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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门前的花园时,心也沉到了谷底,他看见屋子里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黑漆漆的窗户,只有客厅里露出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里面没有人?还是里面有很多人?
他抽出了魔杖拿在手里,花圃中一朵还没完全盛开的玫瑰向他缓缓飞了过来,含苞待放的玫瑰在他手上停了一下,转眼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把“猫”放了进去,猫穿过了门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挥动一下魔杖,又一个“佩托·德尚”出现了,这个“佩托”小心翼翼地穿过门厅,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这才放心,打开门走了进去,穿过走廊看清了亮着微弱灯光客厅里的景象。
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和昨天晚上他看见她的时候是一样的姿势,依然蜷曲着腿,还是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她还是睡得很熟,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客厅,她还是没有醒来。
“醒醒,太阳照屁股了。”佩托晃晃她的肩膀。
她抬起了头,刺眼的灯光让她一时间眼睛感觉不适应,当她看清了佩托坐在旁边,她抱住了他。
佩托苦笑:“你是和我的脖子有仇吗?还是你每次醒过来都会间接性失忆?昨天掐,今天抱。”
她听见似乎感觉到不好意思,松开了手,还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觉?”佩托好奇地问。
“床上老是做噩梦,所以...”她揉着自己的眼睛。
佩托看见她旁边放了一本《苍穹之上的喜鹊》,那本介绍他们球队的书,似乎她是看书累了然后睡着了。
“你把灯为什么关掉了?这里的灯不用关的。”他还以为屋子里藏了一百个敌人呢。
泰密打了个哈欠:“感觉太浪费了....”
佩托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
“你..”
他们两个同时开口,佩托笑了笑:“你先说。”
泰密问他道:“你吃晚饭了吗?”
佩托没想到她会问自己吃晚饭没有,把手里的袋子茶几上放下:“我习惯了每天只一顿吃早饭。”
泰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有自虐倾向吗?”她和沃伦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个人是有什么毛病。
佩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把袋子扔给她:“换件新的衣服去,游走球不是带回来新衣服了吗,你还穿我的旧衣服?”
她伸手接过袋子,突然大叫一下:“等一下!”佩托吓了一跳,这女人又在这里神经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瞪着大眼睛,然后冲佩托说:“转过去,背朝我。”
佩托不知道她搞什么鬼,难道她要在这里换衣服吗?但是还是转了过去,他只感觉她在摸自己今天被火蜗牛灼伤的地方,顿时疼的他直咬牙。
“你把衣服脱了。”她刚才抱他的时候手触摸到了他的后背,她看见手指上沾着血。
“什么?”佩托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要求把衣服脱了。
她见他迟迟不动,上前来解他的衣领带子:“你听不懂还是怎么样?”
佩托连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这女人干嘛啊?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楼,还冲他喊:“你趴下,别动。”
佩托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上楼去拿药去了,他都快把自己今天背上受伤的事情忘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一暖流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