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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卡尔说,“尸体也会说话。交给夏洛克和瑞德,也许得到的信息比他活着时还多。”
这大概是个迂回的安慰,只是常人难以理解。
“你是说他*屏蔽的关键字*好过活着吗?”匆匆赶来的马修警长刚好听见,暴躁地说,“先是*屏蔽的关键字*八个人,尸体都送到警局门口了,而我们的嫌犯还没来得及审讯就*屏蔽的关键字*,当着无数观众的面!好极了。这真是非常‘没关系’。”
警长显然已经被气坏了。而且外面的闪光灯又开始亮个没完,他胡乱抹了把脸,没再说什么就出去迎接新一轮的狂轰滥炸。
“你就不觉得挫败吗?”回到房间后,摩根问。
“还行。”卡尔说,“也不是特别意外。”
“你当然不会意外。”夏洛克接过话,“而且以你的反应速度,我认为你发现狙击手的时候有机会推开犯人。不一定躲过,但也许能偏离要害,留下抢救的机会。你明知雷克斯有可能派人来灭口。怎么回事?”
侦探靠在三把椅子拼成的临时沙发里,双手相对抵成尖塔形,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不高兴。
“是有机会。”卡尔平稳地说,“但BAU的组长一样是潜在目标。不论几率高低,我都还没好心到优先考虑犯人的地步。你在生什么气?”
夏洛克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他们都心知雷克斯想要的是游戏,并不会直接解决FBI探员。侦探将视线从霍奇探员身上绕了一圈收回,不知想到了什么,难得没借机嘲讽卡尔感情用事。
“我打不开你的手机。”他回答说,“我试过了所有可能的密码。这不应该,除非你特意改过之后才让我拿到。”
“我没有那么闲。”卡尔说,“即使密码正确,也还有别的识别系统。”
“你在里面藏*屏蔽的关键字*了?”夏洛克不满地说。
“只能说我遇到的天才比较多。”卡尔随口说,“你可以分点智商到科技领域,说不定就不用让医生再为房租问题担忧了。”
“不劳费心,他不需要担忧。”
“如果你不经常在家里乱开枪和做危险实验,导致装修费居高不下,我还能勉强相信。”
“那是因为——”
“你们的关注重点就是这个?”这时摩根问,不能理解地看着他们,“我们有九具尸体,失去了唯一的突破口,幕后主使很可能正在谋划下一次行动——”
“正像我说过的,感情用事。”夏洛克还是找到机会这么说了。他站起来,不耐烦地活动了一下关节,“我早就思考结束。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跟上。”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房间。
“他那是什么意思?”摩根恼火地说。
“刚才的尸体这时候应该在停尸房安置好了。”卡尔说,转向保持沉默的上司,“他没有证件进不去。你觉得?”
“瑞德和罗西过去。”霍奇决定道。
罗西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博士,最后还是非常头痛地领着小朋友走了。其他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夏洛克的高功能*屏蔽的关键字*人格会让他看起来很不近人情。”安静之中,卡尔突兀地说,“他破解过无数个难题,一个人就能拉高整个伦敦的平均破案率。”
“那还真是相当厉害。”摩根没好气地说。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别人叫他怪胎,认为他总有一天将不满足于破案,而是会亲自制造案件。”卡尔继续说,“所以我不是要你们喜欢他。这个案子与他有关,我们共享一些信息,仅此而已。夏洛克不会跟着我们行动,他有他自己的方式。”
“听起来你很相信他。”艾米丽说,“即使你之前还检查他是否滥用药物?他有前科?”
“我不怀疑他偶尔可能用点*屏蔽的关键字*。我只是不介意。”卡尔说,神情冷淡,“这个世界对他来讲太无聊了,但药物带来的虚假快乐不会冲垮夏洛克的大脑,他玩够了就会停下。”他顿了顿,又说:“而如果他在这个案子里做了什么带来不良后果,我会负全责。”
“你只是提出建议,做决策的是我。”霍奇提醒道。他打断还想说什么的其他人,停止了这个话题。
“你之前在抓捕嫌犯的时候有没有得到什么信息?”他问。
“不算多。”卡尔回答说,语气微不可察地缓和了,“我意识到他不是在被雷克斯胁迫做事。他以为抓住他的我会成为雷克斯的目标,所以他至少知道雷克斯想要的是什么。他的地位不低,也很衷心,但雷克斯仍然要杀了他……因为我们这次的反应速度太快了,从警局门口的恶作剧到出警只用了不到两小时。”
“雷克斯还没来得及安排好后续。”他判断说,“这个下属本该是其中一环,也许带着警察兜兜圈子,给我们制造更多的麻烦。现在这个环节只能被砍掉了。”
“最初我们做侧写的时候,并不知道这背后另有其人。”霍奇说,“如果我们侧写出来的是雷克斯,就意味着两种可能:一,死亡的嫌犯只作为信息提供者,真正动手的是雷克斯本人;二,邮递员是掩饰身份,他本身就是精神变态,可以完美执行雷克斯的指令。”
“可以试试调查邮递员有没有其他身份能带来线索。”卡尔说,“我们的侧写应该不用更改。主导者从头到尾都是雷克斯,他的参与感很强,写信,恶作剧。我认为邮递员只是他实施计划时的一个工具。”
“还有狙击手。”艾米丽提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犯罪组织。但能让他们*屏蔽的关键字*在一起的肯定不是雷克斯的个人爱好,资金流向也值得注意。”
“如果我们已经破坏了他的计划,”摩根说,“是不是意味着短时间内他不会再犯案?他需要时间重新布置。”
“这也意味着他可以锁定对手,开始真正的游戏了。”卡尔说,“他的行动将具有针对性,直接找上我们。”
“考虑到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好像也不算太坏。”艾米丽说。
“也许。”卡尔说,似乎不太认同。但他没再解释,而是转向别的方面:“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为什么是洛杉矶?”
“如果他原本就是美国人……”霍奇说到一半,观察到年轻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于是改口问:“你是指哪个角度?”
“他从欧洲来。他想做另一个莫里亚蒂。”卡尔解释说,“他自负又傲慢,只会认为自己应该更强大。华盛顿也许太危险了,但纽约是最好的选择。”
“洛杉矶也差不多吧?”摩根疑问说,“纽约毕竟还是离特区不算太远。”
“我不认为雷克斯会那么胆小。莫里亚蒂可是不介意把游乐场放在伦敦。”卡尔说,“洛杉矶在西海岸……未免太远了。”
“也许他是不得不避开?”艾米丽说,“他在离开美国前可能有案底,或者在那边有什么熟人。我问一下。”
电话很快接通了。加西亚欢快地上线,让气氛不自觉放松不少。
“关于雷克斯,”艾米丽说,“如果筛选出有犯罪记录的出境人员,暂时定在10到15年前,现在三十五到五十岁之间,曾经在纽约或华盛顿附近区域活动,再加上之前的侧写,能剩下多少人?”
“这样就好多了,让我看看……呃,其实是不太好。”加西亚说,“没有完全符合条件的人选。”
“去掉犯罪记录这条呢?”
“28人。”
“这样不行。”艾米丽对他们说,“搜索条件还是太模糊了,准确性也很低。我们可以一个个排查,但还是得想点别的办法。”
“等下,”卡尔说,“查查已死亡的雷克斯,时间不变,单亲或寄养,有案底,在东海岸活动过,死亡时在三十岁以下。”
“恭喜,我想这次结果不错。”加西亚很快回复,“只有5个。”
“不一定能行,但值得一试。”卡尔说。
“你负责这个方向。”霍奇对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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