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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敢上前观战就不错了。
好在有老板和老观他们在,到也不必担心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大家开车,来到了黄任花发的地址。
李江明上前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30出头的男子。
凌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眶,疲惫的眼神,稀疏的胡茬,变成了灰色的白跨栏背心和大裤衩。标准的宅男。
相互都作了自我介绍,青年自称叫陈祸。他看出了张翔天的诧异,解释道,是自己改的名字。
原因是父母离异,自己又给亲朋好友,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自己简直是个祸害,而且,他也讨厌父母起的陈福这个名字,不如直接改成陈祸。
原来是这样。一般父母给孩子起名字,都是起一个吉利一点的,哪有给自己起孩子起一个凶名的?闹了半天是自己改的。张翔天心里嘀咕着。
“说说请我们的原因吧,看你的样子,能拿出10万,不说是全部身家也差不多了吧。”张翔天眯着眼睛看着陈祸。
“你说的对,这几乎是我的全部积蓄。可是我不这样做,我怕我性命难保,我也是万般无奈呀!”陈祸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陈祸慢慢讲起了缘由。
原来,这件事准确来讲,是发生在陈祸家旁边的健身馆。
事情的发生有些诡异。
就在出事前一天晚上,大概凌晨1-2点钟左右,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就听有个女人鬼哭狼嚎、断断续续的在唱戏。他被惊醒以后,模模糊糊听了半天,才发现,唱的竟然是山村老尸里的戏曲“楚人美”。
那嗓子唱的,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如哭泣,如诉说,吓得陈祸直接坐起身,一时半会都缓不过劲来,睡意全无,几乎是坐到天亮。
谁知道一夜过去后,第二天,隔壁的小吃街都快炸了。说是健身馆昨天晚上死了一个女人,在男厕所里。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眼球凸出眼眶,像是见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而被活活吓死的一样。
这件事,是他早上下楼倒垃圾,听邻居说的。
身为21世纪的宅男,只相信二次元,压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他本来对这个事情是没什么兴趣的。都怪自己手欠,偏偏跑到微信群里说了一下。结果,好几个妹子催着他去现场拍几张照片。
无奈,妹子发话了,只好去凑了凑热闹。
拿着单反,冲进人群,一点一点的挤到了近前,拿出相机,对着里面一顿乱拍。
不过,因为有警戒线,只是拍了点外面场景。什么尸体啊,现场啊,乱七八糟的都没看到。
“祸害,干啥呢?”正当他拍的起劲的时候,猛然间,一个尖细的女生响起,陈祸回头,原来是大学同学,胖丫。
“凑凑热闹,听说死了个女人,挺惨,拍几张照片。你也来啦!”陈祸对着胖丫说完,继续伸头向里头看。
不一会,里面出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看样子应该是法医,抬着担架出来了。
陈祸一跳一跳的,想要看清楚尸体,可是盖的太严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人一抬走,围观的人群也就逐渐散了。
“算了,走啊,大热天的,上我家坐会?”陈祸对着胖丫说道。
二人关系一直挺好,应该算是相当不错的朋友吧。不过,他们互相有点嫌弃对方。
“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胖丫好奇道。
“刚才听旁边的人唠嗑说,健身房打扫卫生的,今天早上去收拾厕所,结果,一个隔间被里头锁上了,敲门也没动静,想办法打开门后,一具女尸,直挺挺的倒了出来,把打扫卫生的心脏病都吓犯了,说是死的老惨了。”陈祸对胖丫述说道。
陈祸话音刚落,那个打扫卫生的大爷就走出来了,谁叫都不理,看样子是打算卷铺盖走人了。
有认识他的,想询问点情况,大爷也不说话,就是低头向外面走。
感觉也没有什么可看的,陈祸便带着胖丫向家里走去。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活人和死人,作死的太多了,有过十字路口时,不走斑马线专门走中间的,被车撞死了,有比赛吃辣椒辣死了,有喝百草枯折磨死了。
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美剧的1000种死法,千奇百怪。
估摸这事啊,不管人是咋死的,也就那么三五天热度,过不了多久,小吃街便又是一对对秀恩爱的情侣,和吆五喝六的喝酒大汉。”他俩一边走着,陈祸一边唠叨着。
到了陈祸的家,因为也没有什么事,胖丫闲聊了一会,便告辞回去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更加恐怖的事情开始了。
当天的深夜,也是1-2点左右,令陈祸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唱戏声又传来了,依旧是戏文“楚人美”。
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哀怨,完全就像是一个刚刚结婚的新娘子,被山上的土匪掠走变成玩物,好不容易逃回家,丈夫却死了,自己又成了寡妇,生了个孩子吧,还夭折了,那个惨啊!
陈祸是万万理解不了这种感觉的。
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非要这个点唱!奇怪的是,平时八婆的邻居,竟然没有一个出来骂或者报警的。
以前看山村老尸的时候,感觉已经够哀怨了,儿时的噩梦啊!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只是当时听不清楚词,只能感觉是一个女人哀怨的唱,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不光哀怨,还能听清楚唱的是什么。
毛骨悚然的感觉,令陈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真特么牛x,唱了两个点了还没停,不累么?”陈祸实在是躺不下去了,汗水已经把床单给湿透了。
起身上厕所,点了支烟,正胡乱的刷着手机呢。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谁啊?大半夜的。”正在上厕所的陈祸,全身一哆嗦,随即大声的问了一句,门外的人没有回话。
咚,咚,咚,
“妈的,到底谁啊!”提上短裤的陈祸,战战兢兢的起身来到了门口。
咚,咚,咚,
陈祸害怕的了不得,打颤的双腿,都快要站不住了,他哆哆嗦嗦地走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又回到门前,鼓起勇气趴在猫眼向外一看~胖丫。
他猛的拽开门:“胖丫,你特么有病啊!问是谁也不吱声!你想吓死人呐!大半夜的。”
“我……”门外的胖丫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向后瞟
“进来说,草,吓死我了。”陈祸转身走进屋。但是身后并没有胖丫的脚步声。
陈祸疑惑的回头看着胖丫,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胖丫自始至终,就说了一个我字,又看了看胖丫的眼神,陈祸慢慢的歪头一看,
“咕咚”
吞了口口水。
清冷的月光透过楼道内的窗子洒了进来,像是披上一层雾蒙蒙的清辉,借着一丝光亮,陈祸算是瞧到了她身后究竟有什么了。
一瞬间,陈祸只觉得浑身都不听使唤,两个腿肚子软成棉花一样,可又无意识地支撑着他站立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立时开始麻木;脊背发凉到极限,仿佛再来一点微风,就能吹得他缩成一个冰冷的肉团。
因为在胖丫身后站着的,刚好是一个女人。
一个身子隐于夜色中,只能看到面部青紫,眼球凸起,嘴唇煞白的女人。
陈祸被吓得大脑瞬间死机,思维意识几近凝固。
就在陈祸头脑昏昏,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猛然间,他联想到了,男厕所里那具赤裸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