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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牧岚心将目光投向了前往第三层的楼梯。
也许在那里，她会找到令自己迷惑的东西。
当牧岚心一步步接近第三层楼梯的时候，琉璃塔第三层开始闪烁起光芒来。
与此同时，乾山四品灵尊以上的人，都感应到了琉璃塔的异状。
“有人进入鸿蒙源第三层了？”
“是谁？”
“核心弟子中似乎还无人能进去吧？”
“莫说核心弟子，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几个能进去吧。”
高乘风与兰山阙微微一惊，他们倒是进去过，但实在参悟不出什么，很快就退出来了。
就是当年的太上长老云心，在里面逗留的时间也不多。
整个鸿蒙剑派，似乎都无人能勘破这鸿蒙源第三层的源。
未晞却是神情淡然。
他自然知道是牧岚心在闯第三层鸿蒙源。
牧岚心本身天资过人，而且还修炼了他给出的《先难后易炼体法》。
爬上第三层不会太难，但能领悟多少，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不管能不能领悟，都没关系。
反正，黑暗纪就快来了。
牧岚心艰难地向着一片暗黑迈进。
不再有星辰，虚空仿佛被折叠压缩了一样，时间与空间混乱一团。
那种恐怖的能量，还要比第二层莫名的力量狂暴地多。
牧岚心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甚至被分解了。
这时，未晞施在她身上的禁制突然松开，牧岚心的脚步顿时轻快了一些。
是师傅！
牧岚心愣了愣，随即继续朝前步去。
师傅让她继续前行，她便继续前行。
她相信师傅。
终于，牧岚心跨入了琉璃塔第三层。
她的感知瞬间碎裂，她的身体也好像一瞬间被分解成了无数细小的粒子。
唯留一缕极淡的意识，漫无目的地漂泊在这片完全没有光明，但又隐有暴动的虚无空间里。
这里是黑暗之始，也是真正的鸿蒙之源。
牧岚心因为对未晞的绝对信任，所以并没有太过担心，反而一心一意沉浸在这种浩瀚无边的庞大鸿蒙源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牧岚心若有所悟。
这里的力量，还不是她能掌控的，甚至她不能完全理解。
不过，她忽然觉得这里不止是黑暗之始，也是光明之始。
无边无际的死亡之意中，又潜伏着若有若无的生机。
而周边那些隐隐的可怕风暴里，便蕴育着无限生机。
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地合乎这里的源性。
这一刻，牧岚心似乎对尘之法则的体会更深刻了一些。
没有所谓的相克，也没有所谓的相生。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未晞曾经说过，物质法则并不比能量法则低级。
现在，牧岚心有些相信了，也开始理解了。
“好了，小岚心，该出来看戏了。”
未晞的声音忽然穿入牧岚心的那一小缕意识。
霎时间，一场小风暴袭卷了牧岚心的意识周围。
分解的粒子重组，碎裂的感官重回。
完整的牧岚心重现。
她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这第三层空间。
正参悟地津津有味啊。
未晞的传音再次响起，“这里的鸿蒙源不过是残次品，别太当宝贝了。
跟着我，眼界要放高点。赶紧出来。”
牧岚心：“……”
这鸿蒙源虽然不是未晞眼中的垃圾玩意，但也不过是个残次品而已？
她这个眼光高的师傅，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样的人物，都混不过黑暗纪吗？
她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