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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没反驳，只温顺的应了。
却见霜染像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支女士香烟，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后才瞟了她一眼。
“小丫头这么厉害，现在再和我装乖巧是不是晚了……”
温淼淼笑了，这算是第二个识破她装乖巧的，第一个是许怡。
“我没装，是本质。”
这话说完，霜染又没忍住“嘁”了一声。
正在此时，场内慢慢肃静下来，台上唱戏拉琴的也扯了下去。
正前方的台上，商会会长王震秋站在中央，旁边是他保养得怡的夫人。
温淼淼只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又转头看向霜染。
霜染还在抽烟，缭绕的烟雾叫人看不清神情，只那漂亮的烟圈一圈又一圈慢慢消散。
似乎察觉到温淼淼的视线，她转过头来，勾唇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空洞有些凉。
“看我做什么，今日的重头戏可在台上。”
说完，也不再言语，温淼淼不知该说些什么，某些安慰的话在霜染面前竟有些难以启齿。
顺着霜染的目光，她看向台上，一对中年恩爱夫妻，两人还有些夫妻相，怎么看怎么协调。
“今日承蒙大家赏我王某脸面，此次堂会，是由海城商会和仁爱会共同举办的一场宴会，素闻北平发起动荡，空投轰炸之下许多城市已然是一片废墟，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只我们同在一片国土，人民皆是同胞，我王某人在此组织商会发动募捐，募捐的银钱，将会由仁爱会派人送往北平，也会在仁爱会存档留录。
在此，王某人希望……”
王震秋一番正义言辞，好不激荡，几乎每说一句，就有人抬手叫好。
他夫人是仁爱会会长，这是一个义捐活动，仁爱会亦是海城的一项慈善机构。
王震秋发完言，后面便到了他的夫人程知温。
程夫人不愧是慈善机构会长，只几句话，就直击人内心，叫人在愤慨之余又心生悲悯，只恨不得手刃敌人，将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纳入自己怀中。
纵是温淼淼懂得这样的冲动营销套路，却依然会心潮澎湃。
她是从后世穿来的，只是这个年代又与自己所学的知识不尽相同，是以结局她知道不会差太多，可那些人那些事在她记忆里全被打乱，恍然就像一场梦一般。
她不知是不是上天不想她泄漏什么类似天机的东西。
总之关于这个时代的事，她很多都记不全了……
台上的演讲似乎到了尾声，因为她看到台下的左下角，有个捐募箱，箱子旁边坐着一男一女正在提笔记着什么，而箱子前，有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往里面投放着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