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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晓看出了顾娴的顾虑，她应该是觉得打扰自己不太好。“你不要多想了，相信我，先在我家住下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养好身体，你和宝宝最重要。”
“我……”顾娴欲言又止，手中吸管却搅动的越来越快了。齐娜轻轻地啦了一下艾晓的衣角，望着正低着头的顾娴嘟了嘟，示意该不该再劝说一下。艾晓摇摇头，转过头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帮我们来三个龟苓膏，不加蜂蜜和炼乳。”“好的，稍等！”“晓，我不爱吃龟苓膏，我喜欢绿豆汤。再说顾娴也不爱吃，她只喜欢双皮奶。”
看着齐娜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艾晓微微一笑：“要不今天试试龟苓膏呀？”顾娴估计没听到她俩对话，依旧低头不语。齐娜听艾晓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答应。
“你们的龟苓膏来了，今天你们都吃一样的呀？怕你闺蜜吃不惯，我拿了两小包蜂蜜给你们备用。”“谢谢你，老板娘。”
艾晓接过龟苓膏，递给顾娴和齐娜，两包蜂蜜她收着并没给她俩。齐娜端过龟苓膏并没立刻吃，反而是顾娴拿起勺子立刻勺了一勺送入口中，还是没有说话，手中勺子也没停下来。“顾娴，你不是不爱吃苦的东西吗？以前我们买新鲜莲蓬吃的时候，里面莲心都是我一个个给你去掉。”“不苦，还行。”听到这句话，齐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艾晓，迫切地想从艾晓这里得到答案，又仿佛在问：“这顾娴怕不是傻了？连口味都变了？”
“吃吧，其实龟苓膏没你想象的那么苦。”艾晓对齐娜疑惑不解的眼神并没过多回应，自顾着品尝这没加任何调味的龟苓膏。她勺起一勺送入口中，依旧是含在口里用舌头抿吸着，等那龟苓膏慢慢地化开顺着舌根滑入喉咙。舌头的味觉对应酸甜苦辣分别分布在不同地方，其中苦的味觉最敏感处便是舌根，这龟苓膏慢慢滑入舌根时更加能尝出那份苦。
“我平时喜欢吃带点苦味的食物，苦瓜、带莲心的莲子、龟苓膏等。从中医角度来说，带点苦味的食物不但能够除燥湿、清热解毒、泻火通便、利尿及健胃，还能够调节体内酸碱平衡。比如《本草纲目》中记载苦瓜能“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苦虽然给人口感不好，可是益处也挺多。我不爱太甜的食物，觉得腻得慌，特别是太甜的时候不知道可以用什么味道中和，所以我偏爱苦，有时候觉得它能让人清醒，如果实在太苦受不了，就可以用甜味来调和一下，得到恰到好处的味道。你尝尝这个龟苓膏，如果苦加点糖中和一下。先苦后甜，苦中有甜，我觉得挺好。”
齐娜倒了一包蜂蜜在龟苓膏上，勺了一勺放进嘴里，“嗯，虽然还是有点苦味，但是也透出一丝丝甜。对吧顾娴？”顾娴听着艾晓和齐娜俩人的对话，会心一笑。事情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好在旁观者愿意共情与当事者，也幸好当局者愿意抒情畅意。三人吃着龟苓膏，聊着昔日往事，月空下，路上行人形色匆匆，街边灯红酒绿霓虹闪烁，映出一张张光影变幻的脸，正努力做好喜怒哀乐的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