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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同学上台发表感言。几十位同学的发言中,我印象最深的是美女老板周倩的那段,不快不慢、娓娓动听,从天气谈到了情感,由情感引出了她给同学们带来的桃花酿,不好酒的我也惦记上了桃花酿,想着晚上一定要小酌几杯。站上讲台,每个人的变化都显露无遗,外形上普遍发福,几十个人中没有谁是那种尖嘴猴腮、邋遢猥琐之人,大家是什么样的性格和气质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不知道曾老师有没有一点点的欣慰,他带的第一届学生虽然没有达官显贵,但都没有长成歪脖子树。
短会之后王墨通知我们到中学操场集合,说有神秘活动等着大家。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知道有游戏环节,却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在什么时候进行,一直以为会是在晚餐的时候要做些小游戏烘托气氛。看到乒乓台上的接力棒和篮球所有人都秒懂,这是要把大家拉出来练练的意思。我们快速分好了两支男女混搭的队伍,第一轮比赛是传递接力棒,第二轮是运篮球,女生可以抱着球跑。别说,一群老胳膊老腿儿跑得还挺快,可毕竟不是二十年前风一样的少年了,跑完后都喘得厉害!我看抓拍的照片时觉得莫名的感动,每个人都无比认真和投入。有人健步如飞、淡定从容,有人昂首闭眼、咬牙切齿,有人发丝飞扬、乐开了花;没有参赛和跑完的人围在跑道两边加油,有人很紧张,有人纯粹一副吃瓜表情。没想到还能在变身后的操场上一节我以前最讨厌的体育课,这场“比赛”我很喜欢!做完游戏大家在实验楼前合了影,所有跟学校有关的活动就结束了,跟毕业那天一样,我踏出校门时怅惘不已!
晚上我们住在镇上最豪华的民宿:十全堂。这家民宿的前身是一个四合院,我在镇上上小学期间经常和几个小伙伴在那条街玩,但从来没有进去过,只知道以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后来变成了好几户人的住宅,赶上小镇开发,它被整修后得以重出江湖。我坐在这个木质结构的院子中间环顾四周时一丝久远的记忆不自觉的浮出脑海。就在离它几百米远的一个地方,曾经坐落着一个还大一些的全木结构的四合院,一楼一底,门槛很高,我五六岁时都是趴在上面翻进去的。那个院子是我奶奶继父的产业,听奶奶说外曾祖父是开染坊的,当时有十几个工人,院子的后半部分就是作坊。外曾祖父的子子孙孙在后来的几十年里陆续离开了小镇,诺大的院子没人管理,经常有人进去偷东西、拆木板。和外曾祖父有继承关系的一个表叔到派出所报了案也不管用,他没有精力和财力去养护那么大一栋房子,最后只能把它卖了,买家把院子全都给拆了。两个四合院在历经近百年风雨后,一个改头换面、光彩照人,一个却了无痕迹!外曾祖父的院子没能挺到小镇开发,太可惜太遗憾了!那一夜,大家在十全堂的KTV唱歌、喝酒。我和温静对这项娱乐活动都不是很热衷,没坐多久就回房间了,我俩躺在床上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睡觉。那两年,二胎政策之风吹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黎颖和罗丽就因为刚生了二孩没能回来参加聚会,王墨还特地给她们留了一套纪念品。我问温静生不生二娃,她说有点纠结,要再考虑一下。年底聚会的时候温静缺席了,因为她即将迎来第二个小宝贝。80后中的一部分人是有兄弟姊妹的,如今大家又赶上了可以生二孩的福利。有兄弟姊妹的人不仅多一份陪伴也多一份牵挂。活到一定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还多一个值得自己牵挂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我简单的吃过早饭后约了几个同学在镇上逛了一圈。老街的那些青石板和房子都是原来的样子,新街的房子都加装了木头门框和窗框。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老街,经过岁月的洗礼和磨砺而散发出的韵味是新街的那些精致木门和窗框无法超越和比拟的。拍了几张照片后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十全堂。王墨、许老师、温静和我围着院子里的一张四方木桌喝起了盖碗茶,还玩起了长牌,我是新手,他们几个边打边教我。第一次觉得日子原来可以这样舒心、惬意的度过,我没有经过任何思虑便说出了退休后回镇上养老的想法,还邀约他们也回来,说:“到时候我们每天就这样约着散步、喝茶聊天、打牌,岂不快哉!”他们几个愉快的接受我了的提议,还对将来的退休生活作了各种畅想。
同学们在老街的一家豆花馆吃过午饭后就互道珍重陆续离开了,我们的同学会就此拉下了帷幕。不知道这次分别后要再次聚齐这么多人会是何时,搞不好真要等到大家都退休了。不管那一天会是在什么时候,我从现在就开始翘首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