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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母亲跑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只听说不停的换叔叔,没听说与别人结婚。
父亲一开始就有点儿呆,现在就有点儿蔫了。父亲经常呆蔫地坐在床上,一坐就是半天。
这是她留下的第四张相片。
她对父亲的感情已经麻木了,她知道父亲爱她,但父亲就是父亲,替代不了母亲。
戈姗姗十岁就学会了买菜,做饭,刷碗,墩地,洗衣服,反正她不干没有人干。
她给父亲盛饭,个子够不到灶沿,她立在凳子上。结果凳子倒了,碗碎了,饭撒在手上。从此手上有一个烫痕。
“那么不小心,碗就让你打碎了。”父亲心疼的是碗。
晚上,她一个人睡觉,空荡荡的,她经常被寂寞唤醒,她抱着被子望着房顶,守着寂寞。
“什么时候能长大呀,让我快快长大吧!”
她渴望长大,等大了就不孤独了。
“爸爸,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都大了,应当自己一个屋了。”
父亲有时候拗不住,陪陪她。但是她12岁之后,父亲就坚决的让她一人一个屋。她已经发育了。
就这样饥一顿饿一顿的,渐渐长大了,她落下了毛病,经常胃疼。
更厉害的就是月经失调,有时候半年不来一回,她怀疑是不是绝症,长大了能不能生育。
三年了,打扮时尚的妈妈终于回来了。给她带来一个新的手机,也就是她现在的手机。
“我想索要孩子的抚养权。”
“随你,只要她跟!”
“姗姗,你爸爸挣不了多少钱,跟着妈妈能吃好的,还能买好手机。”
“你别说了,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母亲。”
“姗姗,跟我走吧,母亲给你跪下了。”
“你愿意跪你就跪,我再说一遍,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不许进这个门儿,我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走走走,我一辈子不想见你。”姗姗也说,父亲也说。
初一开学,戈姗姗一个人坐着车,来到这离城市四十离地的尔格镇。
她喜欢方洁,虽然她有时候很厉害,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怕她。
她总喜欢往办公室跑,总喜欢和方老师说上两句儿。别人离老师很远,她离老师很近。
她总是零距离的站在老师身边,闻老师身上芳香的气味。她感觉像妈妈或者像姐姐。
老师看得出她喜欢她,这小姑娘模样挺俊秀,说话挺脆生?,干活挺利索,就让她当了语文课代表。
她甚至有时候想,方老师不结婚多好啊,能嫁给她的爸爸更好,这样就可以做她的妈妈了!
她知道这是臆想,没想到更是妄想,开学后换了闻人笑语。别人笑语,她哭了好几天?,课代表虽然是,也没来过几天。
她不喜欢闻人笑语,说哥哥吧不是,爸爸更不像。她对父爱反感。
“小依,小依!”
她在与她的智能手机说话。
“你说人孤独了怎么办?”
“孤独是一种主观自觉与他人或社会隔离与疏远的感觉和体验,而非客观状态……”
“我是问你怎么办?”
“这个主人看着办。”
“我是不是该找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是朋友的一种……”
“故意打岔是不是?”
“这个主人看着办。”
“我的男朋友八十了好不好?”
“好呀,岁数越大越成熟。”
“八十,都掉牙了。”
“掉牙是一种生理特征……”
“又胡言乱语啊!”
她喜欢和手机说话,虽然经常驴唇不对马嘴。
她经常想:“若是手机是活生生的人就好,多了一个闺蜜,或者是情侣,她就不再寂寞了。”
她有时经常想:“若是老师拘了手机,那可要了她的命。”
“与闻人打一架,否则寻短。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要不也学电视上的那个,老师拘了他的手机,把家长叫了去。他就从家里十层楼上跳下来,用自己的生命断掉老师的前程。“
她想了想:“太疼,死的太狼狈,她不喜欢。反正闻人也叫不动她的家长,她的家长也没时间去,留得电话都是假的!”
她很是自得,想查我的手机,闻人还嫩呢!她想:“既要防老师,又要防同学?,同学检举很可怕。”
所以她故意延长厕所呆的时间,在里面网恋一下,与八十岁的网友打打电话。
父亲还没有回家,看来今晚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她就找小学的闺蜜去,在谁家都能凑合一宿。
这已经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