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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浅黄色的越南奥黛。就是上衣是长衫,类似中国旗袍,长至脚踝,两侧则开高叉至腰部,里头配有一条喇叭筒的长裤。
换好后,阮舒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闻野轻飘飘瞥她一眼,然后率先朝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见阮舒站在原地没跟上,出声讥嘲“自己没脚又要我抱你?”
阮舒冷笑“没鞋。”
闻野应声望过去,看到她的脚大部分被宽大的裤脚遮挡住,露出的是涂抹了甲油的脚趾头。
柠檬黄的(第235章),和她身、上所着的奥黛同为黄色系。
但奥黛的浅黄远不如她脚趾头的柠檬黄好看。
对比之下更显得奥黛的浅黄土里土气。
见状闻野很恼火——他就是看到她脚趾头的甲油颜色,才让吕品去买黄色的奥黛,结果怎么都买不到柠檬黄,专门订做却赶不及她今天能穿。
她穿在身不好看不要紧,却是搞得好像他的品味特别差!
于是吕品带着匆匆买到手的人字拖赶来房间时,面对的又是自家boss的臭脸,并且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
“……”
这个季节,白日的气温维持在二十多度,倒没有过于炎热,就是空气特别潮湿,尤其她是刚从下着雪的江城被带过来的,所以稍微有点不适应。
走出去后,她得以看到酒店的全貌,外部是砖红色的砖墙,华丽而质朴,颇具越南风情。
沿着街道走,一开始满大街挨挨挤挤全是车。
一小段路之后,则挨挨挤挤的全是来往穿梭的游客。
依靠边境贸易发展起来的小城,面积不大,游览的地方也有限,却丝毫不妨碍这里的热闹非凡。
集市里各种商铺,并外延出无数摊子,绝大部分摊主都是从口岸过来的越南人,多为男性,矮个子、皮肤黝黑、头戴绿色盆帽、脚趿拖鞋。
出售的是品种繁多的越南特产或纪念品,什么拖鞋、木梳、咖啡、糖果等等。
比较受欢迎的是各类水果。荔枝、山竹、菠萝,个头大水又多。
阮舒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推推搡搡许久,并且她的这一身衣着导致她的回头率特别高,因为就算是在越南境内,人家越南人平常没事也不会穿这种衣服。
这就好比让她在内陆的大街上穿着汉服到处走。
她在酒店里被要求换衣服的时候就猜到,闻野要耍她。
忍着气,她也没闹,至少不是光着身体被当作神经病。
见前头的闻野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阮舒干脆自行止步。
闻野好像就这么没有发现她的跟丢,不仅没回头,而且身影马上淹没在人流中。
阮舒就近凑到一水果摊前,先向摊主要了菠萝,然后问身边同样在买水果的游客借手机。
手机刚到她的手里,原本应该消失不见的闻野的嗓音讥诮地响在她后脑勺“终于找到机会要给你前夫打电话了?”
阮舒冷呵呵翻了个白眼,将手机原封不动还给身边的游客,然后对着水果摊的摊主指了指闻野“喏,付钱的人来了。”
说罢,她啃着水津津的菠萝兀自继续步子。
吕品看着自家boss站在原地摆臭脸,强行忍住笑意。
当然,偷看热闹归偷看热闹,他没忘记上前去掏钱包解除自家boss被姑naai故意使唤做跟班的境地。
而阮舒就这么从在后面跟着的人,变成了在前头带路的人。
她从水果摊又走到一买鞋的摊子前,给她自己重新挑了一双编织拖鞋,换掉了脚上又丑又难穿的人字拖,旋即又向摊主指着闻野加以示意付钱的金主儿。
舒、服了之后,她仿若彻底成了游客,悠闲自在地到处兜兜转转,见着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稍微驻足瞅两眼。
但毕竟是卖给游客的商业化流水线粗糙产品,就算掺杂了东南亚的味道,看久了便也索然无味,毫无乐趣。
不多时,阮舒走累了,回头瞧了一眼。
却发现闻野坐在树荫下乘凉,还有吕品在旁为其扇扇子。
阮舒凤眸轻狭。
无声的博弈。
都下午了,他都没具体表现出她到底想干嘛,而任由她逛,好像他就是带她来让她玩的。
转回身,不再看他,阮舒兀自走进一家餐馆,先填肚子——除了那点菠萝,她一直都还没吃上饭……
店小,她还选了靠近门口的位置,能够看到外面。
闻野不知是不愿再给她羞辱他的机会,还是嫌弃这家餐馆配不上他,坐定在树下未动,而吕品大概是为了看住她,所以跟进来。
正好,阮舒也不想对着闻野吃饭,倒胃口。何况吕品才是背后真正的金主儿,他在就够了。
点完菜,阮舒对吕品勾勾手指“坐下一起吃。”
吕品笑着摇头“不用了姑naai,我不吃,您自便。”
“我没让你吃。”
吕品“……”
“你坐下,我问你几句话。”阮舒挑着细长的眼尾,“难道要我这样一直仰头看你?是我的身份尊贵还是你的身份尊贵?你不嫌累,我的脖子还嫌累。”
吕品“……”
阮舒再一扬下巴“先坐下。你喜欢站的话,就等听完我讲话你再站,爱站多久站多久。”
吕品迟疑两秒,将信将疑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姑奶奶,你想问什么?”
“等等。”阮舒打了个手势,示意刚被端上桌的菜,“我先吃两口,攒攒力气。”
吕品自然无法阻拦她吃饭。
然后阮舒吃了一口、两口、三口、四口、五口……
吕品眼睁睁看着她每道菜都细嚼慢咽地过一遍,而且每吃一道菜都点评一番,另外明知他不吃,还拿了个碗隔他面前。
就是忘记和他讲正事。
半晌,趁着她停歇的间隙,吕品提醒“姑奶奶,你刚刚不是说有话问我?”
“噢,对。”阮舒似刚刚回忆起来,放下筷子,“是这样,我想问你的是……”
她顿住。
吕品等啊等啊等,等了四五秒“是什么?”
阮舒眨眨眼“我好像忘记了……”
吕品“……”
“姑奶奶如果暂时记不得了,那就等记起来了再问我。”
说着,吕品略略颔首算作问候,就要起身。
阮舒及时拉住他“欸等等,我又记起来了。”
吕品定在原位,恭恭敬敬“姑奶奶请问。”
“我想说……”阮舒又戛然,沉默住,然后盯着他笑。
她笑得非常乐呵。
吕品则被她这一笑搞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他伸手摸,什么都没摸到。
阮舒却笑得更加乐呵。
直觉隐隐告诉吕品,他貌似着了姑奶奶的道……
阮舒在这时站起身“算了,我还是忘记了,那就不问了。走吧。我吃好了,谢谢你陪我进来就餐。”
吕品浑身陡然一个激灵,经她一点,醐醍灌顶般想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听阮舒轻轻地笑“看到你们boss被我们冷落在外面一个人晒太阳,我的心情舒爽太多。”
边说着,她走出小餐馆,细长的眼尾因愉悦而上翘。
在闻野眼中,她眸底仿若摇晃着阳光的碎金。
下一瞬,她朝他看,光里的碎金又挟裹着挑衅的嘲讽。
闻野臭着脸,敛瞳眯眼。
吃饱喝足的阮舒拐了弯就迈出步子打算继续溜达。
吕品低着脑袋回到闻野身边,半是扯谎半是哄“boss,姑奶奶身先士卒试了好几道菜,告诉了我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让我之后就给boss你买那些好吃的。”
闻野阴着嗓子“你们自己去准备带着东西过境。”
“好的boss~”吕品以为就此揭过,应承着马上就要去办事,松出的一口气还没chuan完,就听他又补充,“再扣三个月。”
吕品默默望天流泪,心痛到无法呼吸。
…………
阮舒其实真觉得这里没什么可逛的了,只是得在闻野面前强撑着,假装有兴趣,假装非常无所谓,毕竟两人还在较劲着谁更有耐性。
头一偏,看到远远的,运输货物的米轨小火车还在跑,车上还有列车员朝望过去的游客们打招呼。
阮舒又继续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了国门之前。
威武雄壮。
许多游客站在玻璃围栏前拍照留念。
阮舒恹恹,未有任何心潮澎湃的激动之情,最多就是仅一河之隔就是另外一个国度,感觉略微奇妙。
头上,冷不防罩下来阴影,遮挡住她的视线。
未及她更多反应,她的腕便被扣住。
她迅速捋开遮挡物,发现是顶斗笠。
前面是闻野强行拉着她,她被迫前行,脚步虽踉跄,倒也没摔倒。
一直快要到口岸,闻野停下来,微扬地下巴斜斜睨身侧的她,欣赏她因为刚刚的脚程而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透白的皮肤上渗着薄汗,叫人联想到刚剥开的荔枝。
余光内,还有另外什么在起伏。他顺势下移视线,落往她的心口。
胸袖的剪裁非常贴身,裹得紧实。
他蓦然回忆起昨夜不小心压到她身、上后,贴在他胸膛的那两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