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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宝莲一面管家,一面隔着窗户看着孩子们玩笑,自己都觉得神奇。
一儿一女,都是同年的人,这事情如果不是放在她身上,曾宝莲都不敢相信。
怀上谢御以后,她忧心过一段时间,担心身体没有恢复,而对儿子不好。
她可能小看镇西侯府的物力财力,从眼前来看,显然谢御比姐姐还要活泼。
谢润步子软软的,谢御带着有力,谢雨霖是个好陪练,负责打气。
“润姐儿,你要输了。”
“御哥儿,你慢些。”
镇西侯走过来:“哈哈,你们在玩什么?”
他蹲下身子,左手抱起女儿,右手抱起孙女儿,唤着孙子:“跟上,祖父带你买好吃的。”
谢御还小,不懂这叫歧视,也没有谢雨霖的挑剔,他流着口水蹒跚而行,不时拍着小手,还挺高兴。
“御哥儿,加油。”谢雨霖居高临下的给他喝彩。
看着他们走远,最后谢御还是到奶妈怀里,他太小了,走不动多久,曾宝莲笑容加深。
丰年又拿来大把的书信,曾宝莲认得的字就自己看,不认得的就拿出去问谢运,或者把字另写出来,给书房里的先生看过。
自从她管家,就多出来大批的知己。
土生土长的京里人曾宝莲,知道京里有承平伯、安定伯、平川伯、乐业侯、守成侯等等,数不过来的爵位,不过他们家的女眷们和自己嘘寒问暖,倒是以前不曾想到。
展开承平伯夫人的信,写着家里琐事,京里赏花看水,这位夫人喜欢热闹,家里闲话不断,外面的闲话也乐得不亦乐乎。
只要她不说自己,曾宝莲倒挺喜欢她。
再看安定伯府、平川伯府的信,都是琐事,下一封是守成侯家世子奶奶的,刚拿到手上,喜春送来两张请帖:“侯爷说今天就发出礼物。”
有媳妇以后,容氏把料理库房的事项交给曾宝莲,库房的事情繁多而又繁琐,容氏说她早就想放开来。
两张请帖,一张是乌域王子段勇纳妃,一张是大树王子慕容飞虹纳妃。
镇西侯如果要去人,也就吩咐下来,既然只让发东西,那就是不去人,曾宝莲放下书信,亲自进入库房挑选实物,让人送到书房给公公看,等到镇西侯满意,再加上其它家事,已经是下半天。
桃符送上茶水,曾宝莲这才有功夫悠闲片刻,顺便腹诽两位王子。
上个月刚纳过不是吗?
这是认为自己成亲,随后母亲产女,二姑娘满月、百天,自己产女产子,花的多了?
这一年里,两位王子各自纳了六个新人,难道曾宝莲也感觉出的,自从瓜分泥窝国后,三家的紧张不复存在?
谢家歌舞升平,因为得女、得孙女、得孙子,而背地里依然谨慎。
乌域和大树也认真的玩乐去了?
这对西疆是好事,曾宝莲想着,拿起守成侯府世子奶奶的信,一看吓一跳。
“东王世子的第三个儿子,于上个月不在了。”
晚上,曾宝莲问谢运:“父亲和你都不会去京里吧?”
把玩她长发的谢运头也不抬:“为什么要这样问?”每天父子们就登基不登基的话,都要开上几句玩笑,进不进京,只有父子一念之间。
曾宝莲就告诉他:“御哥出生那年,我记得雪下得好大,第二年是丰收年,疫病也少,三位殿下就是那一天进的京,现在由他们三家主持朝政,第二月就是过新年,东王世子的长子没了,南王遇刺瞎了一只眼睛,小北王重要的姬妾死了两个,肚子里还有孩子,”
谢运只听着,他对妻子的丰润兴趣更加浓厚,一只耳朵听,分一半的心思在想,今年的这香粉好,这是二妹捣蛋的后果,姑娘就是姑娘,天生的弄花朵制香料的能手。
谢雨霖自从迷上胭脂香粉,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鲜花、干花、及若干昂贵的香料。
她的父母兄长都鼓励她这样做,镇西侯拿出比打仗更热烈的劲头支持女儿,侯爷偶尔也会帮女儿掐掐花朵。
谢润是姑姑的好帮手。
曾宝莲没有想到世子没有听,她觉得这是男人应该过问的大事情,接着道:“到年底的时候,南王的两个孙子也没了,东王的第二个孙子没了,今年,这又没了第三个,这京里你让父亲别去,你也别去。”
曾宝莲还没有想到儿子身上,御哥还小呢,不可能去京里。
谢运终于抬头对她笑了笑,一个字也没有说,继续推敲二妹这香粉里明天可以换种香,他不是不喜欢,而是乐于贡献建议。
“怎么,你没在听?”
“我在听,反正今年不去。”谢运懒洋洋的把她扳倒,后面的话也就不用说了。
第二天,谢雨霖带着谢润过来,笑眯眯地道:“哥哥说旧年里收着几盒外国的香,让拿出来给我们。”
等着曾宝莲开库房的时候,谢雨霖回头鼓励:“御哥儿,你再快些,我就叫你谢下雨。”
她的嫂嫂一乐,倒是加快速度拿东西。
谢御慢慢腾腾的挪到台阶上,谢雨霖已经拿着一盒香,余下的让丫头抱着,往她制香的房间去,她在前面再次挥手:“御哥儿,你再快些,就变得谢下雨。”
谢御的奶娘抱起他:“二姑娘,哥儿跟着你走这半天,我抱会儿他。”
谢御踢打着,却不肯让抱,前面走着姑姑和姐姐,他在后面慢慢的跟,可不是很听话,一周岁多的孩子,听得懂糊涂的字眼,别的一概不听。
见到一只蝴蝶,谢御睁大眼睛跟它蝴蝶跑了。
谢雨霖不得不跑到蝴蝶的前面,把侄子带回“正道”,刚才走的石子路上。
咦,一大朵花,谢御睁大眼睛围着花转。
风吹花摇头,谢御跟着花绕圈。
谢雨霖不得不回来,把花掐掉拿在手上,在前面摇晃着:“御哥儿,这里这里。”
她的房间在容氏的隔壁,谢雨霖骄傲的来见母亲:“御哥儿可听我的,我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容氏从来不捧场:“你是个姑娘!”
“姑娘怎么了,我不比御哥儿差呢,今年我过生日,一定要比御哥儿东西多些。”
容氏鄙夷:“到那一天,你多吃些东西,我倒相信。”
谢雨霖又高兴了:“是啊,我比御哥吃的多。”带着侄女侄子去制香,谢润和谢御都不会帮忙,只能帮着玩玩花再闻闻香。
谢雨霖很高兴:“他们全听我的。”
她的母亲容氏在她听不见的时候,自己笑:“酒囊饭袋你占了一半,你还挺高兴。”
“回夫人,铺子里管事来,问二姑娘新制的香可得了,等着发卖呢。”
容氏又笑:“还不能说她是饭桶,这么小就会制香,其实就是给她找个捣乱的事情做,不想还真的弄出来两样。”
会制香的二姑娘指挥着:“这两个花放在一起捣。”
“二姑娘,这两种花从没有放在一起过。”
“听我的。”
香味出来,谢润往外面走,谢御往外面走,二姑娘垂下小脑袋:“好吧,再换一种花。”
真的难闻。
这样忙活一天,谢雨霖很高兴:“谢雨水,谢下雨,吃饭去了。”
容氏无话可说,这名字难道要叫一辈子吗?偏偏谢润和谢御答应的很开心。
“姑姑,我来了。”
谢御一直没有发现二姑对他的嫉妒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四岁那年,谢御被要求起早习武扎根基,小小的孩子散慢成习惯,忽然几点起几点练功几点睡,哇哇哭了好几天。
直到谢雨霖瞪着红眼珠子出现:“父亲,我也要学,我比御哥强。”
校场上,谢雨霖在左边,谢御在右边,两个人一起扎马,顿时风平浪静。
后面的小椅子上,坐着谢润,谢雨霖往她手里塞根柳条,谢润负责监督,挑着柳条:“二弟,不许偷懒。”
“姑姑.....”
“不许说我。”
“好的姑姑。二弟,不许偷懒。”
全家人经过都是笑,容氏和曾宝莲特意的过来看她们,婆媳笑得回去也前仰后合。
就这样过去三个月,镇西侯发现女儿是个习武的材料,对她的关注度增多,谢二姑娘成天的美滋滋:“我终于比御哥多了,父亲对我多教几句。”
容氏决不捧场,怕助长女儿骄傲,嫂嫂曾宝莲一定捧场,一定要把二姑娘夸得比御哥高。
反正再夸,也不能改变御哥是个男孩,二姑娘是个女孩的事实。
这对姑嫂有特殊的感情,二姑娘要侄女,嫂嫂就给她侄女,要侄子,就给她侄子,谢雨霖目前才是家里的宝贝,她的嫂嫂曾宝莲从来是添砖加瓦的人。
曾宝莲再没有怀上过,她不安的问过谢运,谢运把这方面如实的告诉她。
“母亲说的是事实,我谢家一直是独子,独一份儿的孩子,很少有姑娘,你能先生出来一个,算是接着母亲福气的人。”
曾宝莲恍然大悟,是二姑娘先要侄女,所以才多生出一个姑娘,她更要为疼爱二姑娘上添砖加瓦。
七岁那年,谢御终于发现了,姑侄大吵一架。
“姑姑,你是个女孩儿,别总是和我争宠。”
“你是个男孩子,别总是和我一样的撒娇。”
“我是你侄子,你眼里还有晚辈吗?”
“我是你姑姑,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绝交!”
“那就绝交!”
谢润也长大了,跑去见祖母,细声细气的告状:“姑姑和二弟都不是听话的孩子,润姐儿是的。”
谢御过七周岁的这天,谢雨霖在房里不肯出去,叫来谢润:“这是给他的礼物,你拿好,别少了一件,他就不跟我和好了。”
谢润看着为难:“姑姑,这半榻的东西我怎么拿?”
背后告状,表面还是和事佬儿:“姑姑你帮着抱着,你准备的东西别人抱着怎么放心。”
谢御在书房里:“祖父,帮我叫姑姑出来陪客,我生日她就不能偷懒,堂姐妹表姐妹都在呢。”
镇西侯好笑:“自己闹的别扭,自己和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嘛。”
“祖父说的对。”
谢御转身要走,见到谢润背着大包袱,谢雨霖背着大包袱过来,谢御眨巴下眼睛,把脸儿黑起来,正眼不看谢雨霖,只问谢润:“你背的是什么?”
“姑姑给你的......”
“嗯哼!”谢雨霖重重咳。
她把包袱放地上,拿出一件递给谢润,没好气地道:“给他。”
谢润递给谢御。
谢御接在手上,看看是自己心爱的东西,眼里闪动喜悦交给后面的镇西侯。
空着小手,等着接东西。
镇西侯陪着他们正在乐,有人回话:“京里来了一位公公,说要事相见。”
至今没有人登基,皇后虽已搬到先太后的宫殿,称呼上还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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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又犯孩子年龄上的错误了,哈哈,昨天的章节已更正。
十月怀胎是280天,也有人265天左右生产。8个月多到九个月多。
如果有错误,并且亲们看出来了,麻烦指出。
指出太晚的话,仔只能从狡辩里洗白自己。
在标题上聪明一下,这多好记啊,哈哈哈。
谢谢打赏和票票。
刚发上去就错了,标题不能改,谢雨霖十岁,果然,沮丧中,年龄是仔的短板,这个无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