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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卿吃痛，抬起手来去拍他的肩膀。
宋宁昭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良心发现了，没有再咬她，动作放轻了很多。
他的动作里包含了太多压抑的情绪。
有不满，有占有欲，还有……温柔？
“温柔”二字从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陈婉卿都觉得格外地不可思议。
她跟宋宁昭纠缠到现在，也有一年出头的时间了。
陈婉卿甚至都没想象过宋宁昭温柔起来的样子，因为她觉得宋宁昭这种唯我独尊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温柔。
而她也没有那个耐心去教他。
但今天这个吻，她竟然真的品出了几分温柔来。
………
分开的时候，陈婉卿还有些恍惚。
她从床上爬起来，快步走去了洗手间，啪一声关上了门。
陈婉卿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因为刚刚那个吻，她的脸竟然有了几分血色。
住院的这几天，她的脸一直都很白。
用护士的话说就是，比病房的墙面还白。
陈婉卿在洗手间冷静了一下，洗了一把脸，这才走出来。
她刚一走出洗手间，就被宋宁昭堵住了。
宋宁昭将她拽到了怀里，两条胳膊用力抱住了她。
陈婉卿在病房里没穿高跟鞋，她这样正好到宋宁昭的胸口。
再加上她身上穿了病号服，这么靠在宋宁昭怀里，倒是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气质在。
“我生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宋宁昭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哑得不像话，隐隐还带着几分委屈。
陈婉卿脸埋在他胸口，看不到他的脸。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头来去看宋宁昭的表情，结果却被他摁住后脑勺摁在了胸口。
“问你话，别装哑巴。”
陈婉卿：“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
宋宁昭：“什么意思。”
陈婉卿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凶巴巴地说：“我还想问你呢，宋小少爷，说好的让我给你做饭呢，我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了你几个小时，你人不来就算了，连个通知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年龄的女人通宵一次睡一礼拜都补不回来的？”
“……通宵？”宋宁昭低头看着她的发心，“你的意思是，你等了我一夜？”
陈婉卿：“差不多吧。”
宋宁昭：“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但凡她打个电话，或者是发条微信，他肯定就过去了。
陈婉卿：“因为不想。”
宋宁昭：“……”
陈婉卿：“如果你想来，不需要我的电话你也会来，如果你不想来，我给你打一百个电话也没用。”
宋宁昭：“没有不想来。”
陈婉卿：“嗤，我管你，反正你最后没来。”
宋宁昭：“新闻你看了吗？”
陈婉卿：“什么新闻？”
宋宁昭：“老爷子说的订婚。”
陈婉卿：“哦，看见了啊，挺好，我之前就想撮合你俩呢。”
宋宁昭：“……”
“行了，我快被你闷死了。”陈婉卿拍了一下宋宁昭的胳膊，“别摁着我了，我透透气。”
陈婉卿这么一说，宋宁昭才意识到自己手上力道太大了。
他松开了陈婉卿，跟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陈婉卿给宋宁昭拿了一瓶水，又在旁边找了个面包给他。
“白天刚买的，先吃点儿填填肚子吧。”陈婉卿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