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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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循环交替，永不停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所谓的神明在我们目之不及的地方静静在看着世间万物来往反复，越发显得世间万物卑微的像只蝼蚁，或大一点的蝼蚁。

    在清谨省的偏远小山村，这里与世隔绝，民风并不淳朴的小小村落迎来了不平凡的一年。今年的雪好像永无休止，似乎要压的万物都抬不起头来。

    俗话说，谁给你关了一扇门，就要给你开一扇窗。自古至今，香火传承惨淡的水涧村越发人烟稀少，好像再过几年不改现状，就要举村搬迁了，因为不是很年老的老村长家的大儿子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去大山大山的外面闯荡过的，回来醉酒后显摆游历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了，在大峡县碰到的算命先生说他的一番话:“你出生的地方在很久之前因为一个人占去了所有的气运，所以你的家乡会越来越贫瘠，土地不适合耕种，蔬果不会再甜美，水土越发不养人，香火也越发逐渐凋零。你啊，赶紧搬家吧，不为别的，只为以后有媳妇。”就是村长家的儿子一番话，被传的越来越神乎，甚至是算命先生的生长相貌，招牌旗番，动作神情，语气语速都模仿的有模有样的。

    穷山恶水从不缺刁民，偏远乡村一样也不缺碎嘴闲话，一些家里长邻里短的闲话都可以说上好几年的人们遇到这种新鲜题材了，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整个村子都知道了。闹得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甚至一些人都开始收拾家当了，只不过一场雪耽误了他们的行程。

    因为有太多的妇人怀胎十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太多有多多？五年来怀胎十多例，顺利生育的只有一家，生下来半年还发现有先天痴呆，近三年没有怀孕没有生育，越发证明水涧村风水有问题。原本喜气洋洋的新年也显得冷冷清清，家家门户紧闭，只能看到淡淡的烟雾在空荡荡的田野里久久盘旋不愿消散。

    “生啦，生啦…”，“母子平安”，“神明显灵了…”，一阵欢呼声夹杂着喜极而泣的呜咽声，打破了这份偏远乡村的宁静，紧接着，家家户户“吱吱吱…呀”的开门声此起彼伏，还有着“滋滋…滋滋”的压雪声和“真的假的？”，“没有骗人吧？”，“男的女的？”，“几斤重？”，“像余小子还是像赵仙女啦”这类相似话语的左邻右舍的问候声，终于这个新年有那么一点新年新气象的样子了。

    这座简陋的房子里，在两间屋舍其中一间的小房间里面，一个年轻的美貌妇人，神色虚弱的躺在床上，旁边有着来回踱步却神色惊喜的青壮汉子，汉子面庞消瘦，却面色坚毅，菱角分明，一看就是硬汉的硬汉子，正好有的没的印证了那句男才女貌。余小子终于从惊喜中缓了过来，快步走向了躺在床上的妇人，一脸心疼和愧疚对着妇人欲言又止，而妇人则一脸宠爱的看着旁边包着碎布的男童。喃喃道:“大年初三，大年初三，一月三，十三，十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