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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很危险,知道吗?”
“我很痛苦,我喝酒,不痛苦。”四儿说的含糊不清。
苏锦带着四儿上楼顶花园晒太阳,看着地上有烟头,像是徐冬冬平日里抽的,突然苏锦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非同寻常。这三个人究竟在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才让四儿变成了这样?
“你清醒清醒。”
“苏锦,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有一个孩子,两岁了。”四儿笑道。
“哦。”苏锦应和道,觉得和醉鬼聊天太费神,但最后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她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
“谁的?”
“她的。”
“她是谁啊?”
四儿没有再说话,望着蝴蝶兰发呆,眼泪就没停过。
好不容易等着四儿睡着,收拾了一地脏乱,苏锦也累趴下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里,高石林打电话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怎么样啊,四儿好些了么有?”
“老公——”苏锦哭诉道:“累死我了和宝宝了——”
“哎呦呦,别哭别哭。我马上到了,给你们带了吃的。”
“我算是知道了,惹谁都不能惹失恋的人,太恐怖了。”苏锦觉得一身骨头要散架了,催促高石林道:“你快点啊。”
高石林才挂了电话,便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你好,请问你是谁?”
“高老师。”
“你小子,怎么换号码了?”
“没有,四儿怎么样了?”
“小子,对女人,得哄啊,你以前不是做的很好的吗?怎么现在还越活越倒退了?”高石林先说教一番,然后说正事:“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冬冬怎么知道孩子的事?”
“晏尔的孩子?最近公司事情多,刚刚处理了老二的财产倾占案,判了三年,要追查非法变卖的资产,老徐这次栽的跟头不小,应该没闲到去查三年前的案子吧。怎么,徐冬冬问你?”
“那就好。”
“放心吧,孩子安全着呢。”高石林说道。“倒是你,又当骑士又当保镖的,白天要上课,晚上要打工,还得抽空考司法,你抗的住吗?昨天见你状态不太好啊?”
“没事。”
“怎么这么缺钱?”高石林疑惑的问:“你现在除了助学贷款,应该不欠钱吧。每年奖学金都够你还了,怎么这么拼?赚老婆本?”
“老师,其他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弋阳疲惫的回答。
“我知道你不婚,但人家四儿不知道啊。我劝你啊,没那个打算,就别在给她希望了。女孩子的青春没两年,能浪费多少个四年啊。”高石林叹气一声,自己当年看好的金童玉女竟然成了当下这种光景,未免让人惋惜。这有了老婆的男人还真不一样,以前虽然怕死,但死到临头也就不逃了,如今有了牵挂,就希望天天佛祖保佑,无事一身轻,反而对小年轻们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有种“少年不知愁滋味”而浪费光阴的惋惜。
“我知道。老师,麻烦你和苏锦好好照顾她。”弋阳像托孤似的,语气沉重。高石林打趣道:“别,她啊,从今以后与你就无关啦。人家爸妈都没托管呢,还轮不到你。倒是你啊,万花丛中过,别马失前蹄啊。那个女孩,叫晏尔的,现在是你妹妹?我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妹妹。”高石林惭愧的笑道。
“老师,我是认真的。”
“你和诬告你的当事人做兄妹,只要没人起诉,自然没事。但是天网恢恢,她迟早得再坐进去。”
“法律还代表正义吗?”
“YES, forever。”
“她当年才16岁,她也是无辜的。”
“她在孩子的事情上无辜,但和徐冬冬诬告你做伪证那就是有罪,你不能混为一谈。……对于你的家人,我也很难过。你渴望有个家人,无可厚非。”高石林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煽情,便转换话题道:“你粥煲的很好喝,要不要考虑做个连锁粥铺啊?”高石林说出这话来自己都觉得在开玩笑。
“我只想做律师。”
“哎呀,律师真的很苦,你看我,被苏锦勒令再早出晚归就卷铺盖走人啦。动不动就是刑事案件,整天担心受怕,真的会折寿的。”
“这话你三年前说过了。”
“是啊,我说过,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三年前你还不是律师。”
高石林无言以对,便对弋阳说:“老爷子听说你和周老板的事了,让我带句话:年轻人,别太冲。当然,这是夸你。好好干啊,缺钱就说一声。”
弋阳回头一看,书店里的晏尔正眉开眼笑帮学生们挑书,董吉水果铺就在书店对面。
弋阳看着董吉,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两个旺铺,还能搞定徐冬冬的举报,必定有人脉也有金钱。只是在晏尔眼里,董吉就是一个普通卖水果的,言语中偶尔透出不尊重来,弋阳也不多说什么。
第一天开业生意火爆,晏尔数完钱开心的抱着弋阳亲了一口,让弋阳措手不及,而这一幕被人拍到穿上了校园论坛。关于两个老板一个法学学神的三角八卦在校园里传的纷纷扬扬,弋阳的粉丝为了表达抗议,发起地址购买这两家店铺的水果和书籍的活动,晏尔见生意急转直下,就做了一个原版新书五折出售一周的活动,才又将口碑拉了回来。
董吉对于这些学生的幼稚行为表现的十分大度,也不让价,水果是多少便是多少,丝毫不担心营业额,对校内网上传的绯闻丝毫不在意,有时候还会去安慰晏尔几句,让她把做生意当做一件快乐的事情看待,不要计较得失。晏尔从牙缝里挤出鄙视来:“充当什么生活哲学家啊,还不是卖水果的。”董吉听了只会呵呵呵的笑。
徐冬冬从四儿家里出门后急着给老徐打电话询问孩子的事情,老徐自顾不暇,对徐冬冬紧追不舍的问题感到厌烦,就挂了电话。徐冬冬一口气堵在心里憋的慌,总想寻机报复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