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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振邦被学校除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徐婶仍不死心,她去了学校,恳求校方能再给她儿子一次机会。但最终她还是被老师无可奈何的叹息以及校长怒气难消的斥责声挡了回来。
第二天,老刘婆子又来找徐婶。上次会面被振邦搅了局,双方并没有达成实质性的结论。
不过,这次她得到了却是极为肯定的拒绝。现在家里只剩下振华一个孩子上学了,负担依然还很沉重,但必竟还可以挺过去。
当得知弟弟振邦退学的事,振华的悲伤和愤怒远远不及母亲那般强烈,但脸上仍呈现出了惨白的惊愕。虽然他知道弟弟在过后一向厌恶读书,并且已朽木不可雕也自居,但那也只是过去,现在的弟弟已然变了个人,怎么会发生如此的结果。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徐婶没有提及意欲改嫁的事,振邦更没有。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家里,每个人都恪守着自己内心与其它人有关的秘密。他们的内心被一层层纱布包裹着,永不示人。因为一旦那秘密泄露,带来的一定是对另外一个人的伤害,那是他们心中最柔软,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轻轻一触就会发出难以忍受的阵痛。尽管那些秘密让他们自己也倍受煎熬,倍感痛苦和辛酸,但也让他们自己感到快乐,安祥和幸福。
尽管振华不明内情,但他的眼光犀利无比地的投向了弟弟。那眼神让振邦觉得很不自在,他从也从未看到他二哥曾经有过那样的眼神,很复杂,很令人不安。那眼神似乎充斥着怀疑,挑衅,更似一种审判。
“你真地是因为和别人打架才被学校开除的吗?”振华双眼直直地看着弟弟问。
振邦不得不暂避那让他有些不安的眼神,他觉察到振华似乎并不相信。他难为情地笑着低下了头,说:“这次比较不走运,谁知道竟然碰上了校长,点儿背。”
振华对于弟弟的“义举”表达了不满,并且在晚饭的餐桌上直言不讳地说:“再怎么样,你也得把初中念完,得个毕业证啊!”
“就是呀,唉,就是不听话呀!”徐婶无可奈何地说,“不过还好,经过我再三地哀求,校长总算同意,可以保留学籍,最后能得到一个毕业证。”
听到二哥的话,振邦紧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微笑了一下说:“我不像你和大哥,我一看见书本就头疼,一坐到教室里就心乱如麻,就是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趁早下来哪。”
“你爸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他的三个儿子都能考上大学,人要是不争气,怎么都没辙。”徐婶不无痛心地说,然后她又看了看振华继续说,“现在家里就剩你一个上学的了,你可争点气!”
振华抬起头看了看母亲和弟弟,眉宇中透着坚毅。“妈,你放心,我一定会争气的,我一定要让你,哥哥和弟弟过上世界最幸福的生活。”
“我们过不过幸福的生活那都是次要的,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行了。你爸和我让你们考大学,无非就是想让你们爬出地垄沟,不想让你们像我们这么累罢了。如果指望着你们报道,我们就不用这么累了.”徐婶意味深长地说。
振邦看了一哥哥,嘴角抿过一丝微笑,他觉得自己的牺牲很值得,并且赞扬道:“二哥,你这话说得真男人!”
近来,振邦非常喜欢“男人”这个字眼。虽然退学给他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失落和彷徨时常会侵扰他宁静的夜晚,但“男人”这两个字却让他倍感亲切和心安理得。但他并未觉得自己可以被冠以此头衔,他觉得他还不配,真正当之无愧是他的大哥——振飞。他虽然嘴上说二哥很男人,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二哥似乎配不上这个字眼,也并非是因为他二哥身上捆绑着自负,虚荣和爱耍小聪明的弱点。这仅仅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他不得不佩服振华往往能把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在振邦看来,振华的骨子里有一种东西,虽然振邦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极有可能会给他们的家族带来希望和无尚的光荣,并且对此,振邦深信不移。
“切!我什么时候没像过男人!”振华不屑地反诘道,但随即他的脸上就闪过一层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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