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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疼的。
“我问你，你下午去哪儿了？”
王婉骤然拔高音量，走过去，揪着她的耳朵，把人拖到沙发边上。
“去哪儿了？！”
“知不知道我今天还特地和许老师换了课！我在中介门口等了你半个小时！”
外头楼道随即响起开门的声音，隔壁邻居从屋里探出脑袋，眼巴巴地朝这边望了一眼。
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开门就是想听听这次又为了什么事情在骂，是老公还是女儿。
反正做菜，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出戏肯定比电视剧还精彩。
“对不起，我不小心忘记了，学校……”梁安若捂着发烫的耳朵，身体被王婉拽得东倒西歪。
她怎么可能说实话，只能编一个理由。
王婉眼睛通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女儿，靠近了，用一根手指指着她的脸，声音一沉，“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没课，你给我老实交代。”
“对不起，我真的是忘……”
“啪！”
脸颊火辣辣的刺痛，梁安若揉了揉眼睛，没说话。
耳朵里是嗡嗡的声音，连同王婉越发尖锐的声音一同吞并。
“你脑子坏掉了？！”王婉戳着她的太阳穴，“现在是要出国留学！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妈妈为了你，特意找人家李阿姨，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礼物，还把人家儿子的微信要过来，就是为了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
“这个中介，李阿姨介绍的，很好的你知不知道？有多难约时间你知不知道？”王婉喊得歇斯底里，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妈妈打了多少次电话，还和许老师换班才约到今天下午三点半！”
“你真的，我和你讲，你就和你爸爸一个样，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又是一个巴掌上去。
梁安若低着头，任由她打骂，拼命想把这些话从耳朵里过滤掉。
她用手指死命地扣着掌心，掌心钻心的疼，也比不过此刻胸口沉闷的钝痛。
女儿看似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王婉越看越上火，抬手拉着她的耳朵，把她的脸拽起来。
“我问你，梁安若，你成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长这么大，二十岁的人了，有没有干过什么靠谱的事情？！”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觉得你也应该长大了，才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盯着你，结果你就给我搞出这种事情！”
“你说说，妈妈做这么多，是为了谁？为了谁？”
她用力一推。
“还不都是为了你！”
梁安若跌到沙发上，两只手握成拳头，隐隐颤抖。脸上被王婉推到的地方滚烫一片，当即变得通红。
说到这里，王婉忽然抽泣起来，一只手用力捂着眼睛，眼眶通红。
“你说你要留学，妈妈就立马帮你联系人，什么都帮你想好，准备好，安排好，就是为了让你安安心心出国，等到以后回来，一个月赚多点钱，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王婉看向自己的女儿，觉得无比心痛。
“妈妈问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