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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轻抖，露出了下界的模样。
一间有些破败的庙宇内，紫薇大帝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身侧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满脸拘谨的站着。
“城隍？”
云灿喃喃一声，虽是隔着画面，但是大道之眼依旧起了作用，识别出了那老头的身份。
【宿主可选择沉浸模式，即可无差别观看下界环境。】
唔。
云灿尝试着把意识集中在画面之上，很快，一种抽离感，就像是进入功德值商店一般。
再看之时，他发现四周的环境已经变得有些暗淡，虽有烛火，但还是不如天宫亮堂。
抬眼再看不远处，紫薇大帝和那城隍老头就站在自己跟前。
这场景，颇有些25世纪全息虚拟游戏的韵味。
“现在苍玄国有多少民众报名新道了？”
紫薇大帝与先前来道祖宫不同，现在一身的气势十分低沉，坐在那儿就有一种见了高山大海般的感觉。
城隍小心的上前一步：“启禀帝君，共有三十七万五千四百九十八人。”
“各处城隍、山神、土地可都通知到了？”
“通知到了，保证每一处山野都能知晓这新道招生的消息。”
闻言，紫薇大帝眉头微皱：“你苍玄国共有人口千余万，为何只有三十七万人报了名？那些民众不都是渴望成仙的吗？”
虽是普通的一问，但吓得那城隍当即就跪在了紫薇大帝的脚下：“帝君明鉴，小仙所辖苍玄国，妖兽横行，民众成仙愿望十分迫切，但听闻这新道要以试选人，不少人却是直接退却了。”
“哦？”紫薇大帝一声轻疑。
云灿也有些不大明白。
“帝君有所不知，我这北俱芦洲不比那南瞻部洲和东胜神洲，自洪荒以来民众便是靠双拳吃饭，若是能识得俩字便是十里八乡的文化人，寻常算个钱数写个信都是大麻烦事儿，所以这考试一来，使得不少人直接退却了。”
城隍一语，让云灿兀得一愣，却是忘了不识字这个问题。
“系统，有苍玄国的信息吗？文盲率？”
【苍玄国，位于北俱芦洲西北，经年干旱少雨，妖兽横行，民风剽悍，国众：1670.2万人，文盲率：93.9%。】
93.9%？！
云灿一惊，没想到凡俗界中竟还有如此高的文盲率。
“凡俗界的整体文盲率是多少？”
【61.4%。】
这个数字也很高。
但这不是坏事。
福祸相依，坏事中也是蕴含商机的，不，功德。
云灿原本只打算建正常的学校，现在看来，扫盲的学校也是十分有必要了，甚至这里面所蕴含的功德值，短期来看比正常的学校还要高上不少。
暗暗将此事记下。
云灿将意识沿着这屋子朝外看去。
眼前的光景瞬间就变了，却是到了一处人声鼎沸之处。
烟火缭绕，叩拜之声不绝。
定睛看去，应该是到了城隍庙的正殿。
正中坐着的那个泥塑，就是城隍的本尊，五色的泥彩，浮夸的设计，有几分渗人，和那屋中佝偻的老头完全是两个迥乎不同的形象。
在那城隍的泥塑两侧，还有四个鬼差模样的泥塑，分立在两侧，同样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再看大殿之中，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白面先生正坐在一张黄花梨木桌前，手中拿着一道册子，一个一个登记着报名的民众。
大道之眼看去，那白面先生竟也是尊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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