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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多久,人确实没认全。
“听说是因为仇杀,就任秀才的德行,被杀也是早晚的事。”其中一个小吏把手中的卷宗扬了扬,“瞧瞧,不仅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还在青楼闹事,真是有辱斯文。”
“听说他这个秀才来路不正,是踩了好友才考上,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学问。”
“我也听说了,不过跟你们听到的可能有点出入,他踩的那个好像是东南书院病死的书生,还有人看到那书生隔壁的寡妇去给他烧过纸,也不知两人什么关系。”
“也许只是邻里之间见他可怜,这才给他烧纸的吧。”朱佑忍不住说道。
他胆子是不怎么大,人也相对老实,可这种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岂不是毁了那书生身后名,还让活着的寡妇蒙上一层污垢。
“朱兄说的是,那书生确实人缘不错,比你有过之无不及。”
“人活一世本就艰难,何必再给别人添麻烦呢。”朱佑客气道。
“是是,我们也不过是现在说说,出了这个门,岂能胡言乱语污人青白。”
似乎有意结束这个话题,众人便又转到了乔阳寿身上,“虽说乔捕头不在县衙,他的消息肯定不会闭塞,你们发觉没,乔捕头那个徒弟好几次鬼鬼祟祟出县衙,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谁知道呢,乔阳寿仗着县令大人,不是,是前任县令,可没少欺压衙役和百姓,这回换了个年轻县令,不好糊弄哦。”
“这话说的,希望老天有眼吧。”
宫文柏回来的时候,左仪正压着椅子看一本话本,见他回来笑着问都发现了什么。
“简单点说任扬得罪的人不少,咱们现在还没见到的捕头乔阳寿有个徒弟在县衙。”
宫文柏简单总结了两句,见左仪没什么兴趣,他眼珠一转,把刚才听到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等他一大段话都说完,左仪还津津有味的追问还有什么,宫文柏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八卦没了,你倒是听出什么了?”
“乔阳寿的徒弟有点问题,还有,我之所以一上任就这么穷,竟然都是那王八羔子害的,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了个烂摊子给我,这叫什么事啊!”
左仪愤愤不平,他就说为什么这么破烂的小县城上一任县令能待这么久,起初还以为是没人愿意来,不得已才把三年一换推到现在。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虽然是穷的叮当响的县衙,可这几日转下来,似乎只有县衙穷的只剩下骨架,旁的地方看上去还行。
尤其是施千兰在这里开了茶楼,以她的精明,断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东稷县肯定不会如外界传言那般。
而且一个穷书生都能在酒肆里买醉一晚上,说这里穷,谁信?
想到这里,左仪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他不仅被亲爹坑,连不认识的前任父母官也坑他,如今这局面,他是不是该给已经走了的那位送去一份大礼?
一想到这里,左仪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行,我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