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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是个很美好的词,每一个拥有童年的孩子都是幸福的。
每个人眼中的光都是纯粹的,干净的;我们可以用青春为它添上五彩斑斓;可我们都忘记了,有些人,是用一生去回忆童年;
而有些人,却是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我出生在北方贫困山区小村庄的一户普通人家。在我小的时候,家境并不算富裕,甚至可以说有些拮据。在我懂事之前的记忆里,更多的是对于这个小小村庄的欢乐。
我上有一个长我四岁的哥哥,下有一个小我一岁的堂弟;我们三个快乐且迅速的穿梭在童年时光中。
我记得最多的就是哥哥带着我们两个上山摸鸟,下河逮鱼;我们会将摸来的鸟蛋糊上厚厚的一层泥巴放在火里烤,三个人用漆黑的手分食那四个或者五个鸟蛋,没有吃饱的哥哥总是会怂恿我跟堂弟去领居家的鸡圈里偷鸡蛋,还告诉我们鸡蛋比鸟蛋要好吃;我们也会从家里偷些食用油,把刚从河里逮到的小鱼开膛破肚翻放在石板上油煎,这个时候,要是能有一包方便面调料,这道石板煎鱼还是很鲜美的,在2000年的贫困山村,方便面也是个稀罕物,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吃到的是含着泥土腥气的石板煎泥鳅。
哥哥上学之后,我们的队伍就更庞大了一点。
哥哥学前班的同学有时会跟着我们一起到处蹿;今天偷了前庄张家的西瓜,明天就是挖了庙台刘家的洋芋,而后天遭殃的就是河对面冯家的玉米,再过几天,就是山上姜家的黄豆;
可能是我们因为我们太过高调的作风让龙王爷爷看不惯了,在我们偷摘小学校长家的苹果之后,所有的光荣事迹在一起爆发了。
校长请了家长,可结果却只有我哥哥最惨。
我哥上学略晚了一点,以至于同伴里他的个头最大,所有参加光荣事迹行动的孩子都喊我哥为“老大”;
那个时候,TVB的片子很受欢迎,看的多了,我们也就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匪气;要把领头的那个人叫做老大,会在自己的小群体里选出老二,叫做二哥,以此类推,直到给每个孩子都定了称呼为止;而我就比较幸运了,他们都叫我“涛哥的妹妹”,而我担着老大的妹妹这个名头在小学里混的风生水起,在他们自认为“义气”的保护下,我享受着最先考好的洋芋以及最大的苹果……
被请家长的那天下午,爸爸从学校回来就给了我哥一顿非常重的男子单打;我哥拒不认错,越发激动,要不是我去哭鼻子,我哥很有可能迎来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后来我跟哥哥都站在大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抽着,爸爸拿着扫帚把教训我们,“不可以带头去偷东西,不可以去祸害庄稼,听见了吗”;
许是被打疼了,哥哥满口答应,“再也不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所有被请家长的孩子都在校长面前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说;“是老大带我们去的,我们没有错!”
我不知道爸爸是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的,只记得哥哥被打的第二天校长媳妇提着一筐苹果送到了我家大门口。
这件事情之后,我哥的名气好像越发响亮了一些,名气越响,哥哥他们小群体就越混越大。
我们继续上山下河的寻找着能带我我们快乐的的方式,花样百出,村子里上至大人,下至看门的大黄狗,看见我们基本都是绕路走了。
哥哥上二年级的时候,我正式上学前班了。一直到三年级,我的日子都过得很滋润,我哥的威名遍布小学,而我担着“薛涛妹妹”的名头,在这群小孩子堆里,是很受欢迎的。
我读四年级的时候,哥哥读初中;开始了寄宿。一周回一次家,我的乐趣也就少了很多。
更让我苦恼的是,哥哥走了,去了县城读书,这就意味着在这所小学里,我失去了借我势力的老虎。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五年级了。我发现以前爱跟我玩的同学都慢慢开始疏远我了,就连老师都好像没有以前喜欢我了。
为此我曾苦恼了好长时间。
转机是在一次并校之后。镇子里新盖了一所希望小学,因为生源不足,需要将两所村小学关闭将学生送去希望小学上课;而我,就是被送去希望小学的那一批。
在我读六年级的时候,我去了镇子上读书。
2007年8月初爸爸带着我去镇子签了入学确认书;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梁生俊。
爸爸被同村的叔叔叫去打麻将,走得时候给了我两块钱零花钱,作为我不要告诉妈妈的封口费。
我捏着两块钱“巨资”在新校园里乱窜。
新中国的希望小学,为了纪念捐款修学校的社会人士,都会在国旗杆下立一块碑,刻上每一位捐款人的名字,达安希望小学里旗杆下的这一块叫做“功德碑”。
我记得爸爸提过一嘴,盖学校的时候我三爷爷也出过几千块;我就好奇的冲过去看看。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下午;八月份的阳光强烈而又刺眼,而他就以同样强烈刺眼的姿势闯进了我的目光。
他靠在功德碑背后,手中是还未燃尽的烟头;烟雾缭绕间,我清楚的看到,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烟灰和抽过的烟头。
我不知道我的突然闯入有没有吓到他,他只是回头瞥了我一眼,那日太阳很大,以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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