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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鼠,李宣盛几乎相信这就是一面静止的墙壁。她已经在这里独自呆了半个月,未曾说话,未曾交流,就那么静静地做一尊木雕。
李宣盛想起越阳城外,她曾经凭一己之力,将他救出,潇洒恣意,天下之人都不在她眼中,那模样,纵使这世间最漂脸的女子也不如她。今日见她,隔了一道铁栏,里面是一个犯人,外面是西川未来的主公。
徐良敲打了铁栏,道:“少帅来了,林一。”
里面的人无动于衷,徐良尴尬不已,咳嗽一声,又敲打几下。
里面的人实在是没有反应,跟在后面的一个狱卒抢先一步,拉起地上的铁链,猛地一扯。铁链连着林一亭的脚踝,被倒拖着,拉到了前面。林一亭没有愤怒,只是爬起来整理了衣角又坐下了。
李宣盛问徐良:“她这些天,都是如此?”
徐良回到:“自从回到了荣城,见过了鹰眼,她就如此了。”
李宣盛点头,对林一亭道:“父帅临终之时,我未曾人前尽孝,已经是罪大恶极了。如今父帅惨死在外,不能为父报仇,堂堂男儿,又怎么在世间立足?林一,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你也曾经在越阳城外救我,这样的情谊,军中少有人会做到。你又怎么忍心看着我父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若是到了地下,你有何颜面,去见他?”
林一亭不听,没有反应,纵使李宣盛声情并茂,有多少的情绪撩拨,她都如同感受不到。
李宣盛不气馁,道:“给她换一间牢房,选好的。”
徐良还未说话,那狱卒首先说了:“少帅,这个犯人可是厉害得很,兄弟们将她锁着,都能被她生生震开,怎么敢换。如今这里恰好收拾她,不叫她吃点苦头,就不知道兄弟们的手段。”
徐良招呼他禁言,狱卒气愤不已,稍稍退下。李宣盛问:“自从林一下狱,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狱卒看了一眼徐良,见他默然,才道:“这犯人死硬着呢!我们兄弟十来个人轮番上刑,她硬是吭也未吭一声。痛到骨子里了,就捏着铁链子,臂膀粗细的链子,在她手中都跟木头一般,捏得粉碎。本是要穿她的琵琶骨,可兄弟们都不敢动手,只好将她关在这里,少吃些饭菜,不死而已。”
徐良也未曾来看过,竟不知道这个小女子功夫如此了得,还如此忍得,天下又有谁能像她一样。若是说她杀了大帅,实在不必多此一举,她若有反心,大帅又怎么能安稳这些日子呢?
李宣盛还想说话,林一亭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李宣盛,露出几分自嘲的笑容,道:“你来了。”
突然这举动,从未听过林一亭说话的狱卒都惊呆了,没想到她这样刚毅的模样,居然忽略她是个娇俏的姑娘。
林一亭脸上有血痕已经乌黑了,她站起的动作仍然很轻柔,瞟了眼李宣盛身边跟着的人,合上眼眸,道:“我要见一个人,李翰。少帅只需要带着他来,我就告诉你,大帅的话。”
许是多久未曾好好的站立了,林一亭的脚有些麻了,原本双腿都没有感觉了,有点麻倒好些。她不曾站立,大约是腿骨被打折了,一个人呆着也不知时日,于是自己将腿骨接了起来。以前练功的时候,经常受伤,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自救的功夫比这些人好些。
若是不给这些人一点教训,显得她毫无能力,于是稍微使了下手段。若是说护卫不周,也仅仅是让李帅丧命这件事上,一亭自责不已,对于其他人,就没那么容忍了。
她注意到有一个人看她的眼神不那么友善,但又不像这些狱卒一样全是恶意,那种探寻,使得一亭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回瞪了一眼。
罗平跟在李宣盛身后,出了地牢,刚刚一瞬间,他感觉有一束目光黏在身上,很不自在。走到外面,才觉得好受些。现在去请李翰,不过片刻功夫。
林一究竟有什么话需要李翰在场,才能与他说呢?李宣盛在想,心中不免狐疑,为何要等李翰在,难道父帅临死之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给李翰交代。
巡防营的任务很重,特别是近期,来往荣城的车马多了,又值李帅丧期,城内的酒馆,茶肆都停业了,少了歌舞喧嚣,这些关在院子里的贵族公子,多了些幺蛾子,将荣城里里外外搞了个不安宁。
接过城防这张大旗,李翰心中很不安宁,说起年龄,他和李宣盛都不是最佳人选,也未曾在荣城之中有建树,在外更是嚣张。他曾经干过的事,在荣城百姓中沦为笑谈,和李宣盛连起来,就是两个纨绔子弟,要接管这样的事。于能力上来讲,是小事,若是凭借着名气,这还是不可能的。
就要下葬了,中原和江北的使节都已经拜访过了,更要谨慎小心。
刚巡防完北门,被人叫住了,那不是罗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