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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歉？”杨开山一愣。
“上次贷款你私自反悔，若冰为此生了很久的气，所以……道歉。”苏锐说道。
杨开山脸色又阴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挤出一抹笑容，转头看向李若冰：“李小姐，李总，对不起！真对不起！”
李若冰目光满是鄙夷，转过头看向一旁。
“你的态度很不诚恳啊。”苏锐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杨开山又深吸了一口气。
啪！
他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他真的怕坐牢，真的害怕里面暗无天日的生活。
“李小姐，您满意了吗？”杨开山咬着牙问道。
“你这是什么口气？质问吗？”苏锐微笑着：“而且，谁让你停下来了？”
杨开山脸色涨的通红，他死死的盯了苏锐一眼，然后无比屈辱的再次打起自己耳光。
每打一下，他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抡了十几下之后，他的脸已经肿了，而李若冰也皱了皱眉头，说道：“行了，谈正事吧！”
杨开山松了口气，拿起旁边的热毛巾就想敷一下脸。
“没礼貌，李小姐这么对你，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苏锐微笑着，小抿了一口茶。
“……”杨开山憋了半天，才站起身来，站在李若冰身前，弯下腰九十度：“多谢李小姐！”
“行了，坐吧。”苏锐提起茶壶给杨开山倒了一杯茶，又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搞的这么拘谨呢？”
杨开山盯着苏锐的脸，肺都要被气炸了，但还是没敢多吭一个字，问道：“苏先生，李小姐，你们想要什么？钱？”
杨开山开口，但语气却要比之前平和多了，甚至带着一丝软弱。
因为他这个职位能给苏锐带来帮助的，只有钱，贷款，抵押之类的业务，让他做别的事他也办不到，而苏锐眼下找他自然不可能是单纯为了李若冰出口气，一定还有他的诉求。
难道他是想敲诈自己一笔？
“钱？呵呵……你现在能给我多少钱？”苏锐笑着问道。
“一个亿，是我个人能给予的最大限额。”杨开山咬着牙说道，这几乎是他的大半身家了：“但贷款，我至少能给明珠拉四五个亿！”
花钱平事，如果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虽然他知道苏锐可能狮子大开口，但他没有办法。
通州市第二人民银行，并不是一个国有银行，而是几个财团注资的股份制私人民行，而杨开山就是那身后几个财团推出来作发言人的代表，本人在那几个大财团里也有些话语权。
“一个亿，真不少啊！”苏锐语气带有嘲讽的说道，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也不知道帮你做假账，稀里糊涂被顶替坐牢，最终死在牢里的孙树新，一辈子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多钱。”
杨开山沉默了，他盯着苏锐足足十几秒。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