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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盐大半都是出自山中盐井,而荣城的丝绸又尽从江南采购。双方互为臂膀,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民之所虑,不就是衣食住行。不管此时,我是退亲还是小姐悔婚,必定伤双方颜面。从而影响双方便利,进而危及贸易,百姓民生。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孙婉容道:“世人都说,武夫不过匹夫之勇,军资糜费,却不晓民生,不懂民苦,因而文武向来不和。依我看,将军既有武将的果敢谋略,又有文臣的忧国忧民。如此良将,荣城真是有幸,得帅如此。将军所虑,正是容儿所虑,不过将军可曾想过。若我两方结亲,结的不是两姓之和,而是天下之和,又当如何?”
李翰道:“翰倒不懂小姐所说,还请不吝赐教。”
“江南幼主不过孩童年龄,于天下的大势上难成定数。容儿不敢说楠楠以后如何的精彩绝貌,单单是江南无后,局势早已是暗流涌动,我身为江南郡主,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情,而置江南于炭火之上。孙李两家之亲,于私我已将男女之情陈述,于公江南百姓养我,容儿也不敢轻易抛弃。于此,想必将军也能明白我退亲的决心。而我的亲事,已经提上了台面,李家已经登门,各方势力也在伺机而动,那便不是私事了。我孙家将举办一场盛会,遍邀名流为容儿择婿。不损李家威名,又不伤两家颜面,唯有一法。”
孙婉容的眼睛转向李翰,眼中却藏着几分期许。李翰缄默不语,神色泰然,倒像是一名听学的书生。气氛一时间有点微妙,似乎孙婉容不必说,李翰也明白了。
“将军,容儿在此要冒犯了,将军不悦,尽当我不曾提过。我既已经见过将军,已经足够了。容儿恳求将军,这场盛会,一定要前来赴宴,即便是不能成,也能将两家的情谊延续。”
李翰却很可怜这位江南郡主,孙府大小姐。人家十六七岁的姑娘,喜欢的不过是闺阁之着,绣花解闷,赋诗饮茶,而她却早已接过了孙家的大旗。人家小女儿对郎君多有期许,眼巴巴地相思,她却已经将人生大事,当作平衡江南势力的棋子,为父解忧。既让人佩服,又让人觉得她可怜。
“本来我以为,孙小姐对此会颇有不甘,对孙将军必定会有所抱怨。如今见识了郡主的胸怀,倒是显得我以小人之心,玩家揣度了。只是到时候,我兄长定是赶不及的。郡主莫非是想邀请我来。”
孙婉容道:“如今荣城的名气,将军盛于李家表兄。若是结亲,结的是孙李之好,那我孙家更愿意亲将军。我无阴谋算计,坦诚以待,将军也不必生疑窦。”
李翰道:“说起名气,郡主可知,是何人将在下的一点边城轶事,搬到了舞台之上,又是谁将此事大肆渲染,凭空将我放到了风口浪尖?”
孙婉容道:“原本为将军写传记的,不过是些酸腐书生,迎合之作。而后却不知被何人操控,精心编排,更加引人注意。后来花熙娘为此编曲奏乐,越发引人传唱。其中容儿自然也出了份力,吩咐人将此作为谈资,从商贾之中,又散播到乡野田埂,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之前,将军是一张纸老虎,那现在将军的名字,已经足以针锋人心,一呼百应。容儿不知何人要以名誉扼杀将军,但容儿此举确实在于稳固形。而今星火燎原,不过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李翰还要再问,守候一旁的沉颐早已焦急,故作咳嗽,打断二人交谈。一边上前斟茶,一边柔声提醒:“小姐废了好大的神,又说了这会子话,必定是疲惫了。如今外间风寒,还是要注意些身子。”
孙婉容笑道:“怕是你自个儿累了,才找个借口来捉我。不过也真是说了许久的话了。”端起茶杯,微微呷了一口。
端茶送客,李翰自不好厚颜留下。她说不曾有隐瞒,有几分真切,便到了外间。不过认识一下江南的名流,孙家的旧故,倒是推杯换盏,放开了饮酒。罗平跟着李翰到此做客,自然也不能摆出一副冰块脸。被几个年轻公子拉着饮酒,连着灌下几杯,耳根泛红,拘束少了。李翰正想小解,往茅厕去。突然见一群人忙忙碌碌,神色慌张,似乎有大事。莫非老夫人旧疾又犯。再过去就是内宅了,李翰只好退回去。
罗平连连打招呼,李翰走过去,罗平道:“刚刚同我饮酒的孙家外侄匆匆走了,说是领了差事。我打听了,见他带着一位貌似大夫的男子,同夫人一道去了后院。”
李翰道:“想必是老人家多病,也不曾有担心。”
罗平却道:“若是老夫人有恙,里里外外的孙辈,怎么未去一人。这孙府里里外外,常年病着的也不过两人。”
一席话,李翰本就猜中,只是不愿意承认。今日见她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莫非真是耗神之故?如今不受邀请,自然不敢往里闯,但愿这姑娘能万事无恙,已经是多灾多难的人生,经不起这样的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