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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曾宝莲不忍心看平王夫妻的旧衣裳,他们上路有了经验,全是布的衣裳,在路上肯定没有地方清理,皇子殿下的身份,看着实在难过。
而且这种打扮也吃不好吧。
曾宝莲知道公公不会杀他们,直到今天没有动兵马,就是能避免伤害无辜的人,就尽量避免,虽然乱世之中很多无奈,那么无疑要礼遇平王夫妻。
她吩咐过,重新欠身:“这里实在不成招待,请慢用些,待酒席备好,我再过来奉陪。”
平王妃没有忍住,一把拉住曾宝莲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平王也连连作揖。
曾宝莲这回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再次请他们自便,离开这个房间,谢润在不远处的房里等着,在没有问明白平王夫妻的来意以前,可不敢让润姐也过去,谢润出来见母亲,甜甜的问:“母亲一定安抚得好他们是不是?”
曾宝莲嫣然的俯身,亲亲女儿的小额头:“是啊,接下来要请润姐出马了,谢雨水,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谢雨水会和姑姑一样的厉害,帮着母亲管好家。”谢润眨巴着灵活的大眼睛。
母女相视一笑,曾宝莲握着女儿的手就在这里坐下,片刻之间回话的人川流不息,谢润乖乖的陪着,从来没有不耐烦。
“银省来的是冯亦道大人,冯夫人没有来。”
曾宝莲抿抿唇,银省地理位置狭小,上通西疆,下接南疆,正西是乌域国,正东接连三个省,如果能拿得下来,将方便和乌域国合兵攻打南疆,南王只要出京,后果就由不得他。
和冯家是一直就有往来,还特意准备冯夫人爱吃的菜,冯夫人爱听的小戏班子也有,打算和冯夫人杯酒夺银省呢。
好吧,不来真让人遗憾。
曾宝莲再听下去。
“泰中省来的是梁欢凤大人,他也没有带上妻妾,”
曾宝莲再次抿抿唇,全是男人的话,就没有少夫人下手的地方。
“豫南省的赵晓秋大人带着夫人,如果是懂礼数的,知道少夫人这里,只怕今天就要来拜见。”
“有没有派人打听赵夫人的喜好,谁是她身边得力的妈妈和丫头?”
回话的人笑道:“已安排下去,想来今天就要有回话的。”
曾宝莲满意的点点头,往下面再听,还有三个省的大人们都带着谁。
“平河套的姜仲雷是位年青的将军,他带着六位姬妾。”
这是个色鬼,准备几个美人儿就可以拿得下来,曾宝莲迅速的这样想着。
“宛中省来的是杨奉为将军,他带着一位姬妾。关于这位是独宠还是侍候方便,已安排人去查看。”
曾宝莲颔首。
“乌省的古具明大人自己前来。”
曾宝莲对古具明的印象很深,这位一直就有方正不阿的名声,大伯父曾学书对他很是敬畏,曾宝莲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听到曾学书说了又说。
她轻抬起手指,似乎要点动几下,又收回自己面颊旁边,轻轻的抵在唇边笑涡上,缓缓地整理着要说的话,最后道:“古大人这里多盯着一些,不要惊动他。”
接下来又是新到的难民们,赤城有粮,来者不拒,以前就络绎不绝的来人,今年更是如此。
杏花进来回话酒席备好,同时取来母女的另一套衣裳,曾宝莲重新换上绯红色绣大朵莲花配瑞兽的锦袄,给谢润穿着娇黄的袄子红色的厚裙子,谢润每当这时候就很开心,就要问道:“母亲,我和姑姑一样的能干吗?”
“仅比姑姑差那么一丁点儿,反正姑姑不在这里,母亲看不出来。”曾宝莲对着女儿挤挤眼睛。
谢润点动小脑袋,在她是满意的:“嗯,那就很好了。”嘻嘻的一笑,牵着母亲的手走向摆开宴席的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可比刚才见到平王的那间要正式的多,这里铺设锦绣陈列的也有珍玩,专门为身份高贵的人准备,锦绣衬得上客人的身份,珍玩在主人没有及时出迎的时候,可以让客人们打发时间。
不过曾宝莲来到这里的时候,平王夫妻却还没有到,这对夫妻们有一个小小的插曲,还没有演绎完。
.....
平王妃本来是想得起来的,并且在逃难的路上一直掂量着,结果见到曾宝莲以后,出自对平王身份的担心,和谢家现在野心的忧愁,平王妃犹豫着不敢说,然后她的丈夫就把大家全吓一跳,他那双只跪皇帝和皇后的膝盖居然跪了曾氏少夫人,究其原因仅仅为妻子寻找一块安身的地方。
平王妃这辈子没有这么感动过,曾宝莲出去以后哭的一塌糊涂,夫妻们好好的说会儿话,就要沐浴以前平王妃想起来,怕热水冷掉又要浪费炭火,主人家纵然不说,奴仆们会有怨言,平王妃先去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感觉回到旧日的光景,再次感叹半天,又没有人催她,出来的本身就比较好。
见到平王走出来,他上衣是绣鹰山石箭袖袄,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褐色长袄,拖到脚面子上,是一双弓马三色绣靴子。
平王自己照镜子:“哈,我和镇西侯的身量儿相仿,他的衣裳真提神呐。”
平王妃换上曾宝莲的新衣裳,少夫人还算年青人,都是鲜亮的颜色,大红百花同春的丝棉袄,绿色满绣的裙子。
这套衣裳很费绣工,家里随时会开战,向着远方一里一里的开拔,曾宝莲预备着见到贵客的时候用,还没有穿过,倒衬得上平王妃的身份。
这也表示少夫人到此为止招待的诚意足够,不过这也说不好,历史上前面笑脸相迎,后面变脸拔刀,也多了去,谁叫平王是如今过了明路的真正皇嗣呢。
平王走过来看妻子:“你真好看。”
平王妃握住他的手,低声的道:“可怎么办,刚刚我想给少夫人的姐姐赔礼,偏偏你闹上一出子,你若是不在了,我一个人可活着做什么?”
“少夫人的姐姐?”平王茫然,这位早就忘记。
平王妃又恨上他:“你忘记了,伍家的,你曾经心爱的,带着你曾经心爱的姨娘骂上人家门口的那位,曾二姑娘曾紫芳。”
“哦.....”平王长长的回应一声,面上并没有太多的动容。
他的心里早就盘算好,先见到少夫人表示恭敬,再见到镇西侯的时候另有话说,曾紫芳的事情不能说不大,不过谢家不是也闹过了,再说伍侧妃也死了,伍贵妃也不在了,纵然女人度量不高,自己不是还有一跪吗?
见到镇西侯的时候再说吧。
平王妃见他无动于衷,自己站直了:“这件事儿你是个罪魁,我不应该和你说,我来赔礼,是我管家不教,才有这件错事出来,等下我来赔礼吧,我对你提前说出来,求你等下千万别出声,别惹得少夫人更为这事情烦恼。”
平王反过来安慰她道:“就你们女人事情多,你且不要急,等我见到镇西侯,我会说明白的。”
平王妃就不再劝他,而是打定主意由她亲自赔礼,夫妻两个出来,还以为就在刚才的房间里吃饭,见到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妈妈迎上来,笑道:“请跟我们来,少夫人带着小姑娘已经过去了。”
平王暗暗点头,都说曾氏少夫人是穷人出身,她招待人上面并没有出错,这算是拿他当通家之好来看待,也算安他的心。
平王妃没有孩子,出自对容氏的尊敬,她很喜欢谢家的孩子,一听就笑了:“是润姐?这半年地里我挺想她的,润姐还好吗?二姑娘呢,御哥.....”
温婉的加深笑容:“是定王殿下了,定王殿下可好?”
两个管事的妈妈就是丰年的婆婆来田家的,和喜春的婆婆有宝家的,见到平王妃知情识趣,也暗道不枉少夫人郑重的接待。
边走边笑:“定王好,每天学不完的功课,练不完的功,就这还有时间淘气;二姑娘也好,二姑娘可是我们西疆的雨神,开春雨如油,全指望她呢;润姐已经帮着少夫人管家了,王爷和王妃到了,润姐是一定要见的。”
说着走到一处宽敞的阁子前面,见到一个少妇带着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平王和平王妃一起紧走几步,平王深揖到地,平王妃跪下来行了大礼,曾宝莲来扶她的时候,平王妃把心底的担忧借此抛出来:“当年得罪你娘家的二姑娘,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只怪我一个人就好了。”
曾宝莲莞尔,现在办大事情呢,这二位也诚意先抛,谁会计较这些小事呢?
再说武家为此倒透了霉,至今不知道在原籍过得如何,人从高位上摔下来,不管到哪里都不是好过的,也算报仇到极致。
她拉起平王妃进去,一旁润姐彬彬有礼的请平王进去:“酒已烫好,菜也齐备,只管客人就座,就可以吃了。”
平王对她也拱拱手:“呵呵,有劳。”
到此,平王夫妻的一点儿心事算抖落得七七八八,最后一点要见到镇西侯才说,坐下来倒也安然。
......
城外冬雪寒天,雪往年都雕出一副琉璃盛景,今年也不例外,更添的是几处新扎的营地虎虎生威,乌省的最高官员古具明抚着胡须面色沉重。
他带来的随行官员里,有一个名叫陆行的走出来:“大人,镇西侯的赤城俨然威风深重,可是各省的兵马也强壮不减,咱们六省战他一家,舌战决不落下风,您忧愁何来?”
古具明带出来的全是心腹,手指着让他们都看:“镇西侯从来就不弱,他强我早有预料,可你们看平河套的姜家也不弱,这是个乱臣贼子的根源,要我说他还不如镇西侯,镇西侯的野心直接昭告天下,他可没有杀过任何一个官员,还有兵部里的钱江及工部等等一批官员全在他那里,也没有听闻恶耗,这姜家让我忧心。”
又指另外几处:“那旗帜是银省冯亦道,他离镇西侯地盘最近,他的人马明显弱势,倘若银省被镇西侯兼并,乌域同时出兵,南疆不保,内陆也将危险,他冯亦道让我忧心。”
“你们再看梁欢凤,再看赵晓秋,这和我都是文官实在撑不起武将场面,宛中省的杨奉为倒是将军,我也信得过他,可是姜家扫荡三省的强盗,只为给自己家里的生意开道,流寇纷纷入宛中,这几年杨奉为的日子不好过,我也为他忧心呐。”
另一个随行官员张超走出来:“大人,您何不寻找一下平王,刚好咱们也出来了,”
古具明的面色猛的阴沉。
张超嗓音低下去:“好歹是个号令全国的名声......”
古具明手指向天,厉声道:“我若见平王,一刀斩之,弃之荒野喂狗!他在京里为何不喋血金殿,为何纵容三王把持,他既能逃命,为何不护送娘娘和御玺离京,皇后娘娘一旦不在京里,三王把持宫殿还有何用?三王一旦离京,京中百姓的危难自然解开。”
恨恨的呸一声:“这样的皇嗣,留着无用!”
张超陪笑道:“皇后娘娘守着先皇的基业,自然不能轻离京都。”他暗想娘娘那个身体也无法离开后宫内院吧。
古具明恨声再道:“他平王不更应该守着先皇基业吗?他是怎么想的,要独自逃离京都!”
把个袖子重重一拂:“他若死在路上倒是好事,若是遇是我,嘿嘿.....”
下面就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