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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而且吃起了更辣口,还有点烧心,只有特别喜欢辛辣的才能降得住、经常吃。
刚到五一,就是欢天喜地的抽蒜薹了,个个都是笑呵呵的,因为这都是钱啊,呵呵。大表哥已经给消息了,一块钱一斤,要求姬洪军家集中抽蒜薹,到时候一起送县里。最后,全家上下齐动员,爷爷他老人家也帮忙抽蒜薹,起早贪黑的花了6天时间,收获巨大!足足收获1300多斤,因为保存问题,还是分了3次送县城。
不过,全家老少也累惨了。一般的蒜苗不到40公分,大人只能弯腰低头抽薹,最后都是累的腰疼,更无法直站起来。但是因为卖了整整1350元,仅仅这已经超过了种植小麦的收益,所以这些辛勤付出都是值得的!
爸爸拿着刚收获的钱,还没有焐热,马上按照周表哥的指导,采购专用的设备:挖蒜铲、削蒜刀和竹竿,个人再编制竹床。如此,为马上要挖蒜做最后的准备。
5月下旬又开始挖蒜头,这个更是辛苦。先取回来挖蒜铲:铁匠那里打造订制的挖蒜铲,更细长弯曲易于使劲发力。像大杂鹅的脖子和头那么细长和曲折,铲子、手柄是一体的全是钢铁打造,铲头只有不到5公分的宽度,亮的闪眼睛。还有削蒜刀,比割麦子的镰刀头长些,有15公分,刀柄是木头做的跟家里菜刀的差不多,但是刀刃更锋利,都是精钢打造的,泛着幽幽白光。
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爸爸妈妈一边蹲着挖蒜头,一边蹲着走,直到全部挖完。一个大人起早贪黑的不计长远的干活最多4分地,一般的话就是2.5分地。这活只能爸爸妈妈干,爷爷奶奶都做不了,他们年纪太大了,蹲不下去,爷爷明年就整整80岁了。小洪军和小欣灿太小没有足够的力气。
第一天上午吃午饭,爸爸妈妈手上已经全是血泡,看着他们手上的样子都无法令人直视!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太惨了!
这蒜头的待遇太高,一个一个的挖出来,还甩掉附带的泥土。爸爸妈妈只能咬牙用针挑破血泡,又专门买了几副手套才稍微好些,他们干了整整8天终于挖完了。
干这活腿酸、腰疼、胳膊疼、手腕肿,手指都无法正常灵活捏合。有时候晚上他们都累的疼的无法直接入睡,姬洪军和欣灿、爷爷奶奶则是给他们做服务,做饭、喂猪、喂鸡鹅都全包了,还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用专制的削蒜刀清理蒜胡须,一个一个的削,还得趁着是湿蒜胡,要不更费劲了。
一个大人最多也就是能削3分地。又全家上下齐动员,加上郎代芷和姨夫抽时间帮了整整2天,又用了3天才将将削完蒜头。再接着就是剪蒜头,一个一个的从蒜苗上用嫁接果树的剪子剪。最后就是装袋用地板车一点一点的拉回家,放着编制的竹竿晾晒。一般的老百姓只能等着有时间就去卖,或者没有门路的等专门收购大蒜的贩子上门求购。
这回全家都累惨了,爸爸妈妈都累的瘦的脱像了,尤其是姬加元更甚,干干的黑黑的瘦瘦的。姬洪军和欣灿手上也都有了血泡,全家都是黑黑的像似从非洲逃难来的。不过据大表哥说只要达到55公分的就是每斤1.2元,大的更贵,小的也不便宜,甚至可以等着直接当大蒜种子卖,现在杂交的白大蒜很少,做种子更贵。这所有的付出相对种植其它的作物是值得的。
按照收购公司的要求晾晒、筛选受伤废品再分等级。像红色小山一样的整整齐齐堆积着大蒜:包装袋都是特别定制的红色大蒜袋,像渔网既美观又通风。将近140袋,大约有11000斤的标准货,周家三个表哥齐帮忙,请县运输公司的朋友用大黄河卡车运送到进口公司,货到付钱!上午姬加元跟着车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傻傻的笑脸。姬洪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但是老听到爸爸嘀咕:发财啦!可他感觉这真是自己的血汗钱啊,小手上还有血泡呢。
农村太苦了,姬洪军现在才正真的懂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分钱都是一个汗水掉下来分八瓣换来的!小洪军从此也真的感受到了爸爸妈妈的辛苦和农村的无奈、悲惨和大不易。唯有好好学习,像二姐一样上大学离开这个悲惨的农村。
中国农民是伟大的,他们太能吃苦耐劳了,哪怕都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了还过着几乎原始的手工劳作,来换取微薄的收入!但是还得忍受工农剪刀差,伟大的中国农民是小洪军们的光荣,也是小洪军们无尽的屈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