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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当中,一股激流,从那祭台的灌口处,飞散出来,融化在这黾池的湖水当中。
“嘶……”见这这奇景,太攀还不曾出声的时候,徐求道就已经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情不自禁的,掐出了一个避水印,引下天地元气,化作一个球形的罩子,将四周的湖水,往几面排开。
“云道友,我们还真是撞大运了!”
“你可曾听闻过,古渑池的传说?”
徐求道的声音,根本就压抑不住其内心的欣喜,以及不可置信。
“古渑池的传说?”
太攀皱了皱眉,思忖起来。
只是,任太攀如何的回想,都想不起,自己在万灵山的藏书当中,见过有任何这古渑池有关的神话秘闻。
“不,不对!”暗自摇了摇头,太攀很快就调整了自己思考的方向。
自己在徐求道面前表现出来的身份,只是一个一脉单传的修行者,和散修无异,而徐求道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问的这问题的答案,必然是人所共知,而非是仅有那些大宗派当中才会传承的秘密。
而这古黾池,从古到今以来,唯有的一处传说,或者说历史,便是秦赵黾池之会,只是,这历史,却是凡人的历史,和他们这些修行者,毫无关联——便纵然是这祭台与当年的秦赵会盟有关,但徐求道作为修行者,也不该为此压抑不住自己的心绪才是。
“不不不!”
“还真的有一个传说。”
当太攀转变了自己的念头之后,便是陡然想起,关于这古渑池,还真的有一个在修行者之间流传的传说,这是,这传说,从秦赵以来,至今万年,都一直不曾得到过证实。
在秦赵之会以后,渑池附近,曾经有过旱魃出世,赤地千里,虽然那旱魃被剿灭,但这黾池方圆四百余里,却也依旧整整半年不曾有过雨水——哪怕四方神祇,竭尽全力,也都没办法调控这古渑池附近的雨水,毕竟,神祇,乃是天地法度的代行者,然而旱魃本身,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同样代表这天地法度的一部分,这因为天地法度而诞生出来的,长达半年的干旱,又岂是神祇们能够调控得过来的。
只是,半年的干旱之后,这古渑池的湖水,不仅没有丝毫要干涸的迹象,甚至是连水位,都不曾下降过,也正是依靠着修行者搬运古渑池的湖水,泽被四方,这黾池方圆四百余里,才不至于是彻底的生机断绝,化作白地。
而关于为什么这黾池之水,整整干旱半年,又被修行者搬运了半年都不曾枯竭,修行界当中,一直有两个说法,其一,是这古渑池底下,连接着一条地下暗河,当年正是那些神祇们,以神祇威能,驱动地下暗河的河水,以补益这古渑池的湖水,而第二种说法,则是这古渑池底下,藏着一方水眼,正是那水眼的存在,才是叫这黾池之水,绵延不绝。
对于第一种猜测,这浮生天地当中,万千神祇们,从来不曾承认过,后来也有人统计过,那一段时间的水流运转,以及各大湖泊江河的水位变化,确定此事为神祇所为,于是,有关于黾池底下的水眼的说法,一时之间,甚嚣尘上,之后数百年,无数的修行者,乃至于神祇们,几乎是将这古渑池翻了个底朝天,都丝毫不曾找到那水眼的蛛丝马迹,久而久之,这黾池水眼之说,也就成为了一个众所周知,没头没脑的传说。
如果说这古渑池有什么传说,与修行者相关,同时又为人所周知的话,太攀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就是这水眼的传说了。
“徐道兄的意思,莫非是,水眼?”太攀也是瞪大了眼睛,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徐求道的身上。
“不错,必然是水眼了!”看着那一束激荡而出的水流,徐求道激荡的心绪,没有丝毫的隐藏。
“我总算是明白,十二元辰,为什么会选择这黾池县动手。”
“又为什么要将那珍贵无比的蜃珠留在此间了!”
“和这水眼相比,区区一枚蜃珠,又能算得了什么?”徐求道感慨着——太攀自然也清楚,徐求道的感慨,源自于何处。
水眼,是天地而成的奇物,其本身,就等同于一部分的天地法度,若是谁能摘取水眼,以这水眼祭炼成为法宝,甚至不用等待其成就法宝,而就是法器,其威能,也依旧是不可想象,哪怕是元神修士持之,也足以恃之对抗一位合道半仙。
根据万灵山的记载,在七国末年,魏国都城大梁城被水淹没,便是因为有一位修行者在大梁城内,引动了水眼之力,吸引的黄河之水,浩浩而来——虽然史书记载,乃是秦将王贲主持,然而,试想,在这个道法显圣的天地,王贲何德何能,能够在无数神祇,以及无数修行者的众目睽睽之下,掘断黄河,还能全身而退!
他凭什么!
究其根本,无非就是因为此事本来就不是王贲所为——或者说,他和水淹大梁城唯一的关系,就在于,那位引动水眼的修行者,是被王贲请出山的。
至于说那位淹了大梁城的修士——在现存的记载当中,在引动水眼的当时,七位合道半仙,连同六位太古神祇,联袂而至,在大量城内,与其死战三天三夜方才将之诛杀,而那位修行者的名姓,已然不可据,若非是为了警戒后人的话,连这一段历史,都不可能流传下来。
不说水淹大梁的壮举,光是以一己之力,依仗水眼之力,对阵十三位合道级别的存下,然后坚持了整整三日,方才心神殆尽,力竭而死——这水眼的玄奇威能,由此可见一般。
想到这里,太攀的呼吸,也是不由得急促了起来,看向徐求道的目光,也是多出了三分警惕。
目光交错之间,太攀却是现,徐求道的目光当中,亦有着一般无二的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