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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九岁了,我爸我妈我姐我哥都跑去看热闹。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惊醒过来摸着黑也去了。
我到的时候,裴晓于的妈妈在她家屋角那棵大樟树下抱着树“砰砰砰”地撞自己的头,空坪上围站了几百人,所有的人包括她的父母哥嫂丈夫儿女全都漠然围观。
九岁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妈妈那样生生把自己撞死在那棵大樟树下。
一直到今天,我都不敢细细回想当初那一幕。
门总算开了,我大声喊着裴晓于的名字:“晓于,晓于。”没有回应,我的心慌得厉害。
进了客厅,我将包包随手扔到了沙发旁边,然后我跑到了她的卧室门口,卧室门虚掩着。我也顾不上那个男人在不在,一脚踢开房门,明晃晃的灯光下,我看到了穿着白色真丝睡衣躺在大床上的裴晓于。
她仰躺在那里,头发糊住了半边脸,身下的床单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晓于,晓于。”我腿一软跪到了地上,爬起来,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床边。
她的脸白得跟鬼一样:“云边。”
“是不是莫林生那个畜生干的?”我抓着床沿大吼,她的大腿上扎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此刻还往外渗着血。
“你别怕,我死不了。”她轻声说,“他不会让我死,你不用担心。”
“我打120,我来打120。”我看着那把刀,哆嗦着手拿起了手机。
“别打。”她抬头看我,眼中带着哀求。
“裴晓于,你这样会死的,血流得这样多,肯定是扎到动脉了。”我哭出声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外公外婆怎么办呀?”
“云边,你别哭。”她话说得很费劲。
“是不是莫林生下的手?”我看着那把刀,手抬起来,抖得厉害。
她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云边,我想和他离婚,他不肯。”
我的泪流得更急,裴晓于如果嫁的是普通男人倒也罢了,离婚再难,还可以找政府作主,告上法庭三年五载也是可以离成。
但莫林生不是普通男人,他的不普通不在于他多有钱多有权,而在于他的残暴。莫林生并不是深圳本地人,晓于提过几次他的家乡,那是一个民风很彪悍的地方。
听说,莫林生家所在的村子几乎整个村的人都会制造冰毒。听说,那里的人从来就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计生办的人敢进村,保准活的进去,死的出来。
莫林生是不是毒贩我不敢肯定,从他平时的行事风格来看,他绝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