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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用着他的方式来安慰这个自己这个侄女。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大人逗小孩的语气。记得刚开始询问尹惜婉时，她还说只是自己的朋友。
然而现在，真的只是朋友反而好了。
这个朋友怕是不能对她爸妈提了。这个朋友甚至怕是都不能再在她面前提了。
尹惜婉现在并不想说话。她最郁闷的，是自己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真像是你的风格啊。”
但却并不是过去那样，过去是她拉不下脸。如果现在也只是害羞的话，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抽痛。
一阵痛过一阵的，却偏偏有留给自己喘息的时间。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是那个声音说的，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说了那句话，他们大概朋友都不能做了。她不想输，真的很不想输，就是这种苍白无力、束手无策的感觉，让尹惜婉最觉得愤恨。
小戚同学有多重要？
半个，不，2/3个奥黛丽.赫本那么重要。
可是，那个路纤芯，有3/4个赫本那么充满魅力。
不要说真的去和路纤芯竞争，哪怕只是想想，她都觉得有些难过。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又有了崇拜的、想一辈子成为挚友的人，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理应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应是梦境一般的幸福时光，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
“你能回应吗？”
一切尘埃落定，在旁听完全过程的学姐也轻飘飘的走过来，拍着戚辽肩膀。
“回应？”戚辽琢磨着这个从学姐口中说出的词。
‘她却没准备找我说什么太重要的事。’
这是戚辽跟尹惜婉谈完这些后的真实想法，他揪着胡子，同样在思考尹惜婉的反常。刚才那些却也并非戚辽的臆断。早先见尹惜婉到来，察觉到异样的戚辽就叩击过牙齿，唤出了自己的好感度系统。
而目前尹惜婉对他的好感度……
是39、40。
而且，系统这次显现出了她的状态。
自从系统升级过后，给出的好感度后面都总会加上一个“上升中、下降中”的小标签。或者心情平静就不会显示。只有届时的尹惜婉是个反常。她的是……
——焦虑中！
我是贩卖焦虑的吗。还是说这是笨鸟系统在暗示自己，改行抓住知识付费这个小风口，也装一把大师？
思维发散的戚辽心乱如麻，尽管本能的相信好感度，可他也不愿再去思考这些事情。或许，小婉说的是对的。毕竟对方言语中没有漏洞，自己有理由选择相信，她要说的真的只是这些不好直说的小事。
而迟迟找不到自己，心中会不开心却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这孩子也爱害羞。
“回应什么呢……”他低着头，怔怔的看向远方。像是问学姐，又像是问自己。
学姐倒是又瞄了他一眼，看到对方脸上的神情，也跟着点了点。明白了。
学弟应该是做不出什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