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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门卫的说明，燕绥穿过一栋外墙为蓝白相间的五层楼，绕过一个足有三层楼高的大铁罐，来到一所占地约几千平米的二节楼。
从半敞的门进去到楼里，一路一个人也没有，燕绥记得门卫说过，人事部在二楼。
沿着楼梯上去，还好，对着楼梯口就是人事部。
门是关着的，燕绥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是锁着的，看来里面没人。
反正都是同一个单位的，燕绥去隔壁房间问明情况。
隔壁是财会室，一百多平的房间里，有五个人在办公，还有三个办公桌是空着的。
燕绥敲门，“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人事部在隔壁。”
留着波浪长发，坐在门口位置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用鼻子哼着回话。
“可是，门是锁着的，里面没人。”
讨生活久了，见惯了这种嘴脸，燕绥心平气和讲明情况。
“那你就等着。”
其他四名人员在此时纷纷抬头，像机器人似的各自白了燕绥一眼，然后低下头似乎是在忙……
这样的情况再问下去，不会有任何收获，燕绥只得回去人事部等着，等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才过来一名脚踩高跟鞋，扭着腰肢走路的胖女人。
“你找谁？”胖女人皱着眉头问燕绥，人事部门口杵着个人，让她觉得很碍眼。
“我是来应聘的……”
不等燕绥说完，胖女人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应聘什么？”
“应聘工人。”
女人牛皮哄哄地打量过燕绥，用鼻子哼道，“招满了。”
说完，打开门进去，反手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从欠开的门缝燕绥看到里面有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简直太过份了！燕绥站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下心情走开了。
又应聘了附近的一家工厂，结果人家要力工，不要女工，燕绥随即决定，乘车去较近的荻花路看看，那里集合了两所中学，一所大学，网吧快餐店旅店多如牛毛，应该会比较好找工作。
想像总是比现实美好，燕绥身着筒型肥大背带裤，里面衬着件大一码的纯灰色半截袖，外罩黑色大两码夹克衫，额前长长的碎发，被一顶破了洞的鸭舌帽压住，遮挡了大半张脸，脸上又架了副黑边厚镜框浅茶色眼镜，因为打小营养不良，个子虽然有一米六五，但瘦得厉害，唇色几近苍白。
这样的燕绥随便往那一站，只要说是应聘店小二，人家老板脑袋都摇得像拨浪鼓，统一拒绝理由，形象太次。
试了几家都被拒绝，燕绥有些泄气，最后在一家不起眼的炸鸡店停下，看着玻璃门上贴着白底黑字的招聘广告，燕绥鼓足勇气推门进去。
“我看你个头还可以，把形象弄弄，衣服换下，头发梳起来，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四十多岁的油腻大叔，同燕绥提议。
燕绥不想失去这次应聘成功的机会，她开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