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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为了生存,后来有了生活,再后来沉迷堕落于现状。当看着朋友们艳羡的眼神,自己就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我享受着物质带来的快乐,无论是牵着一位年轻壮实的小伙还是大腹便便的中年大老板,我都无所谓了。我知道总有一天面目全非,这个世界给我的好皮囊,我全都浪费了,起初以为这样的日子很轻松,我会比其他人领先许多,在他们省吃俭用做兼职赚生活费的时候我却已经盆满钵满,什么都来的如此轻易。但在那个傍晚,我从医院出来,一切都变了。还清晰记着,迈出医院大门的那时,我拧头抬眼望天。夕阳融入大地,暮色冥冥,天边的云大朵大朵,颜色比向日葵淡一些,却不影响它的温暖,进出医院的人们川流不息,而时间就像静止一般,身边只是流动的空气,世间仿若仅剩自己一人,别人都还活着,而我将安静的被置于太平间内,不能再享受这份温暖。我仿佛看见上帝狰狞的笑着,他眼里满是讥讽的凝望着我,似乎在指责我的自作自受,在指责我的不自尊不自重。
曾几何时,也想过自杀,最终还是畏惧了。终究都是死,还心想再开开心心的活着呢,能撑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满足了。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如果”,那就好——可惜不会有。
穗章看见接下来的一幕愤怒了,几乎是所有人都丧失了理智,这个车厢俨然变成一个上演着“好戏”的戏剧场。分不清谁是谁,泪水糊了玥玥一脸,她感觉自己仿若一个脚垫,被人踩了又踩,而穗章疯狂地拉扯着,同时喉咙也在撕扯着,仿佛此刻的怒吼与尖叫可以使上什么劲,去帮忙阻止这肥头大耳男人的恶行。
最终穗章挣扎不动,一个结结实实狠戾的巴掌使她平行于地平线,而眼眶发红面部扭曲的男人们仍垂直于地平线,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带着血腥的臭烘烘的味道随即扑来,穗章拼尽全力躲闪。她扭开头,血色淹没了眼睛,再扭头,是一具娇小的躯体,似被丢在田野里的稻草人,衣衫褴褛,毫无生气,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