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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四张冰冷的面孔。熟悉,但又冰冷。
司马先生道:“多让你跑了八年,你也该知足了。”
“是啊,劳烦四位前辈顾虑了。”尽管云发凌乱,女子嘴边却仍挂着那一丝微笑。
“你杀了我们的大哥,如今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大哥对我们情深似海,却没曾想会被你暗算!赵秋!亏你还算骊均山的弟子,怎能如此恬不知耻?!”郑墨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要立刻出手。
赵秋,八年了······第一次有人叫自己真名,白衣女子还差点没反应过来,笑道:“早就听闻你们川荆五侠各个修为颇高,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原来不过是要把我师伯的死硬算在我头上。”说罢,女子将自己的白衣理好,拍落了衣服上的灰尘。墨绿道袍的师太手持一纸扇:“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该上路了。”冷笑。
赵秋微微地笑了笑:“罢了。你们是否能告诉我,是谁暴露了我的行踪,也好让我死个明白不是?我早已和门人断了所有联系,隐姓埋名多年。若非有人说出我的行踪,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我?”赵秋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她只希望不是心中猜的那个人。
司马夫人:“你自己把行踪告诉过谁,自己应当清楚。怎么,难道是我们高估你了?。”
赵秋心中一寒,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但马上恢复了理智:“那又为何要等那么多年才来找我?”
郑墨:“因为时机已到,骊均山门要变天了!你在骊均山算是好手,斩草除根的时候到了。这次计划等了十多年,一定要成功。”
赵秋两眼微缩:“这是何意?”
温师太:“就算我们告诉了你也没用,你绝对见不到那一天了。”
赵秋冷笑:“我且问你们,你们莫不是真的以为能杀得了我?”
赵秋带着那脸上瘆人的笑容,缓缓遁入了小巷的黑暗之中。四人意识到可能踏入了赵秋的陷阱里。这条小巷狭小异常,正是以少敌多的上好地方。众人往后退了半步。他们眼眸一紧,皆提起兵器,准备迎敌。一股清风向他们吹来。远处醉仙楼的大火已经扑灭,滚滚浓烟也被秋风吹散。这仿佛在告诉他们:危险,不远了。
明月当空之日,梨花怒放之时。
一挺朱红长枪将黑夜一分为二,如狂龙破云。两枪迅速扎中了身穿褐色袍的郑墨,两团血雾喷洒在空中。郑墨终于在第三枪时挡下了这进攻。至于这三枪,众人几乎都没看清!
“二哥且慢,看我二人拿她!”
司马夫妇同时拉出金凤长刀,一前一后地向前攻去。那双刀挥舞起来自带热芒,有如一只九天火凤朝面前的赵秋袭去。
朱红长枪不甘示弱,与双刀打在一起,却仍然势均力敌。司马夫妇的刀法逐渐加快,双刀与朱红长枪的碰撞之音有如凤鸣龙吟响彻云霄。司马夫妇攻势更猛,白衣女子不得不朝后退去。这凶猛的双刀也奈何不了白衣女子滴水不漏的防御。突然,朱红长枪以寸劲来回一抖,将双刀弹入两侧的土墙之中,拔不出来。正当司马夫妇大为震惊之时,一抹朱红再次带着清脆的风音破风而来,向司马先生左后的司马夫人刺去。情急之下,司马先生以左肩相挡,护住了妻子。长枪一抽,继续向前刺去,刺中司马先生的双臂和大腿。“不!”司马夫人惊呼。
司马先生倒下。双臂和大腿涌出鲜血,司马先生的表情痛苦至极,嘴唇不断颤抖着。
长枪上下一抖,接着刺向司马夫人。司马夫人连忙弃刀后撤。别看司马夫人身高七尺,却是异常地灵活。长枪如蛟龙出海般朝前连刺,却被司马夫人一一勉强避过。朱红长枪朝后拉回,又搬山般上撩击。将面前这巨人连根拔起,再迅速一枪劈落。眼看长枪就要将司马夫人拦腰劈开,情急关头,一杆八棱长棍保住了司马夫人。郑墨身上已经一般鲜红,但此时爆发出的力道有如蛮象急驰般向前压去,势如破竹。每一棍打在朱红长枪上,都引得赵秋虎口发疼。郑墨目露凶光,使出浑身解数,竟仍攻不破。赵秋不知何时使出一枪“玉龙出山”,快得惊人,将毫无防备的郑墨左脸划破。看来郑墨是疏于防守了。郑墨的棍法虽然刚强但对内力消耗极大,棍速也开始慢了下来。赵秋立刻反攻,接连数枪扎中郑墨。郑墨满身是血,双手一松,八棱长棍滚滚落地。
眼看那白衣女子攻势凌厉,温师太想用黑暗来作为最后的希望。她将火折子踩在脚底下,双足一点便朝前攻去。师太双目眼力已经大不如前,一双耳朵却是灵得很。那朱红长枪的快速摆动,发出了“嗡嗡”般的风声。温师太拔出腰间白猿碧云剑快步往前跨出,三剑接连向那风声的中心刺出。这白猿碧云剑在峨嵋金顶云雾弥漫处打造,吸尽了天地灵气。碧云未出,寒芒先至。师太的剑招变幻莫测,在黑暗中留下寒芒的气息。是峨嵋“天罡断魂剑法”!朱红长枪忽然变慢,以静制动,温师太双耳大概听出了白衣女子的位置,离仅有三步远。温师太剑法独步川荆,立刻近身,顺藤摸瓜。
还有两步······
一步······
到了!温师太凝聚全身内力,一剑朝白衣女子的位置刺了下去。
怎么刺了个空?人去了哪里?
刺啦——
白衣女子早已绕到了温师太身后,一枪刺入温师太的后腿。师太有如老树断根,跪在地上,喘息不止,鲜血迸出。温师太心有不甘,左手不知何时拔出了一把匕首,朝赵秋左侧脚裸上刺去。而赤芒一闪,温师太左腕上也迸发出了一大团血雾。
众云退去,秋月当空,映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型。
她手挺长枪,回头看了眼被月光照亮的小巷。
“别再来找我。这次,我避开了你们的要害。再来,我的长枪可就扎不准了。”众人慢慢扶墙而坐,有的从怀中拿出药物和衣物绑住伤口。
一声哨响,一匹红色骏马,一个挺着朱红长枪的白衣女子。
马蹄声渐渐远去。
天空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小巷中仅剩四人喘息之声。