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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研究剧本的时候，沈瑜就已经把整个故事以及每个人物都了解一遍，对女二号也有大致的印象。
如今换成她来演女二号，也不会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导演本以为沈瑜要挺久时间才能平复心情来看剧本，他已经预定了今天怕是只能拍一场戏。
然而——
当导演看到沈瑜拿着剧本走过来，对他说可以了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开拍，而是看了眼时间。
竟然才过了半个小时！
“你确定可以拍摄了？”导演有些不敢相信。
“我确定我没问题了。”沈瑜纠正导演的话。
导演欣慰地点点头，“行，那就开始吧。”
第一场戏很简单，一下子就拍完了。
许是因为沈瑜和李巧月互相看不惯对方，两人都鼓着一股劲儿，一路顺顺利利地拍完了今天的戏份。
收工时间比预计时间要早，导演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沈瑜、巧月，你们都很棒！现在时间还有点早，我们可以再多拍一场。”导演翻了翻剧本，“拍完这一场，明天上午巧月就没有戏了，可以休息一下。”
李巧月听到导演这么说，得意地剜了沈瑜一眼。
沈瑜觉得李巧月高兴得太早，导演都还没说要拍那场戏呢，估计导演说完之后，李巧月会笑不出来。
“既然有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可以休息，那咱们就先把女二号打女主角那场戏拍了吧。”
果然，导演话音刚落，李巧月的笑容就僵住了。
“导演，今天才开机第一天，这种打打杀杀的戏份放在第一天不太好吧？”李巧月咬牙道。
“不就是一个巴掌，何来打打杀杀？再说了，后面几天拍的戏都安排好了，今天不拍就是放明天拍，今天拍了还有明天一个上午可以休息，要是放到明天拍，休息一个晚上后，第二天醒来又要工作，你就不能对你的脸好点吗？”
导演说得情真意切，李巧月听得眉头直皱。
沈瑜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你的脸不用休息，我的手还要休息呢。”
说着，她揉了揉白嫩的掌心。
李巧月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向导演提议，“不如借位拍吧？这样一来，沈瑜的手掌就不用疼，我的脸也不需要休息，可以一直工作。”
“你……”导演欲言又止，最后所有想说的话只能化作一句无力的叹息：“唉！罢了！你说借位就借位吧。”
李巧月如愿以偿地得到导演允许，但她敏锐地感觉到剧组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现在的小年轻，太不敬业了。”
“可不是嘛，就这儿一个巴掌戏还要借位。”
“我听编剧说她和导演还专门设计过这场戏该怎么拍才能拍出女二号想抽死女主但是又一副为女主好的感觉。”
“咱们剧组虽然是网剧，但导演和编剧一系列主创制作哪个不是认真敬业的？就这个女主，这么个巴掌戏都要借位，丢不丢人啊！”
工作人员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李巧月的耳中，她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该死的！
这些人凭什么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