温柔的白仁之,确定关系之后竟真成了这小流氓的样子,悔不该当初一语成谶,现在受苦的都是自己。
白仁之把她按在身下,微微一笑,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便侧躺在她身边,轻轻拥着她。
温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半晌不敢动。听着耳边匀停地呼吸声,才偷偷地斜眼望去,只见那眉目如画的男子已经安眠。
“这……”温绯也没想到他这么好睡,侧身伸手轻拂着他挺拔的鼻梁,俊秀的眉骨,略薄而红润的嘴唇……
“啊!”
白仁之手臂一收,将温绯整个人紧紧拥在怀里,轻声威胁道:“再乱动,就好好照顾你。”
“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说呢?”那海般晶莹的眼睛望着怀中的人。
薄州实在是太冷了,温绯本想早些出发去禹杭的,白仁之出于各种奇怪的原因,生生将他们的行程安排在初二,温绯各种抗议,却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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