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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护子民,爱护家人。
她叫出爹的那一刻,她也很意外,就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的愁思,不自觉的走了出来。
或许她对父母一直以来都有渴望......
虽说爹这个字不像爸爸那样让她有着浓厚的儒慕之情,但是能这般唤的人,从前从未存在过,也未想过。
“爹,州长是什么。”她歪着脑袋道。
“州长......嗯......这个不好解释,卿儿如今也不会明白,等你上了学府,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那我想快点去学府,好多东西我都不理解。”路卿道
“好,咱们回去后,就去学府。”路邺低头对路卿笑着道。
“爹......为何不责备我呢?”她忽然道,黑黝黝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路邺。
“责备?为什么要这么说”他问。
“况且......为什么要责备一个才从玉池里出来的孩子呢?孩子无知,但大人却是知晓是非对错的,孩子无知若犯了错,也是因为长辈没有加以约束和教导。”路邺洞箫一切般,有意无意的让路卿以为,她不说,他都能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路卿忽然冷静下来,一步步踏踏实实的像前面迈开步伐“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两个人交流,猜测是最笨的法子。卿儿何不自己告诉我。”两人缓缓向前,路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廊道回荡。
“那日,我第一次说话,被杜嬷嬷发现了。爹既然知道我故意不言不语,还......不学走路,如此顽劣,为什么不责备我呢?”是因为疼爱吗?她的世界里,无论亲人还是陌生人,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除了她奶奶。
就像得知奶奶将所有东西的继承都写上她的名字后。打着心疼和后悔的旗号,来争抚养权的血缘上最亲的两个人。
是的,有些伪善以及企图,别人是不会明目张胆的告诉你的。若是能活得长久,她不会再被傻傻欺骗,她自己去感受,自己去定夺和分辨,喜不喜欢饱含其他因素的好意。
“卿儿...”路邺停下来,扭头看着她,转身蹲下低头看她的眼睛。路卿放开了手里握紧的衣摆,衣摆被放开,在垂下时,已经渐渐恢复平坦,没了被人抓~~住的痕迹
“亲人之间,是没有绝对的对与错的......你现在还不明白。你才多大的孩子啊,怎么会想这些问题。”他说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被他从玉池里抱出来的孩子,较真敏感。
“你如今还小,并不知道这般做会让我们担心啊。”
稚~~嫩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路卿低着头,将脑袋埋在阴影里,我还不加在意。
在他们的眼里,为什么一个一岁的孩子,就能不论对错,多加包容呢?她看过许多书,对一个孩子的爱,是忍不住担心责怪,又后悔心疼。
小心翼翼对待的,常常是客人。
或许,这个孩子的父母,和她的那两位一样。要宠着她,供着她,在她身上拿到自己要得东西。
这个身上又拥有什么呢?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路邺将路卿抱起来放在护栏上的横木上,双脚穿过护栏的间隔,面朝廊道外的池塘坐好。然后自己倚在护栏上,盘膝向内坐着。
“卿儿知道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是高兴还是生气呢?”
“不知道,听声音不生气也不高兴”路卿抓着两根护栏,看着池塘里鱼儿吐起来的小泡泡,涟漪一圈一圈越来越大。
这个身子能走能跳,能感受阳光,感受座位的冰冷,栏杆上木头的厚实的岁月味道。
她喜欢这个...只要不是这个,他们谋求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她都可以给予。
能作为一个平凡的人就已经非常珍贵了。况且那些东西本来和她无多大干系。
“那现在你要怎么才能知道爹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呢?”
“让爹告诉我。”
“那爹告诉你,爹很高兴。但是因为爹的习惯是不将高兴和生气表露在言语中,所以你以为我不高兴也不生气。许多事情都是这样,自己理解的不一定是正确的。需要别人告诉你。”
路邺摸了摸她的脑袋“爹现在告诉你,你让爹和外祖父他们担心是错误的。你今后还会这样吗?”
“......不会。”好意不该被伤害......他们所图,并不影响他们对这个身体的好意。
既是好意,她也没必要再去疑虑什么。
或许...真的可以好好当一个正常的孩子。
“当你明白这件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依照你认为是对的方向去做,你就不必觉得为难。只有你自己认为是对,别人怎么认为都与你无关。”
“你曾经以为你不学走路,不讲话,不是错的;你今后认为会让人担心,不这样做才是对的;对于你来说,你都没有做错,你只是做了你当时认为不是错的那件事。”
无论是孩子,还是熟悉现实法则的成年人,都会做自己认为是对的,或许在别人眼里却是错误的事情。事情本身是没有错对的,只是人不一样,思想不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路卿转头看他
“爹,你不害怕吗?我说出灯笼精的时候?”
一般,人都不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吗?譬如鬼,他们害怕鬼因怨念报复在无关的他们身上,故时常害怕夜晚;譬如神明,他们害怕坏事做多了遭到谴责,故心有寄托和底线;譬如从未见过的病,那两个父母才会将她扔掉,怕她丢人和负累。
“经丸大陆有许多,生来就被比常人聪明,知道得东西比常人多的人。我们称之为天才。”
“天才是指一类人,在那类人中他们也是平凡人,于众生平凡人没有区别。你不必惊讶你思绪里自然就产生的东西,你只是个知道得比别人多的小孩子”他继续道
“和你一样的有一个孩子,半岁就能讲话,别人修炼十年才能到达的地方,他六岁就到了。这样的人还有许多许多,爹今后让你见见他们。”
细心耐心的解释和安抚,就像是给她找到了一个现实又完美的借口。无论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是符合主流的不同寻常,就是让人骄傲和喜欢得未知。
“好”路卿浅浅一笑,弯弯的眼睛,轻轻上扬的嘴角,梨涡深深的陷进肉里“爹我不知道修炼是什么,爹给我讲讲吧”
是和电视里一样的吗?根据功法,典籍去摸索自己的正道。
“你瞧,自有你不知道的。”路邺笑,他笑的时候,程度都很浅,虽然他是一个看起来自带严肃冷漠的男人,但是笑起来时,轻轻浅浅得,显得非常的温柔,让人觉得踏实。
这个笑容让她心里慢慢宁静下来。
“修炼......嗯,这个得从很远得地方讲起。”
路卿将脸趴在红漆清凉的栏杆上,压出脸颊上的肉挤在连根木栏杆的中间,她望着遮住阳光的假山,晃着两只小短腿,听身旁男人低沉平铺直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