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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对于朝廷的各项规章制度,那是烂熟于胸、严格遵守。
石正峰和杨涟骑着马出了城,望着青山绿水,心情大好。
突然,一声叫喊,扰乱了宁静。
第202章?义士送血证
石正峰和杨涟循声望去,只见官道上,一个人浑身是血,背着一个包袱,踉踉跄跄地跑着,洒下了一路血迹。【全文字阅读..】身后,几个人骑着马,手举钢刀,大喊大叫。
杨涟很是气愤,叫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官道上行凶,罪不可赦!”
石正峰皱着眉头,骑马赶了过去。
被追赶的人耗尽了力气,脚下一软,摔倒在地。身后追赶的几个恶贼加快了速度,提着刀赶过去,准备杀了那个人。
“住手!”
石正峰怒吼一声,勒住缰绳,坐下的高头大马人立起来,挡在了几个恶贼的面前。
几个恶贼打量着石正峰,说道:“小子,闪一边去,少管闲事!”
石正峰说道:“你们要行凶sha?ren,这事我管定了。”
“娘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一个恶贼举刀就奔向了石正峰,想要杀一赠一,免费给石正峰一刀。
石正峰和杨涟出城郊游,身上没带兵器,抡起了手里的马鞭,一鞭子抽在了恶贼的脸上。
恶贼痛叫一声,睁不开眼睛了。石正峰趁机夺过恶贼手里的刀,一刀抹向了恶贼的脖子。鲜血飞溅,恶贼栽落马下,当场气绝。
另外几个恶贼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看石正峰这手段,杀起人来绝对是个熟练工。
一个恶贼指着石正峰,叫道:“小子,我告诉你,我们是为一个大人物办事,这大人物你绝对惹不起。赶快让开,别自寻死路。”
石正峰满不在乎地笑了,自从穿越以来,石正峰都记不住有多少人威胁过自己了。那些威胁的话语,一个比一个吓人,自己都她娘的拿威胁当饭吃了。
石正峰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大人物是谁呀,是天上的金仙还是地府的阎罗呀?”
石正峰的话语里明显带着嘲讽的意味,几个恶贼怒不可遏。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怪不得我们了。”
几个恶贼一起向石正峰发起了进攻,石正峰就喜欢一个人打一群人,打起来过瘾。
钢刀在空中飞舞,扬起一朵朵血花,三招两式之间,五个恶贼全都落在了地上,脖子、胸口喷着血,全是致命伤。
“正峰,你怎么能把他们都杀了呢?国有国法,他们犯了法,自有官府给他们定罪。你这是滥用私刑呀,不妥不妥,万万不妥呀。”
石正峰把恶贼们都杀死了,杨涟这才骑着马,笨了吧唧地赶过来。
石正峰把沾血的钢刀扎在了地上,说道:“杨叔,法律里可有一条自卫sha?ren不论罪呀。”
“可是,可是,可是”杨涟指着满地的尸体,还想说几句。
石正峰不接杨涟的话茬儿了,你要是接了这话茬儿,杨叔和你讲理,能讲上三天三夜,讲到你绝望。
石正峰翻身下马,看着那个被恶贼追赶的人。那个人嘴里喷着血,看来是超极限奔跑太久,伤了肺腑。
石正峰问道:“这些恶贼为什么追赶你?”
那人咳出一大口血来,颤抖着满是血迹的手掌,取下了身上的包袱,递给石正峰,说道:
“壮士,我是平阳县的,平阳县令吴良德贪赃枉法、欺压良善,百姓苦不堪言。这包袱里装的是吴良德的罪证,希望壮士将这罪证交给君上,严惩吴良德,为平阳百姓伸冤。张贵在这里谢谢壮士了。”
张贵对石正峰说完一番话之后,又咳出了几大口鲜血,一双眼睛望向苍穹,断了气息。
石正峰抹上了张贵的眼皮,拿着那沾血的包袱,叹了一口气。
杨涟说道:“此人不惜性命跑到新郑来告御状,看来吴良德贪赃枉法之事不像有假呀。”
石正峰说道:“杨叔,咱们把这位张贵埋了吧。”
石正峰和杨涟掩埋了张贵,石正峰想打开包袱看一看,里面都装着什么罪证,然后再考虑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没想到,杨涟死死地护着包袱,说道:“这包袱不能打开,张贵兄弟临死前说了,这包袱里装的罪证是给君上看的。”
石正峰最受不了杨涟这股迂腐气,说道:“咱们得确认这里面的罪证够不够分量呀,这要是一包袱棉花,咱们给君上送去,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杨涟说道:“张贵兄弟用性命护着的东西,错不了。我这就把这包袱交给君上,让君上严惩那贪赃枉法的吴良德。”
说着,杨涟就背上包袱,翻身上马,直奔新郑而去。石正峰无可奈何,只得上马追赶杨涟。
杨涟是个急脾气,进了宫廷之后,就把那沾血的包袱递给了郑直,希望郑直严惩平阳县令吴良德。
郑直打开那包袱,将吴良德的罪证拿出来,一一查看,平静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怒气。
郑直最恨的就是祸国殃民的贪官,如果这些罪证属实的话,吴良德就是长着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杨涟说道:“君上,我愿去平阳县查看一番,看看这吴良德到底有没有欺君罔上。”
郑直看了看杨涟,又看了看杨涟身边的石正峰,觉得这两个人是一对很好的组合。杨涟刚正不阿,肯定实心办事,但是,杨涟不懂得变通,缺乏智谋,而石正峰正好弥补了杨涟的不足。
郑直说道:“好,杨涟,正峰,寡人这就任命你们”
郑直的口谕刚说了一半,门外就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叫喊。
“太后驾到!”
郑直起身,向姜太后行礼,石正峰和杨涟也向姜太后行了礼。
姜太后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子,戴宗像条哈巴狗似的,一脸谄笑,站在姜太后的身边。
姜太后对郑直说道:“国君,哀家听说有人状告平阳县令吴良德。”
郑直心里一惊,杨涟进宫还不到半个时辰,太后怎么就得到了消息呢?
郑直低着头,说道:“回母后的话,是有人状告平阳县令吴良德。”
姜太后说道:“这次咱们抵抗周天子的联军,平阳县可是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国君你上个月还表彰了他。”
郑直说道:“儿知道,但是,这些控诉吴良德的罪证有理有据,不像空穴来风。儿想派一位钦差大臣去平阳县彻查,不能冤枉了为国尽力的能臣,也不能姑息了徇私枉法的贪官。”
姜太后说道:“这个钦差大臣的人选至关重,就让戴宗来当这个钦差大臣吧。”
郑直皱起眉头,说道:“母后,戴宗是内臣”
郑直的话还没说完,姜太后就打断了他,“什么内臣外臣,能实心办事,这就是忠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让戴宗去调查吴良德tan?w一案。”
郑直的心里堵得慌,吴良德是郑公的亲信,戴宗身为服侍姜太后的宦官,也是郑公一党的人。让戴宗去查吴良德,不用查,这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世上最可笑的事就是,让自家人监督自家人。
戴宗一身肥肉乱颤,跪在了姜太后的面前,一个劲儿地向姜太后磕头谢恩。
姜太后叫戴宗平身,带着戴宗和宫女们,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郑直和石正峰、杨涟他们三个人,石正峰和杨涟都呆呆地看着郑直。
郑直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寡人也无能为力,你们俩退下休息吧。”
杨涟说道:“君上,那戴宗和吴良德蛇鼠一窝,戴宗去平阳县,肯定要包庇吴良德呀。这样的话,送来罪证的义士张贵,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郑直的心里也很烦,说道:“太后下了懿旨,寡人要是违背太后的懿旨,岂不是落个不孝的名声?”
杨涟还想说几句,石正峰拦住了杨涟,说道:“杨叔,君上也有苦衷,我们当臣子的,要懂得体谅君上。”
石正峰拉着杨涟出了宫廷,杨涟怒不可遏,叫道:“看着戴宗、吴良德狼狈为奸,看着吴良德逍遥法外,我还当什么官呀,干脆回家卖红薯好了。”
石正峰说道:“杨叔,你也看到了,不是君上不想查,是太后从中作梗。君上以孝治国,怎么好顶撞太后呢?”
杨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正峰,我们身为朝廷命官,上要报答君恩,下要抚恤百姓,这样才对得起中间的一颗良心。咱们当不了明面上的钦差大臣,就当暗地里的钦差大臣。”
石正峰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杨涟说道:“咱们自己去平阳县探查一番,小子,你有没有这胆量?”
石正峰皱着眉头,正思索着,杨涟就甩了一下袖子,说道:“算老夫看错了人,你不敢去,我一个人去。为了百姓安宁、国家富强,我就是舍了这一身臭皮囊也无妨。”
杨涟毅然决然,要独闯龙潭虎穴。
石正峰叫道:“喂,杨叔,你等一等我呀,我没说不和你去。你光棍一条,说走就走,我身边还一堆人呢,我总得告诉他们一声再走呀。哎,你等等我,等等我。”
石正峰把峰字营交给了鲍尽忠,自己和杨涟化装成了平民百姓,离开新郑,前往平阳县。
第203章?截杀
石正峰和杨涟一人骑着一匹马,顺着官道一边向平阳县走去,一边聊天,杨涟向石正峰讲起了平阳县的事情。【全文字阅读..】
关中遭到胡人侵略之后,周王室东迁,郑国也东迁。郑国在新国土上刚刚站稳脚跟,立刻向周边扩张,从虢国、郐国那里le?so来了大量领土。
虢国、郐国割给郑国的这片领土上,最繁华的县城就是平阳县。平阳县生活着国人和土人,国人就是随郑国东迁而来的老国民,土人就是平阳县土生土长的人,这些土人原本是虢国人、郐国人。
在平阳县,国人是一等公民,绝大部分生活在县城里,享受着殷实富足的生活。土人是二等公民,在各方面都受到歧视,其中,大部分土人贫困潦倒、饥寒交迫。
有阶级就有压迫,有压迫就有反抗。几十年来,国人与土人的矛盾从来就没有真正缓和过,平阳县一带也成为了郑国最动荡的地区。
石正峰和杨涟一路奔波,过了三天,来到了平阳县境内。这一路上,杨涟像个话痨似的,不停地和石正峰说着,好像要把坐牢这几个月来,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全讲给石正峰听。
杨涟正说得滔滔不绝,石正峰突然停了下来,杨涟莫名其妙,说道:“正峰,你怎么了,离着平阳县城还远着呢,走啊。”
石正峰朝杨涟使了一个眼色,杨涟向前一看,前面的官道上横着两匹马,两个一脸横肉的恶汉坐在马背上,腰间挎着钢刀,像是剪径的强盗。
杨涟挠了挠头,说道:“怪哉,咱郑国的治安状况挺好的,咱们怎么总是遇到强盗呀?”
石正峰说道:“或许不是咱们遇到强盗,而是强盗故意堵着咱们。”
“此话怎讲?”杨涟一脸的茫然。
石正峰没有回答杨涟,拍马上前,对那两个强盗说道:“兄弟,麻烦你们让个路。”
两个强盗抽出了腰间的钢刀,一脸匪相,打量着石正峰,说道:“让路可以,把人头留下来。”
石正峰伸手去摸挂在马鞍上的刀,看来今天不见点血,是过不去这条路了。
石正峰正要拔刀,杨涟骑着马走了过来,看着两个强盗,说道:“两位小伙子,我看你们俩身强体壮的,有膀子力气呀。现在君上圣明,国泰民安,你们俩干点什么不能活人呀,为什么偏偏要当强盗呢?”
“老东西,闭嘴!”强盗举起刀来,刀锋指着杨涟,恶狠狠地叫道。
杨涟毫无惧色,继续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们就是从小没读书,没受过圣贤的熏陶,这才走上了歪门邪路呀。”
“我们读不读书,他妈的管你屁事!”另一个强盗瞪着眼睛骂道。
杨涟也不生气,指着这强盗,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出口就骂人,一看就是没读过书。圣人言,有教无类,你们父母当初为什么不让你们读书呢?不过现在也不晚,朝闻道,夕可死矣,我现在就给你们讲一讲这做人的道理”
“道你妈个头呀!”
急脾气的强盗不耐烦了,照着杨涟,兜头就是一刀。
杨涟正在大讲特讲圣人之道,讲得是如此如醉,突然,一声脆响,闪起一片火光。杨涟愣了一下,扭头一看,石正峰架飞了强盗手里的刀,抓着衣领,将那强盗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另一个强盗叫嚷着,提刀奔着石正峰杀了过来,石正峰躲闪一下,用刀把磕在了那强盗的后脑勺上。强盗翻了一下白眼,落下马去,昏死在地。
先前落地的那个强盗爬了起来,石正峰飞身一脚,踹在了强盗的胸口上,将强盗踹得倒退十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杨涟坐在马背上看傻了,眨眼的功夫,怎么两个人就躺地上了?
石正峰走到哪喷血的强盗面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叫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们的?”
强盗看着石正峰,说道:“是财神爷叫老子来杀你们的,老子就是图财。”
石正峰一脚重踹,踹得那强盗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叫道:“他妈的,你们俩跟了我们二三里地,你以为小爷我不知道?我们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你们俩跟了我们二三里地,不是受人雇佣杀我们,又是什么?!”
石正峰说得气愤,照着那强盗的胸口又是一脚,强盗喷着血,把衣襟都染红了。
这时,杨涟翻身下马,凑过来,说道:“正峰,莫要动粗,莫要动粗。圣人言,有教无类,他们俩也不是天生就是强盗,肯定是有难言之隐,迫不得已,才当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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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石正峰撇着嘴,看着杨涟,说道:“杨叔,等我把雇他的幕后黑手审出来了,您再说教好不好?”
杨涟说道:“幕后黑手是要审出来,但是,不是这个审法。你再这么审,就审出人命了。”
石正峰说道:“我有分寸,杨叔,您一边待着去,别跟着添乱。”
杨涟不高兴了,“我怎么是添乱了,我这是在帮你。圣人言,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
杨涟和石正峰正说着话,突然,一支爆竹飞向空中炸响。石正峰扭头一看,那个被他用刀把打昏的强盗,醒了过来,从怀里摸出一支爆竹点燃,给同伙发xin?hao呢。
石正峰拽了杨涟一把,叫道:“杨叔,咱们快走!”
杨涟莫名其妙,说道:“咱们为什么要走呀,这两个强盗还没教育好呢,万一他们再拦路抢劫、行凶作恶怎么办?”
“那就把他们杀了,”石正峰过去一人一刀,结果了两个强盗。
杨涟目瞪口呆,指着石正峰,叫道:“石正峰,你怎么这么残忍,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石正峰好整以暇,说道:“这两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问,他们俩手上肯定攥着人命,杀他们俩那是除暴安良。”
杨涟很是气愤,说道:“就算他们俩有罪,你也应该把他们俩扭送官府,让官府根据国法来处理。你就这么把他们俩杀了,你、你、你你简直就是法盲!”
石正峰说道:“要是没有我这个法盲,今天你这把老骨头就得撂在这喂狗。”
石正峰拉着杨涟刚要走,前方、后方都扬起了漫天尘烟,伴随着尘烟,还有隆隆马蹄声,震得大地都晃动起来。
两伙强盗大约有五六十人,一前一后,夹住了石正峰和杨涟。
强盗们看着那两个死于石正峰之手的同伴,面露惊讶之色,“你们竟然杀死了夺命刀和活阎罗?!”
石正峰指着那两具强盗尸体,说道:“就这身手还夺命刀、活阎罗,夺谁的命,和谁装阎罗?”
一个强盗指着石正峰,叫道:“这小子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趁夺命刀、活阎罗不备,害死了他们俩。”
强盗头子叫道:“别和他们废话了,杀了他们,回去交差。”
强盗们催动坐下的马儿,呐喊着,挥舞手里的钢刀,向石正峰和杨涟发起了攻击。
面对这些强盗,石正峰自己杀出去,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身边添个杨涟,显得就有些累赘了。
杨涟嘴上功夫了得,这手上的功夫却是稀烂。
石正峰叫道:“杨叔,你和我骑一匹马。”
杨涟再怎么迂腐,这时候还是能看出轻重缓急的,他也不废话了,按照石正峰的吩咐,和石正峰同骑一匹马。
石正峰手里拿着两把钢刀,迎着那些强盗就冲了上去。一个照面,两股血柱冲天而起,两个强盗栽落马下。
鲜血喷溅到了杨涟的脸上,那浓重的血腥味,惊得杨涟心慌意乱。
“抓住我,别掉下去了!”石正峰嘱咐了杨涟一句,挥着刀,继续和强盗们拼杀。
强盗们没把石正峰这少年放在眼里,以为几个回合就能取了石正峰和杨涟的性命。没想到,打了十几个回合,石正峰、杨涟毫发无伤,强盗这边倒是折损了十几个弟兄。
强盗头子气急败坏,叫道:“弟兄们,砍他们的马!”
强盗们取出了弩箭,向石正峰、杨涟坐下的马儿射去。可怜的马儿身中数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没有了马,石正峰拉着六神无主的杨涟,向树林里跑去。
“拦住他们!”
强盗们快马上前,围住了石正峰和杨涟,石正峰手持双刀,瞪着这些sha?ren如麻的强盗。
强盗头子得意地笑着,说道:“你们俩的脑袋可是值一千两银子,娘的,真是大好头颅呀。”
石正峰看着强盗头子,说道:“既然我们俩都要死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我们的脑袋?”
强盗头子说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人嘛,难得糊涂”
强盗头子的话还没说完呢,石正峰突然把手里的一把钢刀掷了出去,那钢刀闪着寒光,噗嗤一声,穿透了强盗头子的身体。
“大哥!”周围的强盗们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杨涟责怪石正峰,“你怎么把他们的老大给杀了?”
石正峰说道:“杀一个够本了,再多杀几个咱们就赚了。”
石正峰自知逃跑无望,准备和这些强盗同归于尽。
第204章?平阳县陈家
强盗们刚才要杀石正峰,是为了财,现在要杀石正峰,又增添了仇。【全文字阅读..】
“为大哥报仇!”
强盗们怒气冲冲,从四面八方向石正峰、杨涟展开了围攻。石正峰横下心来,要在临死前多杀几个强盗。
就在双方即将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嗖嗖嗖!响起了羽箭破空之声,几个强盗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上扎着一支支羽箭。
强盗们愣住了,停下脚步,转身一看,一群人骑着马,向这边冲过来。
“恶贼休得猖狂!”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锦衣少年,锦衣少年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箭来,搭在弓弦上。弓弦一震,响如霹雳,一支羽箭飞射而出,正中一个强盗的眉心。
强盗们愣神的功夫,已经被锦衣少年和随从们射翻了五六个。这时,石正峰也跳了起来,钢刀挥舞,砍死一个强盗,夺了强盗的马。
锦衣少年冲到了强盗们的面前,抽出腰间的刀来,照着强盗们就劈砍过去。
锦衣少年不仅射术精湛,刀法也很厉害,三招两式之间,就有数个强盗做了他的刀下之鬼。
本来强盗们气势汹汹,被锦衣少年他们这么一搅和,立刻就阵脚大乱。强盗们见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被杀死,也顾不得割石正峰、杨涟的脑袋要赏钱了,拨马就跑,保住小命要紧。
锦衣少年的随从们还没杀痛快,想要追赶上去,锦衣少年叫道:“穷寇勿追。”
这锦衣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英姿勃发,身上流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
石正峰向锦衣少年拱手致谢,“在下石正峰,这位是我的表叔杨涟,我们叔侄二人谢谢少爷的救命之恩。”
锦衣少年拱手还礼,面露微笑,说道:“客气客气,在下陈忠。”
石正峰看了看陈忠身后的那些随从,一个个龙精虎猛的,看来这陈忠绝非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石正峰说道:“陈少爷,刚才你杀强盗的时候,我发现你这射术、刀法很是厉害呀。”
陈忠还没开口,旁边的一个随从就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少爷自幼习武,整个平阳县也没几个人是我们少爷的对手。”
“不得无礼,”陈忠板着脸,看了那随从一眼。
石正峰说道:“陈少爷,你是平阳县人?”
陈忠又露出了微笑,说道:“不错,在下正是平阳县人。”
石正峰说道:“我和表叔正要去平阳县。”
“好啊,我们一路走吧,不知二位到平阳县所为何事呀?”陈忠问道。
平阳县不是个太平地方,除了官府委派的官吏和逐利的商人之外,外地人很少有到平阳县来的。
石正峰想了想,编了一个谎话,“我和表叔四处漂泊,吃百家饭为生。听说平阳县挺繁华的,就想来见识见识,顺便混口饭吃。”
“兄弟想是被人骗了,平阳县动荡不安,没什么饭好吃的。”
石正峰笑了笑,说道:“动荡不安才好呢,我们叔侄俩就是靠给人当保镖为生的。”
“原来是这样,”陈忠想起了刚才石正峰击杀强盗的模样,心想,仅就刀法而言,这石正峰在自己之上。
陈忠是个武学痴人,他眼睛一亮,说道:“石兄弟,既然你们叔侄二人要当保镖,不如就给我当保镖吧,你们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石正峰有些诧异,眨着眼睛,看了看陈忠。
陈忠旁边的随从叫道:“我们少爷要雇佣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整个平阳县,谁不知道我们陈家的大名呀。”
陈家是平阳县土人当中的第一大家,几十年来,陈家一直和郑国官府融洽相处,借着官府的势力,陈家以经商为手段,置办下了一份丰厚的家产。
石正峰说道:“陈少爷要雇佣我们叔侄二人,那是瞧得起我们,只要待遇和其他保镖一样就行。”
陈忠笑了,说道:“石兄弟是个爽快人,我每个月给你们叔侄二人,每人十两银子。”
石正峰和杨涟还没有什么表示,旁边的几个随从就躁动起来,每个月十两银子,那可是这些随从的双倍工钱。
陈忠觉察到随从们的不满,说道:“你们别不服气,就冲着刚才石兄弟砍杀强盗的那几招,石兄弟就值这个钱。”
陈忠在随从们的心目中有着绝对的威信,随从们即使有天大的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
陈忠带着石正峰、杨涟他们骑着马,向平阳县城驶去。到了城门口,石正峰就感受到一股紧张的氛围。
青天白日的,普通的城镇都是城门大开,派出几个兵丁,象征性地把守城门。而这个平阳县城,城门是打开了,不过城门前面却是设置了一堆路障。而且还站着一大群士兵,这些士兵神情严肃,端着长矛,仔细地盘查出入的行人、车辆。
石正峰问陈忠,“陈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呀?”
陈忠说道:“最近经常有强盗骚扰县城,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也马上就到了,所以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
陈忠带着石正峰、杨涟他们绕过了路障,来到了城门口。把守城门的官兵见是陈忠,纷纷打着招呼。
陈忠扬起马鞭,向身后一指,说道:“这些人都是我的随从。”
小军官点了点头,冲着手下士兵们挥手,叫道:“放行放行。”
士兵们退让到两边,陈忠带着石正峰、杨涟他们骑着马,进了城。石正峰心想,不管何时何地,这有钱人就是好使啊。
石正峰、杨涟跟随陈忠来到了陈府,陈府经过几十年的修建,成为平阳县城内最大的府邸,比县令吴良德住的县衙还要大。
高墙大院,威仪万千,到处都彰显着豪门世家的气派。
陈忠等人翻身下马,进了陈家大院,陈忠对石正峰、杨涟说道:“石兄弟,你们叔侄二人到后院厢房,和保镖们住在一起吧,我叫人给你们准备一些被褥。”
石正峰刚要谢谢陈忠,杨涟说道:“陈少爷,我不会武功呀,当不了这个保镖。”
陈忠早就看出来杨涟不会武功,他之所以让杨涟跟着石正峰当保镖,无非是让杨涟混口饭吃。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也不差杨涟这一张吃饭的嘴。
杨涟这个人很实在,无功不受禄,自己当不了保镖,就不能吃保镖的饭。
石正峰有些无奈,心想,这位杨叔的迂腐气又发作了。
石正峰说道:“陈少爷,我表叔确实不会武功,不过他识文断字,熟读经书,也算是有些才学。”
陈忠想了想,说道:“那就让杨老先生跟着管家去当差吧。”
“谢谢陈少爷,”杨涟向陈忠作揖致谢。
三个人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石正峰抬头一看,这群人当中,为首的是一个少爷模样的人,这人年纪比陈忠要大一些,容貌和陈忠相似,应该是陈忠的兄弟。
石正峰猜得没错,这人名叫陈衮,乃是陈忠同父异母的兄长。
陈衮喝了酒,满脸通红,和一群狗腿子在那说说笑笑,撞见了陈忠。这后院小路很狭窄,陈忠想要避开陈衮已经来不及了,兄弟二人见面了。
陈衮打量着陈忠,说道:“呦,这不是二弟吗,又出去卖弄武艺了?”
陈忠很讨厌这个异母兄长,但是,他还得低着头,拱手行礼,说道:“弟弟见过兄长。”
陈衮哼了一声,说道:“陈忠,你可别这样,我受不起呀。满平阳县城谁不知道,陈家的庶子陈忠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陈家的嫡子陈衮是个吃喝嫖赌的废物。”
陈衮虽然在话语里抬高陈忠、贬低自己,但是,他那语气、神情,分明就是在向陈忠挑衅。陈衮身边的那群狗腿子也是摇头晃脑,根本没把陈忠这个庶出的少爷放在眼里。
陈忠不动声色,低着头,站在那里。
陈衮凑到了陈忠身边,说道:“陈忠,我告诉你,嫡子就是嫡子,庶子就是庶子。你他妈再张扬,你也夺不了我的嫡子之位。陈家早晚是我的,不是你的。”
陈忠不卑不亢,说道:“兄长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陈忠光明磊落,从来就没想过独吞陈家的家产。”
陈衮笑了一下,拍着陈忠的脸颊,拍得啪啪直响,“你要是聪明人,最好就别有非分之想。我呢,是个大善人,走到街上见到猫儿狗儿,还要扔块骨头给它们。等我继承了家业,我不会让你饿死的,哈。”
陈忠不吭声,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陈衮身后的那些狗腿子,看着陈忠那副窝囊样,放肆地笑了起来。
陈衮羞辱完了陈忠,心情大好,朝狗腿子们挥了一下手,叫道:“走,咱们出去玩去。”
“慢着!”
陈衮带着狗腿子们刚要走,一声叫喊惊住了他,他扭头一看,喊话的是一个陌生人。
“你谁呀?”陈衮问石正峰。
石正峰打量着陈衮,说道:“想必你是陈家的大少爷吧,大少爷,你刚才那么对待二少爷,不对。虽然二少爷没说什么,但是,你得给二少爷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